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子出了一趟遠門,怎么變得一言不合就愛動手了呢。
蕭景明搭著夭陌的脈搏,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又起身,想要撩開夭陌身上的被子。
霍凌澤一閃身,便阻止了蕭景明伸向夭陌的手。
蕭景明假笑道:“主子,您不會連傷口都不讓我看吧。”
“先背過身去。”霍凌澤頓了頓,說道。
等蕭景明背過了身,他才將夭陌背部都遮擋嚴實,只暴露出有箭傷的部位。
等蕭景明轉(zhuǎn)過了身,看到這情形,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表示很無語。
在他眼里,再美的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各個部位所組成的一副身體,百年之后也不過是枯骨一具。
蕭景明彎下腰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后直接拿起刀片在夭陌的傷口處刮了一點肉,放到鼻子下一聞。
“她中的毒就是剎生毒,主子您處理的及時,只不過還有一些余毒,但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生命危險,等會讓青書去我那兒拿解藥和外傷散即可,不過,”
蕭景明用手摸了摸下巴,一雙精致的眉眼充滿了好奇:
“只是中了剎生毒,又不至于到現(xiàn)在昏迷不醒,除非……”
他看向霍凌澤:“主子,您不會還隱瞞我什么事情吧?!?p> 霍凌澤此時也不想拿夭陌的性命開玩笑,便全盤托出了那晚夭陌的不對勁。
蕭景明聽完霍凌澤的話,想了想后,俯身用手在夭陌的頭發(fā)上撥弄了幾下,又拿起她的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霍凌澤終是忍不?。骸翱磦€病需要湊那么近?”
他還是很相信蕭景明的醫(yī)術(shù)的,這個世上他論第二無人敢論第一,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每年花多少萬兩養(yǎng)著他,讓他鉆研實踐醫(yī)術(shù)。
所以,他現(xiàn)在不擔(dān)心蕭景明治不好夭陌,只害怕他會使壞,畢竟有上一次的前車之鑒。
蕭景明卻沒有理他,得意一笑:“我還道是怎么回事,原來還中了迷情花的毒?!?p> 不過,他也沒有著急下定論,現(xiàn)在看來,主子對這丫頭屬實有意。
自己更要小心謹慎替夭陌解毒才是。
只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讓霍凌澤愛上,甚至超過了霍瑤。
畢竟那可是個絕色大美人……
想到這兒,蕭景明的視線又投向夭陌,看著她毫不遜色于霍瑤的臉,又想到那天在自己小院里和夭陌的相處,明顯這丫頭更有人情味兒,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要是兩人碰面了,那可有的看頭咯。
蕭景明陰柔的臉龐露出了一個看好戲的神色。
霍凌澤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廝肯定又想壞事了,敲打道:“蕭景明,你安分些。”
他屬實令自己頭痛。
蕭景明聽了霍凌澤的話,沒說什么,只是收斂起臉上的神色,向霍凌澤確認道:
“主子,當(dāng)時你們出事的地方可有異樣,或是有見過什么不尋常的東西嗎?”
霍凌澤這才細細回想了一遍當(dāng)時的場景。
好在他的記憶力過人,突然想到自己當(dāng)時和那群人對峙時,還看到一旁有朵奇異的花,開得十分醒目,很難讓人不注意。
他把當(dāng)時的場景告訴了蕭景明。
蕭景明點點頭:
“嗯,那就沒錯了,就是迷情花。
那花喜水,想要繁殖也需要動物的幫助,同時它也會促進動物的繁殖,而所有的動物生存都離不開水,所以,湖邊是其生長的最好環(huán)境?!?p> 蕭景明說到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可謂是滔滔不絕。他喝了一口水,下了結(jié)論:
“再加上剎生毒,這兩種毒結(jié)合到一起,才會讓人昏迷不醒?!?p> “可有治療方法?”
看著蕭景明得意洋洋,胸有成竹的樣子,霍凌澤還是忍不住催促道。
“當(dāng)然,有我蕭神醫(yī)在,都不是問題,配副藥喝下去就可以了,不過,其中有一味藥材,我那兒暫時沒有……”
“什么?”
“千年人參,配上它,這是替夭陌解毒最快的藥劑,要是沒有的話,也可以再換個其他藥材,不過藥效有點慢,但效果都是一樣的。”
“不用了,千年人參就好,我私庫里還有幾只。”
“幾只?!”
蕭景明咂咂嘴,震驚道:“主子!您這太有錢了吧,達官顯貴家里都沒有,您這竟然還有幾只……”
“少廢話!”霍凌澤喊道:“青書!”
青書本就守在門外,聽到霍凌澤喚他馬上進來:“主子?!?p> “去我私庫取千年人參。”
“是!”
吩咐完了青書,霍凌澤還是有點不滿:“我每年給你花那么多錢都用在哪里了?”
蕭景明狗腿一笑:“這不是前段時間都用光了么。”
我還替你霍凌澤救那些有錢的病人,也掙了不少錢吧,要不你霍凌澤會做這虧本買賣?
不過這話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
“那小的我先去煎藥?”
“嗯。”霍凌澤揉了揉眉心。
蕭景明走到門口時,還是忍不住招惹霍凌澤,壞笑道:“主子,那丫頭中了迷情花毒時,你就沒和她發(fā)生點啥?”
說完,他往院子里一閃。
回應(yīng)他的,是剛剛他喝過茶的那個兔毫建盞。
……果然,有錢就是任性,像他這種沒錢的就只能認命。
……
藥熬好了,蕭景明端了進來。
霍凌澤坐在床邊,將夭陌扶進懷中,然后避著傷口,吹著藥一勺一勺的喂進了夭陌嘴里。
蕭景明看的一陣眼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霍凌澤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好比看到一個像小山一樣魁梧的男人,突然拿起繡花針刺繡。
果然,女人都是禍水……
等過了一會兒,夭陌慢慢的醒了。
因著霍凌澤一直抱著她,一睜眼,夭陌便看到霍凌澤近在咫尺的模樣。
頭發(fā)微微凌亂,眼里血絲遍布。
霍凌澤眼中閃過驚喜,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道:“夭陌,你醒了?!?p> 夭陌想叫一聲“主子”,結(jié)果聲音從喉嚨里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她艱難的想咽口唾沫,卻發(fā)現(xiàn)嘴里也干燥。
現(xiàn)在只覺得嗓子疼得厲害。
霍凌澤想到了這一點:“可是要喝口水?”
夭陌點點頭。
霍凌澤指揮蕭景明:“倒口水過來。”
蕭景明看著霍凌澤只剩的一只杯子,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主子,用這個?”
霍凌澤發(fā)現(xiàn)自己對蕭景明的不滿都表現(xiàn)在了今天,微微一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