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晴天,太陽照得各處都十分明亮刺眼,研究所外爬滿的藤蔓也裹上了一層油一樣亮晶晶的,而小野寺雄介趴在窗戶上。
“雄介!你怎么又從這兒上來了。”澤度櫻剛看電腦看得眼睛發(fā)酸,起身泡杯咖啡,不經(jīng)意就看到了爬上來的小野寺雄介。
她沒等小野寺雄介回答,趕過去給他打開窗戶,讓小野寺雄介可以進來。
小野寺雄介豎著拇指笑起來,試圖讓澤度櫻不那么擔心:“沒事的,以前我也是這么來的,不是嗎?”
“可你現(xiàn)在也不是青春期了?!睗啥葯央m然嘴上批評,可因為工作而勞累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伸手請小野寺雄介坐下,澤度櫻去給他倒了杯剛泡好的咖啡。
“今天你怎么來這邊了,父親他舍得你出來嗎?”
小野寺雄介把咖啡端在手里捂了捂,又放在桌子上:“今天店里不是很忙,老爹一個人也可以很輕松做完。而且光榮次郎先生也在店里。”
“這樣啊?!睗啥葯衙靼琢恕嶋H上因為自己父親的不善經(jīng)營,家里的餐廳生意也沒好到哪里去,就這還是小野寺雄介幫忙的情況。
而且自從認識了光榮次郎之后,澤度玉三郎就和他較上勁了,非要在廚藝↑比個高低。這時候小野寺雄介就很容易被他倆拿來當裁判。
“說起來,老爹說你最近工作挺累的,所以我決定來這兒看一看?!毙∫八滦劢殡y得開竅的話讓澤度櫻心中一喜。
“也沒有了,有了士先生的幫助,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彼龘芰藫芏蟮念^發(fā),露出職業(yè)女性自信的笑容。
從小野寺的角度看過去,她不長卻濃密的頭發(fā)只是接近中分,便覺干練清爽,天庭飽滿不顯禿,臉型圓潤鋪貴氣,桃眼輕挑月牙眉,粉唇下掛孤星痣。
可小野寺似乎十分直男,開始和澤度櫻談起她工作的事情,這也是他以前學的專業(yè)。
“真是可惜啊?!睗啥扔袢稍谒朴翁诫U之后這樣說。如果不是八代實殉職的話,小野寺雄介當時應該會留下來,沒準和澤度櫻相處很好的他就慢慢發(fā)展成戀情,或許還會結(jié)婚,在玉三郎和八代實的見證下。
……
“真是可惜啊?!惫鈽s次郎舀了一勺湯,吧唧吧唧幾口,搖著頭。
澤度玉三郎看他的樣子就來氣,自己拿了一個勺子,也舀一口嘗嘗。
光夏海和門矢士撐著下巴,在旁邊坐著看他們倆。
“嘖……嘖……沒什么問題啊?!庇袢梢苫蟮乜戳艘谎酃鈽s次郎,“挺鮮的?!?p> “是是是。”光榮次郎點點頭,沒有反駁他,端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示意玉三郎嘗嘗。
玉三郎看光榮次郎嘴笑得都像是歪的,只覺得他是在嘲諷,沒好氣地把碗拉過來,舀了一勺嘗嘗,吧唧著嘴。
“這……這……”他驚訝地說不出連貫的話。
光榮次郎臉上的笑容更深,又看了一眼光夏海和門矢士,伸出手示意他們也可以來嘗嘗。
光夏海迫不及待地端起一只碗,拿大勺舀了好幾下,自己直接端著碗喝了一口。門矢士則慢悠悠地盛了半碗,用小勺一勺一勺舀著喝。
“真好喝!”光夏海露出幸福的笑容,“怎么做的?”
澤度玉三郎也眼巴巴地等他揭曉答案。
然后門矢士先開口了。
“是雞精,他加了雞精?!?p> ……
扣扣扣……
正在交談的小野寺雄介和澤度櫻停下了,澤度櫻起身開門,打開門后站著的是一條薰。
“澤度小姐。”一條薰微微鞠躬點頭,等她回禮讓出了空間,請他進門。
“一條先生!”小野寺看到來人也站了起來,笑得看樣子見到他很高興。
“聽澤度小姐來電話說,九郎岳遺跡的文字有眉目了,我來看看。”一條薰接過澤度櫻遞過來的咖啡,道謝后順著她請的位置坐了下來。
“是的,這次是棺木上刻的文字解讀成功了?!睗啥葯涯贸稣掌蛣偞蛴『玫牟牧?。
一條薰接過材料認真地看了起來,小野寺伸長了脖子湊著看。一條薰可能覺得小野寺這樣的動作會有些難受,把材料拿得離小野寺進了一些。
“戰(zhàn)士長眠于此,任何人不得攘擾。若其身軀消失,死亡與邪魅將籠罩大地?”一條薰讀了出來,和小野寺對視了一眼,隨后等澤度櫻解釋。
“哦,抱歉。我拿成意譯的版本了?!睗啥葯崖犚粭l薰說完,和自己初始版本不太一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錯了。
她又翻找了一番,拿出一沓資料過來,遞給了一條薰。
“這個字,也在九郎岳遺跡外圍出現(xiàn)過,刻的很大。”小野寺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去那里救人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這是未確認生命體口中的Kuuga,或者說空我。士先生說指代林多,也就是超古代人類的戰(zhàn)士?!睗啥葯腰c了點頭。
聽聞此言,小野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用口型問一條薰:是我嗎?
“也就是說,九郎岳遺跡是超古代戰(zhàn)士的墓地?看后面這個意思,死亡和邪魅就是指未確認生命體。”一條薰沒理小野寺,還是問澤度櫻。
“可以這么說,畢竟那里存放的是棺材。至于里面是不是有古代戰(zhàn)士我就不知道了?!睗啥葯旬吘惯€沒有去過現(xiàn)場。
“里面曾經(jīng)是有一個尸體?!币粭l薰肯定地說,他看過現(xiàn)場留下的錄像,曾經(jīng)有過直拍開館后的畫面,里面是有一個躺著的人,他的腰上……一條薰看了一眼小野寺雄介。
小野寺見一條薰看過來,露出健康的笑容。
“那現(xiàn)在呢?”澤度櫻聽到確實有尸體眼睛一亮。
一條薰抿著嘴,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尸體……不見了。”小野寺插了一嘴,但說著說著,腦中突然不斷閃過一些畫面,都是關于空我戰(zhàn)斗的模糊影像,直到最后一幕是空我下葬。
“從棺銘上看,未確認生命體的出現(xiàn),是因為打開了戰(zhàn)士的棺槨,讓戰(zhàn)士消失了嗎?”澤度櫻失落地攪拌著咖啡。
原本很有意義的考古挖掘,似乎變成了洪太尉勇闖伏魔殿,開封印誤放魔星了。
“沒事的,空我,我是說人類的戰(zhàn)士,會拯救這一切的不是嗎?”小野寺沖澤度櫻豎了一個大拇指,在一條薰和澤度櫻驚訝的目光下,站了起來,假裝倒了一杯咖啡。
“畢竟之前也是他把未確認生命體鎖在那里,我是說這樣。”扭過身來的小野寺,再次露出感染兩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