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天玄城見!”
鄭晨向著萬韜鞠了個躬便跳下了劍,萬韜則是點了點頭便操控著白玉劍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陸鴻,稍早一些時間便下了劍回村去了。
鄭晨深呼吸了一口,熟悉的氣味,熟悉的環(huán)境,整理了一下破舊的衣服,臉上掛起了笑容向著村子那邊一步一步的走了去。
輕輕的撫摸著軟綿綿的云身,在心里說著。
“這會怎么樣了,舒服點了嗎?”
系統(tǒng)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死不了,就是得歇一段時間來恢復一下這個身子,萬一這個身子裂了,那里面我的存貨可就都沒有了?!?p> 看著自顧自從身子里掏出一本漫畫的系統(tǒng),鄭晨松了一口氣,畢竟它也是為了自己才沖上前的。
“對了,你不是說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你嗎?”
鄭晨有些疑惑,剛剛那老狗的表情明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又沒有完全發(fā)現(xiàn)。
“修為越強的修士,感知能力就越厲害。像他那種,應該是屬于第六感這樣,可能是我散發(fā)出了一點敵意被他給捕捉到了?!?p> 系統(tǒng)一邊翻著漫畫一邊說著,這倒是讓鄭晨一陣感嘆。
就像它,如果不是自己可以觸碰到系統(tǒng),就算在自己的肩頭自己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
田漢整個人杵在有些破舊的兵器上曬著太陽,看起來懶洋洋的。
自從大半年以前,鄭晨從天玄城求得防護陣法之后,守衛(wèi)這個工作基本上就是擺設了。
“李姑娘說鄭晨這小子任務完成就會來看我們,這都快一個星期了,怎么還不見人影?!?p> 田漢閉著眼,享受著日光的沐浴,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大圈。
緩慢而又規(guī)律的腳步聲讓田漢慵懶的睜開了一條眼縫向著那邊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田漢整個人頓時跳了起來。
“是鄭晨!鄭晨這小子回來了!”
隨即將手里破舊的長槍一丟,就向著村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吆喝著。
鄭晨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田漢跑遠的身影,搖了搖頭便準備繼續(xù)走進入村子。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紅色衣服小小的身影從村子里面就跑了出來。
鄭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花花個子長高了,想哥哥了沒?”
花花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他的懷里傳了出來,“花花,花花想晨哥哥了。?!?p> 不一會,花花的眼淚就將他的衣襟給打濕。
撫摸著花花的頭發(fā),小聲的安慰著。
正當安慰著花花的時候,鄭晨突然感覺到地面有一些震動,向著村子里面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村子里浩浩蕩蕩幾百名村民一同向著村口這邊跑來,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干仗似的。
“鄭晨!終于回來了!”
“我們都等了好幾天了!我看看,怎么這么臟,這孩子肯定遭了難了?!?p> “我們一直備著酒菜呢!”
一時間場面亂哄哄的,有大媽的聲音,有男人的聲音,還有小孩的聲音。
一時間讓鄭晨有些頭昏腦漲。
“咳呵?!?p> 村長的一聲咳湊頓時讓場面安靜了下來。村長就是村長,威望無人能比。
趴在田漢背上的村長,整個老臉都笑的皺了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般。
“晨娃子剛剛經(jīng)歷過了兇險,大家伙就別打擾他,先讓他洗漱洗漱換身衣裳。等晚上在村中央在好好的聚一下?!?p> 村長的話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幾個皮膚閃爍著古銅色的男人上前一把就將鄭晨扛了起來就向著他的房子那邊走去。
“嘻嘻嘻?!?p> 花花停止了哭泣,整個人坐在鄭晨的身上看著他被抬著的樣子笑了起來。
鄭晨此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這村里人就是淳樸,村長說了一下罷了,竟然直接扛著他回屋。
“啊哈哈哈,哥哥們受累了?!编嵆康男那榇藭r徹底的放松了下來,打趣的說著。
一個男人啪的一聲打了他屁股一下,“你看你,俺們一點都不累,倒是你小子衣服破的,屁股蛋都露出來了?!?p> 鄭晨老臉一紅,不再說話。
就這樣,在村民的簇擁下回到了自己的老土房。
將鄭晨輕輕的放了下來,然后村民們散了開來,回家開始準備晚上的宴會。
“怎么樣?自從前幾日李姑娘說了你會來看我們,這幾日我們每隔一個時辰就來打掃一遍?!?p> 村長拄著拐杖,笑瞇瞇的看著他。
只見鄭晨的房子內(nèi)外,甚至是院里都一塵不染,院里的石桌上還擺滿了村民們放的食物。
“為了我這么大費周章,我何德何能?!?p> 鄭晨的眼眶微紅,背過身向著村子的方向鞠了一躬。
“院子里的地都是我掃的!”
花花驕傲的說著。
“花花真能干,晚上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對了,村長,怎么不見王虎大哥?”
鄭晨有些疑惑的問著,村長勉強掛起了一個微笑,“王虎出了趟門,可能要過一段日子才能回來?!?p> 鄭晨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但是顧忌到一旁的花花,便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看著花花扶著村長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鄭晨轉(zhuǎn)身就向著自己的房里走去。
剛剛打開房門,鄭晨一個激靈,迅速的將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一個布滿了老繭和傷痕的拳頭如同閃電一般從房門里打了出來。
嘭的一聲,整個人一連向后倒飛了好幾米。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你小子實力進步不小啊,我這一拳可不是普通的開筋境修士能夠接下來的?!?p> 梁璇從房間內(nèi)沖了出來,其身上的氣勢相比半年前又深厚了一分。
“時刻保持警惕,這可是您教給我的?!?p> 鄭晨嘴角揚起,當即便和梁璇過起了招。
梁璇雖然只有一條胳膊,但是使出全力來鄭晨竟然還有一些應接不暇。
砰砰砰幾拳下來,鄭晨額頭微微出汗,看來進步的不止自己,梁大哥在這半年里似乎也適應了只有左臂的作戰(zhàn)方式。
撞擊聲縈繞在院子里,兩人一直對打了將近兩刻鐘才停了下來。
直到最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席地而坐,“如何,這天玄門的體驗?你小子也是運氣夠好,這天玄門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公開招收弟子,竟然讓你小子趕上了?!?p> 梁璇笑了幾聲,又問。
“給我講一講這半年來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鄭晨點了點頭,向梁璇講了這半年發(fā)生的事。
起初梁璇聽到鄭晨扔翻海龜泥巴導致上百人淘汰時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直到慢慢聽到李家村的事才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這神意門的長老竟然如此腌臜,這神意門對外一直都是一副名門正派的模樣。也不知這到底是那老狗的個人做法還是門派的授意?!?p> 鄭晨皺著眉頭,身上的殺意毫不掩飾,“無論如何,等我修煉有成之時,那老狗都是死路一條?!?p> 梁璇眉頭一挑,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殺意,你小子已經(jīng)成為男子漢了呀?!?p> 隨即話風一轉(zhuǎn),“我看那李姑娘挺不錯,性格又好,人長得又漂亮,你小子可要把握機會啊?!?p> 鄭晨一愣,“李姑娘?不會是李繁星吧?”
梁璇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前幾天來的時候,要不是你不在,村子里那幾個媒婆,恨不得當場讓她嫁給你?!?p> “你是沒見那小姑娘那臉紅的,嘖嘖嘖?!?p> 這話說的鄭晨一頭霧水,想了想李繁星平日里的表現(xiàn),睡懶覺,吃飯賊多,大大咧咧的性格,尤其是每次跟師兄對打完上藥的時候,她還會戳自己的傷口。
鄭晨一個寒顫,趕忙搖了搖頭。
“我才十八歲不到,想這些也太早了吧?!?p> “對了,王虎大哥怎么了?我問起的時候村長的表情不太對?!?p> 梁璇嘆了一口氣,“這事花花還不知道,王虎他自從你走后整日解酒消愁,直到四個月前,留下一封信就不見了?!?p> “王虎大哥不見了?為何?”
鄭晨有些疑惑,按理來說以王虎的性子不可能丟下花花獨自離開,如果他離開了,那就只剩下花花和村長兩人了。
“其實這也怪我,當時喝酒提了那么一嘴,說別的大陸上有仙草,可以醫(yī)死人,生白骨。誰承想,王虎居然離開村子尋藥去了?!?p> 鄭晨有些沉默,這種仙藥他也知道,但是可能以天玄門長老們的實力都難以獲取,更何況一介凡人的王虎。
這番出村肯定兇多吉少。
梁璇擺了擺手,“這是王虎自己的選擇,也是一個父親的決定,我們不能評論,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p> 夜色很快降臨,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鄭晨急忙出門去往村子中央,原來的衣服則被村里的婦人給拿走修補了。
來到村子正中央,只見一個大火堆正在劇烈的燃燒著,木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數(shù)百個村民跳著舞,吃著肉,喝著酒,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色。
火堆前,一個木制的臺子,鄭晨在上面聲色并茂的講著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女人身形變換,竟然變作了一只長有血盆大口的巨蟒。?!?p> 下面的小孩子聽到這全部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噼里啪啦一頓講,足足講了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鄭晨從臺子上跳下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瓢水。
梁璇啪啪啪的鼓著掌走了過來,“這倒是我第一次聽你講這故事,甚是精彩。故事里的孫大圣可謂是修為絕倫。我覺得能夠比擬那傳說中的天地境修士了?!?p> 這修行之人的思維確實與眾不同,孩子關(guān)注的是劇情,他卻聯(lián)想到了修為上。
周圍聽的如癡如醉的村民都開始上前夸贊著鄭晨,以前他們的孩子吵著鬧著要聽故事,還不放在心上,這次一聽,就連自己也入迷了。
鄭晨撓著頭傻笑著,“今天不醉不歸!”說著直接倒了一大碗酒舉了起來。
周圍的男人頓時眼睛都亮了,一個個的摩拳擦掌準備把鄭晨給喝倒。
一碗。。五碗。。五十碗。。
在場的男人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神志不清。
但是鄭晨卻只是臉部微紅,反觀梁璇歪歪扭扭,一臉迷醉的說了一句,“你。。你小子使詐?!敝缶偷乖诹说厣虾艉舸笏饋?。
鄭晨確實使詐了,體內(nèi)的小火苗就像一個永動機一般,喝下一碗酒它就凈化一碗酒,這讓他喝到現(xiàn)在也只是微醺。
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就跟咸魚一般躺在地上的男人們,鄭晨露出了笑容。
眼看吃喝的差不多了,村長一拍手便讓村婦們領(lǐng)著自家男人慢慢的散去了。
鄭晨上前扛起梁璇,沖著村長微微點頭就離開了村廣場,向著梁璇家走去。
打開了門將梁璇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正準備離開。
梁璇醉醺醺的一把拉住鄭晨,“有時候,嗝,要勇敢地的做出選擇,否則,再沒機會。?!?p> 不等說完,梁璇就昏睡了過去。
鄭晨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他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回到了自己的家,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鄭晨坐在了地上開始修煉。
脫下精源后,雖然大部分的能量自己無法使用,但在喝下的途中,仍然有一點能量融合進了身體。
看著只剩下一絲就可以完全沖破的主脈,鄭晨從懷里掏出一顆鍛體丹,一口就吞了下去。
丹藥入體,迅速化為了精純的能量加入了鄭晨本身的能量開始向著最后一根主脈沖擊。
很快,主脈上傳來的劇痛讓鄭晨的眉頭緊皺。
嘩啦嘩啦。。。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從他的體內(nèi)傳來,這是能量沖擊脈門的聲音,伴隨著嘩啦聲的加大,終于,轟的一聲。
能量將六根主脈全部撞開,化為了汩汩的細流向著細小的副脈流去。
“呼哈呼哈?!?p> 鄭晨攥著拳頭喘著氣,此時他的全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滿。
睜開眼睛,瞳孔周圍的血絲說明了剛剛的痛楚。
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力量,鄭晨能夠斷言,現(xiàn)在再讓他和劉白山對戰(zhàn),他決活不過十招。
“通脈境,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