康有財滿頭汗水,他倏地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
我立即將手放在寄魂水晶上,一旦康有財向我發(fā)動進攻,我立刻將水晶里的骨刃取出對其反擊!
啪!
康有財一個耳光甩在丫鬟紫絹臉上,將她擊倒在地!
“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陰險毒辣!敢在白姑娘的茶里下藥!”康有財揚聲道,“來人!把這賤婢拖出去!逐出康府!”
想不到這位康家少爺年紀輕輕就學會了一手甩鍋的好本領,沒有他的指令,丫鬟豈敢在他眼皮底下給我下藥?
無論在清元宗還是在外面,丫鬟的命運都是一樣。
“少爺!不要!”紫絹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驚恐地喊道。
兩位侍衛(wèi)跑了進來,將紫絹拖向門外。
“且慢!”我說。
侍衛(wèi)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康有財。
“三少爺,看在我的份上,給她們一次機會吧?!蔽艺f。若不是看在這小胖子是任務委托人,又是康家少爺,我早就將他打趴下了??扇蝿者€是要完成的。
“也好,”康有財朝侍衛(wèi)點點頭。侍衛(wèi)們把紫絹給放了。
我蹲下身子,掐住香竹的人中,使她從昏迷中醒來。
“你們出去吧!”康有財把丫鬟們趕了出去。
“三少爺,圈子都饒了那么久,該談正事了吧?”我說。
康有財的拳頭緊了緊,重新坐回椅子上,那副陰險的嘴臉立刻轉變?yōu)樾δ?,“實不相瞞,這次請白姑娘前來,是想請求姑娘協(xié)助我贏得康王府府主之位?!?p> “康王府府主?”我眉頭一皺,“敢問康王爺是否知曉此事?”
“家父重病在床,至此還昏迷不醒,也不知能不能醒來,萬一......我們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除了我之外,還有兩位少爺,家主未曾立過遺囑,也沒將康府交給任何一位少爺繼承?!笨涤胸斖虼巴猓粥洁降氖挚煲巡璞笏?,“不管是誰繼承了康府,以絕后患定會除掉其他兩位親兄弟?!?p> 我忽然感到被卷入了謀權篡位的斗爭中,說實話我不想做這個任務,它充滿了血腥、陰謀的氣味。無論是幫助康有財還是任何一位少爺奪得府主之位,對另外兩位少爺來說都是一場毀滅。
“如何才能才能當上康府之主?”我問。
“康府有規(guī)定,在前一任府主未宣布由誰來繼承時,將在所有少爺中進行三場比試來,奪得桂冠的那位少爺就可以繼承王府。這三場比試分別是名聲比試、經營比試、武學比試。每場淘汰末位少爺?!?p> “比試什么時候開始?”
“三天后邊開始第一場名聲的比拼。還請白姑娘出手相助。”
說實話,要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我并不愿意幫這個陰險的小胖子。誰會愿意幫一個要給自己下藥的人呢?
“我做不了主,”我說,“我必須向宗門匯報任務詳情,待收到師門命令后才能給你答復?!?p> 康有財客套幾句后便離開了。他走后,我寫出一封信,走到院子吹響哨聲,負責與宗門聯絡的信鳥飛了下來,落在我手臂上。
我將信卷成一束捆在信鳥腿上,“去吧!”我抬起手臂,信鳥朝著清元宗的方向飛去,大概明日后就會收到宗門的回信了。
閑來無事,我便想著去探探康王爺的病,于是問了個砍柴的男丁,朝著他指引的方向走向康王爺的房間。
康王爺在正房里昏迷不醒,以防有刺客對其圖謀不軌,王爺的保鏢像個門神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外。保鏢只有一位,是個魁梧的大叔,同時也是王府的侍衛(wèi)總管,擁有著筑基四脈的修為。
有位大夫提著工具箱從房間里出來。
“大夫,康王爺病情可否有好轉?”侍衛(wèi)總管憂心忡忡道。
大夫搖搖頭,“病入膏肓,要不是康王爺實力高強,恐怕早就......對此在下無力回天?!?p> 侍衛(wèi)總管望著正房門口緊咬牙關,其他人只想著怎么謀權篡位,只有他在想著怎么救下王爺的性命。王府請了醫(yī)術高明的大夫前來看病,但他們走出房間后都搖頭嘆息,而這一位已經是第9位了。
假如康王爺能夠醒來,也輪不到哪位少爺繼承家產,如此以來這個師門任務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我心神進入寄魂水晶,“依娜,你能夠治病嗎?”我問。
“抱歉月月,我只能治療外傷或魂魄創(chuàng)傷,對于疾病......依娜沒有一點辦法?!?p> 這就好比外科醫(yī)生去治療神經內科疾病、語文老師去教化學,難以勝任。
除了阿依娜之外,我還認識一位大夫,只不過是位逍遙大夫,目前還在青樓快活著。通常情況下我并不想掃了別人的興致,不過這位大夫也太不務正業(yè)了,該教訓一下才好。同時我也有了上青樓的富麗堂皇借口,阿依娜也沒拒絕我出入那種場所。
于是我走出康府大門,直徑朝著對面的香雅閣走去。
青樓通常是男子才會來的地方,如果你看到有位女子走進青樓,不用懷疑,她八成是在這里上班的。我在攬客的幾位女子詫異的目光中走進香雅閣,心情又是緊張又是激動,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青樓。
一樓是酒席,剛踏進門檻就聞到香料與酒氣混雜的氣味,一樓給我的感覺就算亂糟糟:隨處可見的公子哥在酒桌前十分瀟灑,左手抱著一位姑娘,右手拿起酒杯就往別人嘴里灌酒,也不管她們喝不喝得下;一位姑娘從走道經過,忽然就被一位喝得面紅耳赤的男子抱住,手里抓著一把靈石就往姑娘衣領里塞;有位公子哥喝大了,爬上酒桌表演著倒地喝酒的絕技......
這里充實著男子戲謔的笑聲、姑娘諂媚的吹捧聲、酒杯碰撞聲、喝彩聲、以及嘔吐聲。那些穿著華麗,看似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在外面一副文質彬彬,到了這里后獸性大發(fā),他們身上高雅的華服與粗鄙的行為完全不搭,仿佛就是穿著西裝的流氓,形成了強烈的違和感。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這里會是如此模樣,頓時大失所望。
我掃了一眼一樓,并沒發(fā)現楊海的身影,我認為他應該在二樓尊貴包間里,于是朝著臺階走去。過道很擁擠,人來人往的,地上還有幾名醉漢躺著,這般景象頓時讓我想起了春運的火車車廂。
我穿過從一對親得熱火朝天的男女身后走過,跨過一位喝趴在地上的男子,身形一側,讓道給押著想要吃霸王餐醉漢的打手走過,避開一只想要抓住我的咸豬手......距離通向二樓的臺階也不過十多米,可我卻走了將近2分鐘,在這段路程中我躲躲閃閃,都快修煉出一套身法了。
走上二樓有岔道的木階,左右臺階各自通往二樓走廊。我習慣選擇了右邊臺階,來到二樓右側走廊。
二樓與一樓簡直天壤之別,除了有些姑娘趴在走廊欄桿上尋找著闊氣的目標外,走廊上別無他人,所有包間的門都是緊閉的,且布上了隔音陣法。
我詢問一位姑娘楊海所在的包間,她瞪了我一眼,“新來的別不懂規(guī)矩!楊公子現在由花魁服侍著,你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