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著急了?也對,”我拍了拍腦袋好似想通了一樣,“他是你的老板,你是怕我把他玩毛起來到時候不給你結(jié)賬吧?”
陳道士眼皮子抽了抽,似乎被我說中了,“哼!油嘴滑舌,馬上我還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說罷從袖口掏出一張符紙,一手點著眉心口中念念有詞。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施的是什么法,但既然是斗法,意思自然就是兩者法術(shù)道行比個高下。
我不敢怠慢,手伸進香爐快速抓出一把香灰,雙手合十,同樣在體內(nèi)引導(dǎo)這一絲微弱炁容在了香灰之中,再把香灰轉(zhuǎn)于右手。
與此同時,左手拿起事先畫好的火符,我決定先發(fā)制人。
手上快速打出一個法訣,看到符頭開始燃燒時,右手的香灰撒向?qū)γ娴募琅_,隨后我左手雙指夾符在中間包上銅板,向前猛地射出。
我與那個姓陳的祭臺距離差不多三四米的樣子,在我精準(zhǔn)的計算下,香灰和符紙大概能在距離對方祭臺不到半米的地方接觸,然后......
砰——
不得不說,這個聲音聽著還是挺得勁兒的。
本來火符的威力是很有限的,可是當(dāng)接觸到了香灰,而這香灰中又夾雜著我的一絲炁,二者相遇...這不就是中學(xué)化學(xué)老師講的粉塵爆炸嗎?
我可真是個天才,斗法?先到醫(yī)院躺著吧你。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包裹著陳道士和他祭臺的煙霧中隱隱有白光閃過。
嗯?怎么回事?
還不等我定睛細看,數(shù)道雷光沖破煙霧,向我直沖而來。
五雷符?
我來不及多想了,拽起祭臺上的繩子,猛地一拉。腳下的大公雞就被我丟到了空中。
在公雞被雷光打中的一瞬間...
“連根毛都沒了?”我傻眼了,如果不是這只雞,那么這幾道雷必然會打在我身上,這下就不是進不進醫(yī)院的問題了,而是我骨頭渣子還剩不剩的下。
這廝是想要小爺我的命啊?
煙霧散去,那個姓陳的挨千刀的灰頭土臉,顯然是被我炸的不輕,見到我毫發(fā)無傷不禁有些詫異。
“不愧是凝出炁的人,本道的五雷符都能擋得住?!?p> “什么叫你的五雷符?”我一臉嫌棄,“你這符畫了不少錢吧?”
為什么我會這么說?
因為符都講究一個時效性,時間長了,威力就會慢慢減弱,直到變成一張普通的黃紙。再者,以這種威力的五雷符絕不可能一朝一夕能畫的出來的,況且能畫出這種符的整個玄門之內(nèi)屈指可數(shù)。
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境界了,斗法時自然也就不需要符咒作為輔助,只需心中默念,隨手一指便是能降下天雷。
這個姓陳的被我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索性也不與我爭辯,拍了拍手,“好徒兒,出來住為師一臂之力!”
還有幫手?
這時,那一眾保鏢中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十幾個人讓出了一條小道,一個帶著斗篷的黑衣人緩緩走了出來停在陳道士身邊,彎腰行了個禮之后變不再出聲。
陳道士點頭之后,雙手舉起桌上的假人開始念咒,隨著雙手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吟唱聲愈加嘹亮,他身旁的黑衣人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有些站不穩(wěn)。
請神?他這是準(zhǔn)備讓他徒弟跟我肉搏?。窟@個假人的樣子...好像是武當(dāng)派的人?
他有徒弟,可我沒有啊,總不能讓馮志勇上吧?他可是我老板啊...算了,我沖了!
我單手雙指并攏另一只手包住兩指指尖,緊貼眉心,雙眼閉合。
“天清清,地靈靈,伏虎羅漢顯真靈,千星發(fā)起毫光視,萬星制法鬼神驚,扶到乩童來開口,指點弟子好分明,神兵急急如律令!”
隨后開始跺腳,一聲更勝一聲。
就在我還在等待伏虎羅漢上身時,姓陳的那邊好像已經(jīng)請神成功了,黑衣人頓時精神一振,跨出馬步,雙手五指并攏握拳擺出架勢。
“還在等什么,給我上!”
陳道士一聲令下,黑衣人應(yīng)聲大步流星朝我沖來,每一步落地都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有這些輕微的顫動。
眨眼間黑衣人就到了我面前,化拳為掌,掌心之中隱隱浮現(xiàn)出螺旋罡氣直擊的胸口。
我能明顯感覺到危險的襲來,一咬牙,右腳重重的跺在地上。
來了。
我猛地睜開雙眼,右手手五指分張,掌心勾曲如爪,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左臂,單臂發(fā)力,原本進準(zhǔn)無誤的空明掌被我抬向上空,緊接著看準(zhǔn)時機左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軀干前傾,猛地發(fā)力,黑衣人頓時失去了平衡,被我壓倒在地。
手感有些古怪。
冰冷的觸感下,透過燈光斗篷里散落的長發(fā)以及露出的下半張臉,這幅面孔我好像有些熟悉。
你是?
我又看向被我抓起的左臂,袖口處蒼白如玉的細指上涂抹著黑色的指甲油......
這是個女人?
就在我放松警惕愣神的時候,黑衣人雙腳猛地踢在我的胸口上。
我的胸口就像是被巨石砸中,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趁我短暫失神的這一霎,黑衣人一個鯉魚打挺之姿站了起來,又變掌為拳,對著我的面門重重一擊。
我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身后的花壇里。
我感覺到喉嚨一股腥味涌了上來,使勁兒憋著氣又給他咽了回去,可是這鼻血卻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小袁你沒事吧?”見我半天沒站起來,馮志勇趕忙跑過來扶我。
當(dāng)我半個身子被扶起來之后,呼吸好像順暢了不少,胡亂抹了一把鼻子流出來的血,“沒...沒事,就一口氣沒抬得上來?!?p> 這個糟老頭子不講武德,請來個張松溪,人家好歹也算是武當(dāng)?shù)淖鎺煚?,你卻指示人家干一些茍且偷襲之事,真是可恥!
我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一把撕開了短袖,在伏虎羅漢氣力的加持下,我身上的肌肉漸漸地隆起,心中有佛,卍法加身。
眼見黑衣人也擺好了架勢,我毫不猶豫發(fā)起了進攻。
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