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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劍魅影

第三十六章 喪心病狂

幻劍魅影 龍十目 3046 2021-10-02 06:10:29

  僥幸逃出喪風(fēng)谷的幾名家丁奔回升陽城,告知段府內(nèi)眾人城主被殺、段天兒生死不明的消息,段家從上到下一片驚慌,紛紛收拾細(xì)軟家什,四散奔逃去了。

  獨孤休氣焰凌天地進(jìn)了段府,打開地牢,救出了獨孤權(quán),可那尊白魑虎卻遍尋不著,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在他看來,奪回白魑虎比救出獨孤權(quán)重要多了。

  幾日后,沁陽城內(nèi),獨孤休邀請了司馬云觴和司馬錐,大宴賓客,一方面感謝空衡派盡全力相助之恩,另一方面也有借機(jī)籠絡(luò)人心、炫耀武力的考慮。

  “司馬掌門,那白魑虎不知被段驚藏于何處,至今仍然沒有找到。若能找回,定然奉送給司馬掌門,以報答相助之恩?!豹毠滦菀仓抉R云觴看上了那尊白魑虎,故意說出一番激將的話來,顯得自己甚為大度。

  “白魑虎為獨孤城主家傳至寶,云霓豈敢覬覦?”司馬云觴本非凡夫,一聽之下,已經(jīng)明了了獨孤休話內(nèi)涵義,假裝對白魑虎不感興趣。

  “哈哈,痛快,司馬掌門,請滿飲此杯!”獨孤休端起一杯酒,仰頭飲了下去。他樂得聽到司馬云觴如此說,這樣自己將不會損失半毫。

  司馬云觴端起那杯酒,怔怔地看著淺綠色的酒漿,像與一位佳人對視一般,遲遲不見飲用。獨孤休笑道:“莫非司馬掌門害怕酒中有毒?”

  司馬云觴回過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城主說笑了,我在想,那段天兒竟然被金翅大鵬救走,以后肯定會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我們還是多加提防為好?!?p>  “我已經(jīng)派人四處尋找,晾他一個女娃子,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獨孤休有些不屑,在他看來,段天兒只會任性,沒有絲毫令他擔(dān)憂的地方。

  “不過,我聽司馬錐說,那段驚的堂弟段刃狂武技十分高超,這次我們伏擊段驚,段刃狂竟然沒有現(xiàn)身。我們殺進(jìn)段府,也不見他的蹤影,對于這個人,我們還是多加防備為好?!彼抉R云觴提醒道,既然是連司馬錐都感到畏懼和棘手的人物,必不是個簡單角色。

  “哈哈,恐怕那段刃狂見勢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司馬掌門,飲酒!”獨孤休轉(zhuǎn)換了話題:今朝有酒,一醉當(dāng)休,何必去想那些沒影的事,豈不是給自己心里添亂。

  二人又飲了幾杯,司馬云觴略微有些醉意,眼前有些模糊起來,扶著酒桌,身軀微晃。獨孤休見狀,緩緩說道:“司馬掌門,且再飲一杯,我吩咐家丁安排掌門在舍下休息,掌門可不要嫌棄寒舍鄙陋?!?p>  話音剛落,一青衣家丁走到司馬云觴身旁,端起酒壺,略微晃了晃,為司馬云觴倒了滿滿一杯酒,那家丁轉(zhuǎn)身離去時,突然望了望獨孤休,二人會意地點點頭。

  司馬云觴再次端起酒杯,偷瞄了獨孤休一眼,那獨孤休心細(xì),發(fā)覺司馬云觴在看他,連忙假裝酒醉,把臉扭了過去,佯作不知。

  “哼,這個奸詐之徒,果然和司馬錐說的一樣,莫不是要用毒酒害我?”司馬云觴心內(nèi)波瀾陡起,但硬是壓了下來:且看這獨孤休耍什么惡毒手段!

  司馬云觴用雙手緩緩捧著酒杯,假裝飲用,卻一股腦兒將那杯酒全部倒在了衣袖內(nèi),隨之碰到了酒壺,任酒漿漫灑在衣襟上,繼而俯在酒桌上,沉沉睡去。

  “司馬掌門不勝酒力,醉倒了,快扶他去休息!”獨孤休向身旁的家丁擺擺手:任你司馬云觴心細(xì),還是沒有留意到我獨孤休的手段。

  想到此,獨孤休不禁暗自得意。

  兩個家丁走上前來,扶著司馬云觴慢慢走進(jìn)西廂房內(nèi),倒在一張鏤花木床上休息。

  是夜,院子內(nèi)菊花漫開,月光落在菊花上,涌出淡淡輕霧,充斥著離愁。人事短促,命途多舛,但那亙古不變的月,卻依然不悲不喜、不怒不怨,懸嵌在虛空,可月光下的人,卻各有各的思緒。

  司馬云觴待那家丁離去后,緩緩站起身來,望著窗外月光下的菊花,想起了大燕國,想起了花府庭院內(nèi)的菊花:一千兩百多年了,多么漫長卻又如此短暫,一切都好像昨天發(fā)生的一樣。素菀,你若仍然記掛著我們的感情,就請給我托個夢吧,我想在夢里和你傾訴,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我忘不了你……

  司馬云觴正在蔓延著自己的思緒,突然,一個家丁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西廂房窗下。司馬云觴頓時發(fā)覺,連忙又翻身上床,假裝已沉沉睡去。

  那家丁在屋外蹲守了片刻,只聽見司馬云觴熟睡的鼾聲,心內(nèi)暗喜,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側(cè)身離開了。

  “稟城主,司馬云觴正在酣睡,沒有絲毫防備,我們可即刻將他擒殺。”那家丁回稟獨孤休道。

  “哈哈,看來那杯酒中的魂消散是發(fā)揮作用了,司馬云觴絕然想不到我有此一招。獨孤權(quán),你帶領(lǐng)一隊兵士守在東廂房外,防止司馬錐出來營救,我親自帶人去西廂房殺了那司馬云觴!”獨孤休咬著牙,面容如厲鬼一般猙獰。

  “是,大哥!”獨孤權(quán)應(yīng)聲道,他歷來對這位大哥佩服無比,這次一定又將功成。

  司馬錐正在東廂房內(nèi)休息,猛然聽得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他生性警覺異常,立即翻身坐起,慢慢走到窗前,只見月光下一隊兵士已將自己的房門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這獨孤休狼子野心,莫非要對司馬掌門不利?”司馬錐心中一驚,獨孤休派人來監(jiān)視圍堵我,看來是要為暗害司馬云觴鋪路了。

  西廂房外,獨孤休湊近房門,只聽見司馬云觴打鼾之聲,并無其他異響,隨即放下心來,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只見司馬云觴平躺在床上,被褥凌亂,袒著雙足,看來醉得不輕。

  獨孤休心中暗喜,猛然舉起長刀,刀鋒浸著月色,直向司馬云觴脖頸砍來,眼見司馬云觴將命喪當(dāng)場!

  豈料司馬云觴一翻身,那長刀“撲”地一聲,劈到了枕頭上,棉絮漫飛。

  獨孤休一擊不中,心中大駭:難道這司馬云觴已知我先前在算計他?

  可司馬云觴卻又打起了鼾聲。

  看來這司馬云觴是睡熟了,獨孤休心中稍微定了定,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舉起長刀,再次劈向司馬云觴!

  司馬云觴忽然坐起,雙目暴凸,直直地看著獨孤休!

  “你,你沒睡著?”獨孤休有些結(jié)巴,又有些恐懼,這是他全然沒有料到的。

  “獨孤城主,沒想到你竟然向我砍殺了兩次!第一次我已經(jīng)給了你機(jī)會了,你只要就此住手,我裝作不知,我們還是朋友,可你第二次向我劈擊,我們之間便只有仇怨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司馬云觴翻身下床,緩緩說道。

  “司馬掌門,這是誤會,我見有人進(jìn)你房間,怕他欲行不軌,所以前來相助?!豹毠滦葸B忙加以解釋,可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

  “那欲行不軌之人,就是你自己吧!”司馬云觴拿起那個被鋼刀劈爛的枕頭,拋在獨孤休面前,一臉的不屑。

  “這,這”獨孤休眼見謊言被戳穿,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瞬間沒了半絲主意,這對他來說可不正常,須知他的奸詐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

  “獨孤城主不必緊張,你帶了這么多兵士,我卻只有一人,你應(yīng)該放心才對!”司馬云觴突然分析起形勢來,而這形勢,竟然對獨孤休有利。

  “司馬掌門,你若愿意交出空衡派全部資產(chǎn),我們還可以合作?!豹毠滦菪闹猩远?,卻又討價還價起來。

  “獨孤城主那就是妄想了!”司馬云觴憤然厲喝,他似乎對自己的能力甚有把握。

  獨孤休見計策失效,不禁惡向膽邊生,忽然怪叫一聲,再次揮刀向司馬云觴砍來。

  司馬云觴抽出隨身攜帶短劍,上隔下?lián)?,與獨孤休戰(zhàn)在一處。

  刀光霍霍,劍影森森!

  司馬錐聽得西廂房內(nèi)有兵刃撞擊之聲,記掛司馬云觴安危,心內(nèi)焦急,猛地推門沖了出來。

  獨孤權(quán)見狀,與一眾兵士上前,將司馬錐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司馬錐手舞長刀,劈刺擊砍,如同瘋魔一般,獨孤權(quán)等人抵擋不住,紛紛退敗下來。

  司馬錐沖到西廂房門口,見獨孤休正要蓄勢進(jìn)擊,一聲暴吼,手中長刀已如閃電般擲出!

  “撲”地一聲,那長刀已將獨孤休身軀穿透,刀尖向下瀝著猩紅的血!

  獨孤休一聲哀嚎,回頭看了司馬錐一眼,直挺挺地仆倒在地,好似給司馬云觴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一般。

  “大哥!”獨孤權(quán)見獨孤休仆倒,一聲驚呼,猛地?fù)]刀向司馬錐砍來!

  眼見司馬錐身上已無兵刃,司馬云觴忽地縱前,一把將司馬錐推開,隨即一劍刺出,已然貫穿了獨孤權(quán)咽喉!

  獨孤權(quán)口鼻出血,也如他的大哥一樣,魂消魄散。

  那些兵士見獨孤休和獨孤權(quán)已死,心中大駭,紛紛拋下兵刃,四散奔逃而去,獨孤府內(nèi)一陣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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