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向鐵匠鋪小老板討回公道,我氣沖沖來到了鐵匠鋪前。
鐵匠鋪已經(jīng)打烊了,關(guān)上了門,但只能阻止顧客,阻止不了我的怒火。
我一腳踹開鐵匠鋪的門,“掌柜給我出來!”
“我就是掌柜,誰敢在此放肆?”一位大叔氣沖沖從屏風(fēng)后拿了把刀走了出來。
不對!這個老板不是賣我假貨的小青年老板。
“那個......實(shí)在抱歉?!蔽矣悬c(diǎn)不好意思,“今天下午的那位小掌柜呢?我找他有點(diǎn)事?!?p> “今天下午是我的孩子幫我看鋪?!崩习宸畔铝说?,滿臉不悅,回頭朝隔間喊去:“阿文,有姑娘找你。”
“來啦!”叫做阿文的小老板從隔間樂呵呵地跑出來,一看到我就愣住了。
“好你一個斬龍劍!”我直徑朝他走去。
“是你!”他連忙從另一個門沖出鐵匠鋪。
“哪里逃!”我追了上去。
老板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太有朝氣了?!?p> 阿文跑在前頭,我在身后緊追著。
他有著煉體巔峰的修為,速度比我還快,輕身如燕,如一陣風(fēng)般避開了所有障礙物。
終身一躍,他翻過幾米高的墻,看來他沒少被人追著打。
雖然我沒有他飛檐走壁的輕功,但也我并不差。
我腳尖在墻上輕點(diǎn)幾下,上半身立即躍出高墻,雙手撐住墻頂一個跟斗翻了過去。
阿文在前面悠哉地走著,看到我落到他身后時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料到我也能翻過這面墻。
他繼續(xù)施展身法,腳底像抹了油,如疾風(fēng)般溜走。
我在后方窮追不舍。
他如同是風(fēng)箏一樣輕,一躍就上了屋檐,還不忘回過頭嘲諷著我,“有本事你上來??!”。
“你等著!”我在兩根柱子之間來回跳躍,利呈蛇形不斷地往上攀登,雖然花了點(diǎn)時間也爬上了屋檐。
阿文這次輕敵了,他以為這一次能夠阻擋我,所以干脆放慢了速度,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我來到了身后。
我將他撲倒在地,雙手掐住他脖子,“跑??!你再給老子跑!”
他完全說不出話來,兩腿瘋狂地蹬地、眼球突出、整個腦袋因充血而漲紅,我知道再掐下去我就成了殺人兇手。
我連忙松開手,他捂著脖子猛地咳嗽,“瘋丫頭......你想殺了我嗎?”他此刻的聲音沙啞得像個老巫婆。
他漸漸站了起來,捂住脖子的手猛然放下,我感到一道熾熱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
“赤炎拳!”
他的拳頭凝聚著一層火紅熱浪,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爆裂聲,迎面朝我打來!
這一拳的威力堪比凡階中品武技,足以將煉氣境強(qiáng)者打傷。
我擺肩避開他如同烙鐵般的拳頭,朝著他鼻子使出一記肘擊。
砰!
“??!”阿文慘叫一聲退上幾步,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蹲了下來。
“小子,要跟我打,你還嫩了些?!蔽艺f。
“你想干什么?想要?dú)⒘宋覇??”他疼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廢話?!蔽夷贸鰯嗟舻臄佚垊G在他身邊,“好一個凡階上品!”我一腳踢在他小腿上,把他踢倒。
他疼得哎喲叫了一聲,“我把你的靈石還給你就是?!?p> “你以為這么簡單就完事了?”我蹲下來直視他,“要不要我把你逮到你爹面前,告訴他你在賣假貨?”
“不!他會殺了我的!”
“那要我打斷你的一條腿嗎?”
“救命??!”他徒然大喊,“執(zhí)法隊(duì)快來救救我!”
我拿出一把小刀抵在他喉嚨上,“來,再給老子叫一聲,看看是執(zhí)法隊(duì)先到,還是你的喉嚨先斷?!?p> 阿文緊張地咽了咽唾液,額頭上的汗水留下來與鼻血混合在一起,“你想怎么樣?”
“1000靈石?!蔽夷箝_他的嘴,把小刀貼在他門牙上,“少一顆靈石拔掉你一顆牙?!蔽野研〉赌贸鰜?,以免他說話時把嘴唇割成兩半。
“大姐......我我哪來那么多靈石啊?!彼曇糸_始顫抖起來。
“你家不是開鐵匠鋪的嗎?沒有靈石用武器來賠償也行?!?p> “可是......”阿文開始猶豫。
“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我再次捏開他的嘴。
“好好好......我?guī)闳ツ镁褪??!?p> 我放開他,“帶路?!蔽艺f。
我們朝著男生住所區(qū)域走去,阿文走在前,我走在他身后。
我發(fā)現(xiàn)這狡猾的家伙時不時回頭看看我,還在鬼鬼祟祟地東看西看。
“嘿!”我一聲喝道,嚇得他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猛縮肩膀,“別想?;ㄕ?,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我還是知道的,別想突然撒腿就跑?!蔽野研〉兜侗衷谒笱?,“否則這把刀將插進(jìn)你菊花里玩玩?!?p> 他打了一個哆嗦沒敢說話,繼續(xù)帶路。
前方正好有幾名執(zhí)法弟子迎面巡邏走來,我立即把手搭在阿文的肩上,將藏在袖袍里的小刀悄悄貼在他的頸動脈上,讓他好好感受刀身冰冷的觸感,以免他忘記有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而呼救。
阿文沒敢亂動,能做的只是朝著執(zhí)法弟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給了執(zhí)法弟子們一個友好的微笑,他們翻了個白眼回應(yīng)我。
很好,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挾持了人質(zhì)。
我跟著阿文進(jìn)入到他的住處,立即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房間里有臺小型火爐,頂端連接著煙囪通向屋頂?;馉t前有張矮凳,以及鍛造臺上亂糟糟的錘子火鉗等工具,盡管火爐里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但殘留的余溫還是讓屋子熱氣騰騰。
門邊的墻上幾乎掛滿了器具,刀槍棍棒應(yīng)有盡有,整個屋子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鐵匠鋪,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一把將阿文從身前推開,走到展示墻前欣賞著器具,“這些都是你造的?”我問。
“對?!卑⑽淖诖策吔K于有機(jī)會擦了把汗,“你看上哪個就拿,拿了趕緊走?!?p> 我掃過一眼墻壁最下方的一排“斬龍劍”,目光落到正上方凡階中品的匕首上。
把匕首取下,我拔出刀鞘。
這匕首是雙刃的,刀身細(xì)長,刀尖像根針一樣尖銳。做工精湛,像件藝術(shù)品,品質(zhì)隱隱有突破到凡階上品的跡象。
我將雙刃匕首取下時,阿文立即著急了,“這把匕首是我這最好的,這個不行?!?p> “你少廢話?!蔽艺f。
我用手指輕碰如針般的刀尖,只是輕輕接觸,我感到指頭微微刺痛,一顆血珠立即在指頭成型。
有了“斬龍劍”的教訓(xùn)提了個醒,我開始測試雙刃匕首的真?zhèn)巍?p> 我將雙刃匕首握在手上,朝著木桌輕輕一揮。
如同切豆腐般,完全沒有感到一絲阻力,桌角就被削了下來。
阿文將我搞破壞的舉動看在眼里,但他沒敢啃聲。
這把雙刃匕首不愧是凡階中品,擁有它后,我再次應(yīng)戰(zhàn)鐵齒豬王時,完全能夠輕易破開它強(qiáng)大的防御力。
它被裝進(jìn)刀鞘里,不是沒有道理的,它太過于鋒利,沒有刀鞘保護(hù)很容易誤傷到使用者。
我將雙刃匕首插回鞘,將之掛在腰間。它歸我了。
“你走吧,趕緊離開。”阿文滿眼不舍地看著我腰間上的雙刃匕首。
“這面盾牌好像很不錯?!眽ι系膱A盾吸引了我的注意。
“你……你你,你真是惡毒的女人?!?p> 我沒有搭理他,踩上了凳子將圓盾取下。
這面圓盾同樣屬于凡階中品,這只是我看上它的原因之一。這面圓盾僅僅只有籃球那么大,棕色的樸素外表,無花紋,并不是鋼鐵等堅(jiān)硬的礦石打造,而是采用某種煉氣境妖獸的皮革制成。舉起來很輕巧,韌性十足,足以擋下煉氣二階的全力一擊。
實(shí)際上這面圓盾很適合我使用,強(qiáng)大的自愈恢復(fù)能力提供了人相的持久力,使用此盾后更是如虎添翼,大大彌補(bǔ)了自身防御力的不足。
這下我完全就是一個堅(jiān)硬的龜殼,打不動還耗不過,別人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有了這面圓盾,再次面對黃巖時,我的生存能力大大提升。
“謝了!”我背上圓盾,對阿文揮揮手告別。
“快走!這次算我倒霉。”阿文捂著胸口,氣得似乎有點(diǎn)心絞痛發(fā)作。
獲得兩件凡階中品器具,每一件價(jià)值恐怕都在1500靈石以上。我滿心歡喜,這位賣假貨的煉器師終于假一賠十了。
說起來好笑,我的器具、武技通通都不是買來的,都是坑蒙拐騙而來,幾乎沒花一分錢。
我是不是有點(diǎn)太壞了?蕭坤可是寒雪宗的天驕內(nèi)門弟子,也而這位賣假貨的煉器師,他老爹還是外門鐵匠鋪的老板,這兩人都不差這點(diǎn)財(cái)產(chǎn)。
嗯……這樣想想我心里也平衡了。
我走回女生宿舍區(qū),并沒有回我哪簡陋的茅草屋,而是去了瑤瑤師妹的屋子。
她躺在床上,至今還沒有醒來,我很擔(dān)心她。
曾經(jīng)這位小師妹,被我發(fā)現(xiàn)她在偷瞄我時,她羞得紅了臉,如今她這張臉卻蒼白無比。如果當(dāng)時我能早點(diǎn)察覺到黃巖的埋伏,她也不會替我擋下對方的致命一擊,落到這個下場。
我的確沒能保護(hù)她,辜負(fù)了她的追隨……
楊海已經(jīng)囑咐過我,每過4個時辰就給她喂藥,對于她的傷勢,我?guī)筒簧鲜裁疵Α?p> 不過有一件事我能夠幫得上忙,就是把黃巖那個卑鄙小人給宰了!
徒然間!
我感應(yīng)到一股殺氣從后方滲透而來,把整個屋子的氣場完全攪亂,就像一滴墨落入了杯里的清水,邪惡的黑暗四處散開。
我回頭,只見一個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是誰,那位挨千刀的黃巖,居然監(jiān)視著我們!
這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他之所以遲遲沒有下手的原因,就是他也在忌憚著我。
經(jīng)過上次蕭坤附身后,那驚人的斷凌斬把這家伙嚇了一跳,難免會留下心理陰影。
一旦他知道此時的我不是彼時的少女,他必然會再次伸出魔爪。令我惱火的是,我和他的恩怨已經(jīng)連累到了瑤瑤師妹,當(dāng)他走投無路時,說不定還會把瑤瑤師妹當(dāng)成人質(zhì)。這種事情他絕對干得出來。
我滿腔怒火,這種事情絕不能發(fā)生。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兩天之內(nèi),黃巖非死不可!
但是,以我目前的實(shí)力,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怎么辦?
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直接拜托楊海出手。
這么做簡直不像話!
自己的仇就要自己報(bào),拜托別人替自己尋仇,這是女流之輩才干的事情。盡管這副身體是女的,可吾之魂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我絕不會允許自己干出這種可恥的事。
那還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找人幫忙又有失風(fēng)度。
此時,我的另一道魂魄,寂幽影已經(jīng)有了主意,她用邪魅的聲音告訴我——用陰招吧。
是啊,管它是光明正大還是鬼鬼祟祟,能殺掉他的就是好辦法。
何況,卑鄙小人死在陰招下,豈不是最適合他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