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密林離妖族修者的村子有幾百米的距離,張牧不敢耽擱,怕有其他妖族趕來。
黑紋虎妖已經(jīng)燒成灰燼,只要當(dāng)場沒被發(fā)現(xiàn),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黑紋虎妖的那條烏黑的骨鞭還保留著,張牧沒有猶豫,將它收進血玉空間里。
又快速來到小白身邊,先是探知了一下小白的脈門,發(fā)現(xiàn)還有脈搏,就不再耽擱抱起小白悄然離去。
張牧往回走的速度比來時快了不知多少,徒步穿行了約莫幾十公里,張牧找到一個僻靜處。
攀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樹,張牧踩著枝丫連續(xù)往樹頂騰躍,找了個比較粗的樹枝坐在上面。
看著躺在懷里氣若懸絲的小白,張牧緊皺眉頭,心里很不舒服,這次張牧若沒有紫金天火,他跟小白都有可能命喪當(dāng)場。
沒有時間懊惱,張牧迅速將自身的靈力渡給小白,直到自己靈氣海都快枯竭了,小白的身軀也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效用不大。
張牧接著又拿出最后一顆聚靈丹捏碎,放進小白的口中,催動靈力幫她煉化吸收,可是小白依舊沒有要醒轉(zhuǎn)的跡象。
張牧有點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小白的傷勢太過嚴(yán)重,極品朱果現(xiàn)在也沒有了,身上還能服用的也只有那幾株靈藥了。
“養(yǎng)魂花,應(yīng)該可以試試。”
張牧沒有多少把握能救醒小白,沒有時間猶豫,他必須要嘗試,不然連機會都沒有了。
從血玉空間取出一株散發(fā)著青色光芒的養(yǎng)魂花,張牧拿在手上都能感覺到一絲絲涼意,這種靈藥服用后,能夠溫養(yǎng)魂魄,使靈魂變得更加強大。
想必給小白服下,應(yīng)該能起到作用,因為小白的外傷已經(jīng)在聚靈丹的藥力下快速愈合,現(xiàn)在只是一直沒有蘇醒過來。
張牧沒有遲疑,他把這株養(yǎng)魂花煉化成液體,慢慢灌入小白的嘴里。
養(yǎng)魂花的藥力一進入小白的體內(nèi),就快速沖進她的頭部神識中,藥力逐步化開,包裹著小白的靈魂。
直到黑夜降臨,張牧才感覺到懷里的小白有所動靜,只見小白緩緩睜開她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眨動了幾下,眼中有些疑惑的看著張牧。
張牧終于松了一口氣,同時也不得不驚嘆養(yǎng)魂花的奇效。
“嗯?你這是什么眼神!”
“謝謝你再次救了我,可是這次我沒有造化能送給你了?!?p> 小白躺在張牧懷里,語氣明顯有些靦腆。
剛滿十五歲的張牧可沒想那么多,見到小白傷勢幾乎痊愈,他是打心底開心,因為經(jīng)過這幾次的相處,他已經(jīng)完全把小白當(dāng)成一個值得交往的妖族道友。
這里面同樣也包括了喜鵲、小松鼠、黃金穿山甲三位妖族道友。
張牧曾想過,等以后救出父母跟族人,若是耐不住寂寞,便同幾位妖族道友一起云游七國。
“沒事就好,你還需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便趕回村里,你若是愿意去,我代表張村歡迎你。”
張牧看著懷里的小白,不由得笑了出來。
小白好似猶豫了一番,不過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心中還萌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這個人族少年怎么越看越順眼了。
“那我就去叨擾你幾日,等我的傷勢徹底痊愈,我就回去?!?p> “哈!隨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村里什么都缺,唯獨不缺房子?!?p> 懷里的小白舒服的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緩緩進入夢鄉(xiāng)。
張牧則倚靠在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
荒郊野外的,他不敢進入深層次的睡眠,再說了,筑基境的修仙者幾天不睡覺,沒有什么影響。
這一夜,除了有昆蟲一直叫個不停,沒有其它動靜,張牧很安心的度過一夜。
凌晨,天還不是很亮,太陽在遠方也只是露出一抹紅暈,張牧跳下樹梢,將睡眼朦朧的小白放在地上,自己則伸著懶腰,呼喝幾聲,活動了幾下全身筋骨。
“啟程出發(fā),爭取今天日落時到家?!笨粗“籽壑型钢?,張牧趕緊補充道:“放心,這一路我都抱著你。”
翻過了一座座巍峨的高山,張牧在此期間休息了兩次,小白在他懷里也是被顛得不輕,兔骨都快散架了。
但是她卻默不作聲,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終于,在日落時分,張牧登上了最后一座山頭,來到他熟悉的地方,想當(dāng)初,他就是在這座山頂上看著村里的族人一個個離去。
“我回來了!”張牧大吼一聲,聲音回蕩在山間久久未曾散去。
翻過最后一座山頭,大黃早就聽到張牧的聲音,現(xiàn)在一見到他,就直接撲向張牧懷里,張牧一個側(cè)身,大黃撲空,還吃了一嘴的泥土,頓時就有點焉了。
“你激動啥,才幾天沒見,看你又長膘了,最近生活開的不錯嘛!山里的野味你肯定沒少吃。”
大黃仿佛聽懂了張牧說的話,壯碩的身軀使勁的抖了幾下,以示抗議,“這是肌肉,不是膘。”
可惜張牧沒能體會。
反倒是懷里的小白,突然伸出前爪指著大黃說道:“它說這是肌肉,不是膘。”
剛才還興致盎然的大黃,一聽見小白的聲音后,立刻全身狗毛都炸立起來,一個急轉(zhuǎn)彎,跑遠了。
這把張牧給逗樂了,這大黃一點都沒變,遇事先溜,都快成了狗生一大污點。
“呵!這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同為妖族有自己的語言,以后就靠小白你了,這狗子以前肯定沒有少說我壞話?!?p> 張牧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不懷好意的望著已經(jīng)跑遠了的大黃。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張牧就開始忙碌起來。
幾天沒在家,院子里掉落了不少發(fā)黃的樹葉,圍欄上的藤蔓也差不多枯萎。
廚房缸里的水也掉了幾個蟲子進去,顯然也不能喝了。
這就是俗世間的生活,一天到晚就是這些事,張牧很是享受這種生活,他怕以后會失去很多。
第二天,張牧起的早,看見大黃依舊趴在院子外,它看似很盡職,其實是為了更方便跑路。
張牧倒是從未放在心上,出了門來到院子里,環(huán)顧一下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屋檐下坐著一個人。
“咦!你是誰?怎么在我家?!?p> 張牧發(fā)現(xiàn)一個美麗出塵的白衣女子,此時就坐在門檻上,而且還對著他撇嘴一笑。
這可把張牧實實在在的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