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秋蝶渾身都在顫,“奴婢們只是擔心......一旦小姐因此不要我們,我們會被清元宗逐出山門,無法在外面存活下去?!?p> “原來如此,我不怪你們,起來吧。”我說。
她們坐回凳子上時,兩人眼眶都紅了,妹妹秋蝶更是泣不成聲。
“既然有幸成為成為了你們的主人,那我就要立下規(guī)矩。”我端起茶壺,在冬蝶驚訝的目光下為她們倒上了一杯茶,“首先第一條,無論有沒有外人,都不要叫我小姐。‘小姐’對于其他姑娘來說都是尊稱,但對我來說就是貶稱?!?p> “那奴婢該如何稱呼您?”秋蝶問。
“叫大哥吧?!蔽艺f。
“大哥?”秋蝶眉頭一皺。
看到她說得那么違和,還是算了,“還是叫霜霜姐吧?;蛘吒渌麕熋媒袔熃阋残??!?p> “奴婢遵命?!?p> “第二條規(guī)定,我不喜歡你們以謙卑的姿態(tài)來面對我,無論對內(nèi)還是對外。你們叫我姐,那我就把你們當作妹妹來看待,別奴婢奴婢地自稱。明白了嗎?”
“可是......”
“沒有可是,聽我的?!蔽倚χf,“給你們倒的茶都要涼了還不喝,你們不給我面子?”
“奴婢不......妹妹聽霜霜姐的?!鼻锏€沒適應改口,她把手放在桌面摸索著茶杯。冬蝶主動把茶端到她手心。姐妹倆雙手捧著茶杯抬手飲茶時,透過她們的袖袍我看到藏在衣下的手臂上一紅一紫的。
“把衣裳脫了?!蔽艺f。
姐妹倆一愣,緊接著咬著下唇,轉(zhuǎn)身背對我,解開了衣帶。
衣裳從她們肩頭滑下時,我立即看到她們身上的到處都是淤青,手臂上、腿上、肩背、臀部都有。
“穿上衣裳吧?!?p> 寄魂水晶持續(xù)地閃爍著,這是阿依娜給我發(fā)送的呼叫信號。
我心念一動,意識進入寄魂水晶中。
“月月,”阿依娜蹙著眉,雙手緊握著,“我們幫幫她們吧?!?p> “我就知道依娜會這么說?!蔽倚Φ溃斑@才是我的西域公主?!?p> 阿依娜噗嗤一笑,連忙用手捂著嘴。
把意識從水晶中出來后,我對雙蝶姐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身上的傷是先前的主子干的吧?”
“是的霜霜姐。”
“他叫什么?師承何派?”
我再三逼問后,秋蝶才肯說:“陣法大師門下的弟子,郭建公子?!?p> “這家伙修為怎么樣?”
“聽聞郭建公子煉氣巔峰?!?p> “他在哪座峰?”
“七星峰?!?p> “我們走!”
盡管雙蝶特別害怕,但在我的命令下,她們只好跟著我前往七星峰。
在內(nèi)門,每一個高層都有一座山峰作為師門區(qū)域,例如我所在的柳云峰就歸屬于宗主的師門地盤,每座山峰只能允許本師門師弟通行,其余人一律禁止入內(nèi)。
我們在七星峰下停住了,因為被駐守在登峰口的七星峰弟子攔住了。
“站??!”七星峰弟子一聲喝下,“前方乃七星峰領地,其余弟子禁入?!?p> “我找人,請通報?!蔽艺f。
“報上名來?!?p> “我是白霜月,叫郭建下來。就說他放在流水居的東西忘了帶走,我已經(jīng)給他送過來了?!?p> 七星峰弟子寫下一張紙條后,把食指與拇指放進嘴里,“嗶——”吹響一聲響亮的哨聲。一只大鳥從空中俯沖而下,降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他把紙條系在大鳥腿上,手臂往上一舉,鳥撲著翅膀飛向七星峰送信。
幾炷香的時間后,一位消瘦白凈的公子哥沿著七星峰上的石階走了下來,“我還以為是誰找我,”他不屑地打量著我們,“原來只是三個丫鬟?!?p> 雙蝶姐妹知曉郭建就在他們前面時,不禁地往后退了幾步,兩人緊緊握著對方的手。
“你就是郭建?”我問。
“你是誰家的丫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跟內(nèi)門弟子說話!”他朝我吼來,把雙蝶姐妹嚇得雙肩一抖。
“你是閉關了嗎?連今天宗門的早間報紙頭條都沒看?”我笑道。
“報紙頭條是什么?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胡說八道。”
“我來不是找你吵架的,”我說,“我是來送回你忘記拿走的東西?!?p> “什么東西?”
“傷,”我笑道,“我來給你送回一些傷?!?p> “放肆!”郭建激動得飛沫噴濺,“今天我不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重前輩,我就枉為榮耀的內(nèi)門弟子!”
“住手!”七星峰弟子道,“要打去比試臺上打,否則把你們抓給執(zhí)法弟子處置!”
“一炷香后比試臺上見!”郭建惡狠狠地指著我。
“誰不來誰沒有小弟弟!”我說。
郭建愣了一下,也許被我這句話給震住了,誰知道呢。
我從沒想過剛進內(nèi)門還沒過兩個時辰,就要先和別人打架,也許,他們給我取的惡霸女郎的稱號不是沒有理由。
由于內(nèi)門里的好戰(zhàn)分子較多,比試臺卻只有一個,每天都能在這看到許多精彩的對決,有些腦子轉(zhuǎn)得快的弟子在附近設下了賭局,狠狠撈上一筆。但對決場次較多,想要站上擂臺還得先報名。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打架還要排隊的。
不過也沒有辦法,沒有經(jīng)過批準,內(nèi)門里不允許出手。
當我與郭建的對決預告出現(xiàn)在比試臺上方的石碑上時,賭局便開始設下了,弟子們也開始對我們下注。令我驚奇的是,郭建的賠率比我的要高,看來大家對我的實力還是有所了解的。
也許是賭徒的議論聲過大,郭建這個狡猾的家伙聽到我的內(nèi)門選拔賽的成績時,信心開始動搖了。
我與他的修為差不了多少,若要細致劃分,他算是半只腳踏入了筑基境,修為要比我高上一點,也許同階的女弟子他能夠輕易獲勝,如果在“女弟子”前加一個“冠軍”,那性質(zhì)就不同了。
“白師妹......”郭建對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打打殺殺的有傷和氣,不如我們換一種比試?!?p> “哪一種?”我問。
“陣法對決?!惫ㄕf。
能拜入陣法大師的門下說明郭建的陣法造詣不會差,要比我這個門外漢要強得太多了,我頂多只會個【隔音】、【感知】幾個入門陣法。不得不說他的算盤打得太好了,也十分不要臉。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忽然胸前的聚魂水晶傳來微弱的力量,使其震動了兩下。兩下是同意,而阿依娜想要告訴我,答應他的陣法對決。
有阿依娜這位陣法天才相助,贏下他不成問題!
“好,我答應,不過我要加上一個條件?!蔽艺f。
“請說?!?p> “如果你輸了,”我伸手引向身后的雙蝶姐妹,“你要在臺上當眾向她們道歉?!?p> “呵呵,”郭建瞥了雙蝶姐妹一眼,笑了,“沒問題,只要你能在陣法上贏下我。”
于是,我們之間的對決改成了陣法比試。
先前把靈石全押在我身上的弟子們意識到了他們要血本無歸,連忙讓莊家退回靈石??汕f家耍賴不退錢,氣得賭徒咬牙切齒,憤怒的賭徒把莊家的名字弄到了對決預告上。
對決模式的切換讓我賠率立即升了十倍,沒有人看好我能夠贏下“陣法專業(yè)”的郭建,再也沒有人在我身上下注。
這可是大撈一筆的時候,我立刻就在自己身上押了1000靈石。
上一場的對決從一位內(nèi)門弟子噴血摔下比試臺后結(jié)束,現(xiàn)在輪到我與郭建的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