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微,你不是在負(fù)責(zé)登記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常威?
肖易有點懵逼。
文書拱手道:“這位是肖府肖公子,屬下……”
可話說了一半就被另一邊削瘦的家伙打斷:“負(fù)責(zé)登記責(zé)任重大,常微,你擅離職守該當(dāng)何罪?”
聞言,文書常微臉色劇變。
“還有,報到之后不是該去演武場嗎?你這少年叫肖、肖什么?”這話看似結(jié)巴,卻有刁難的意思。
肖易繼續(xù)懵逼,搞不懂對方為何會針對自己。
好在這時候,上首那位直接起身繞出桌椅:“是肖易吧?”說著,他一臉親切的來到肖易身前,“本座呂有德,乃平江秘緝司第一副首,暫攝武院諸項事宜。”
“見過呂副首!”肖易忙拱手為禮。
不管這呂有德是緣何對他親切,畢竟人在屋檐下,邊上還有個明顯想刁難他的家伙存在,肖易自然懂得機靈一些、禮貌一些。
“他叫樊賽?!眳斡械码S手一指削瘦男,便算是介紹了。
犯傻?
得虧肖易的表情管理一直不錯,這才勉強忍住沒笑出來,卻忘了拱手向樊賽行禮。
呂有德又一指魁梧男:“這是魯銘,他倆都是我的副手,負(fù)責(zé)武院的具體事務(wù),包括教授?!?p> 嗯~~這名字還正常點!
肖易拱手:“魯師?!?p> “好說好說……”
“哼!”對于肖易的區(qū)別對待,樊賽不滿意了。
可惜呂有德和魯銘根本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樊賽自然沒法子在人前拿肖易怎樣。
“好了肖易,既然你已經(jīng)認(rèn)識我們幾個了,是時候去演武場了?!眳斡械抡f到這里,偏頭看向邊上失魂落魄的文書,“常微,別晃神了,趕緊把肖易帶去演武場。”
“哦哦~~是!”常微感激的看了呂有德一眼,卻不敢跟樊賽有目光接觸。
隨即帶著肖易一溜煙逃出了值房。
目送肖易遠去,呂有德感慨道:“看來新任郡守這位侄子有不凡之處??!”
魯銘詫異:“首座,何解?”
“別看文書常微在我們仨面前畏畏縮縮的,但他平日里最不屑的就是武夫,剛才卻親自帶了肖易過來……”
沒等呂有德把話說完,樊賽就冷哼起來:“他一個小小的文吏,竟敢瞧不起我們,勞資早晚有一天要剝了他的皮?!?p> 呂有德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沒有多說什么,邁著方步踱回上首,坐下繼續(xù)飲茶。
去演武場的路上。
幾次欲言又止后,常微終忍不住交淺言深道:“肖公子,樊大人原是(平江)秘緝司派駐在郡守府的監(jiān)吏,只因新郡守不喜他,才被調(diào)來武院。”
肖易聞言恍然大悟,難怪樊賽針對他,敢情是被大伯穿了小鞋。
“還有啊肖公子,其實我之前也在……針對你!”說著說著,常微把頭低了下去。
“噢啦噢啦,不怪你!快點帶路吧!”
“謝謝肖公子……”
一炷香后,肖易總算見識到了武院的演武場。
跟他想象中的其實沒什么不一樣,最多有點大同小異。
一塊塊平整的貝石板鋪出了至少二十丈乘二十丈見方這么大一塊場地。
場中間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大多數(shù)的臉都是青蔥少年模樣,但也有幾個長胡子,甚至是滿臉絡(luò)腮胡的……騷年?
也不怪肖易堅定的認(rèn)為那幾個毛發(fā)濃重的家伙仍是少年。
關(guān)鍵是他之前在登記處簽到的時候,略略瀏覽了一下簽在他前邊那些家伙的年齡,最大的也才十九歲,最小的與肖易同齡,也就比肖易小幾天。
“哈~~又來了一個小矮子……”
一眾少年之中,個頭拔尖的那七八個聚在一起,見肖易踏進演武場,其中個兒最高的那家伙大聲武氣的笑話他。
肖易懶得理對方,找個地方站定后,前后左右來回觀察。
沒辦法,初來乍到,四五十個少年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看似在學(xué)大人般討論問題,其實都挺孩子氣,是在裝大人。
就比如他兩點鐘方向上有一個長相還算像人的家伙,呲溜吸了一下嘴角邊的口水,向身旁一胖少年顯擺道:“瞧瞧,我這幾張符篆,都是可遠控的兵符,能召喚出符兵!”
胖子表情有些木訥,隨便在懷里掏了掏,很快摸出一大疊符篆,看樣式,還都跟吸溜口水那家伙的符篆差不多:“我這些都可以召喚出符將?!?p> 吸溜口水那家伙聞言嘴一撇,頓時就要嚎喪。
這時,剛才嘲笑肖易個子矮的那高個走過去,一巴掌扇在胖子臉上,把他打懵了:“小胖子咋滴,剛才你欺負(fù)我表弟?”
看到這里,肖易不禁低下了頭。
他感覺好羞恥。
羞與這幫騷年為伍。
幸好這時候,魯銘跟樊賽雙雙出現(xiàn)在演武場北面的點將臺上。
“可以了,大家都安靜!”
魯銘話一出口,隨著他先天初期的威壓籠罩在演武場上,一幫子少年是想不安靜都不行。
不止是安靜,甚至連口都開不了,甚至有些身子骨打熬的不夠堅實的更在簌簌發(fā)抖。
“雖說是招收六十個人,但是我宣布,從這一刻起,沒到的就屬于自動放棄?!?p>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都聽好了……西邊有個練功房,那里可以大略測試你們的實力,待會解散你們就去測,測完之后,到外事堂去選課目、領(lǐng)服裝,餓了就去食堂,下午申時初準(zhǔn)時到講武堂集合,都聽清了嗎?”
話落的同時,他散去了威壓。
肖易當(dāng)即帶頭道:“聽清了?!?p> “聽清了……聽清了……”
答話的聲音稀稀落落,魯銘卻不甚在意,反倒向身邊的樊賽比了個“該你訓(xùn)話了”的手勢。
樊賽冷著臉道:“武院的紀(jì)律由我負(fù)責(zé),我只說一條,禁止私斗,如果想要切磋,看見這點將臺下方的寫字板了嗎?把自己的名字寫到板上,你們就可以在這演武場分個輸贏,但千萬記住,別害了對手性命,否則后果你們承擔(dān)不起?!?p> 可惜除了肖易,少年們一臉的不以為然。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币簿驮诜惐硎咀约赫f完了,少年們正想交頭接耳時,樊賽身上陡然爆出一股絲毫不遜于魯銘的威壓,壓得一眾少年幾欲吐血,“都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
都記住……
都記……
威壓散去,大半少年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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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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