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要不你還是去軍中歷練兩年吧?
“無妨,父皇也是講道理的人?!?p> 李奇火上澆油: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夫子一樣,稍顯迂腐和古板。我既然來這兒了,當(dāng)然要改一改這兒的風(fēng)氣?!?p> 李承乾驚恐莫名。
你才來第一天啊……
這里是什么風(fēng)氣,你只怕還不了解吧?
而且,父皇是講道理的人?
李承乾身為長子,不得不提醒道:
“二弟,我覺得,要不還是把戒尺還給夫子吧?”
“不能還?!?p> 李奇很堅決:“還給他,就代表著他做的是對的??墒?,體罰學(xué)生,那是肯定不對的?!?p> 啊這……
打個手板而已,也算不上太嚴(yán)重的體罰吧?
李承乾有些無奈。
他不敢惹夫子,也不敢惹李奇。
尤其是眼下太子未立,他更要表現(xiàn)得好一點(diǎn)。
散學(xué)后。
李奇果然被召進(jìn)宮,隨同一起的,還有李承乾。
李世民坐在御書房內(nèi),正批閱奏章。
兩人也不吭聲。
直到足足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李世民才抬起頭:
“都來了啊!”
“說說吧,怎么回事?”
李奇見李承乾沒有要打報告的樣子,只好自己上了:
“回父皇,其實沒什么大事。今日兒臣去國子監(jiān)進(jìn)學(xué),和夫子進(jìn)行了一番友好的教學(xué)方式探討,夫子也很認(rèn)同兒臣的理念。”
“很認(rèn)可?”
李世民奇怪的看著李奇。
然后不解的問道:
“很認(rèn)可,他會把仗告到朕這里來?”
“額……”
李奇想了想,又解釋道:
“夫子現(xiàn)在沒有想通,沒關(guān)系,只要給我一個月時間,不,半個月,我就能讓夫子認(rèn)可?!?p> 給你半個月,你能把國子監(jiān)鬧得雞飛狗跳!
李世民沒好氣的看了李奇一眼。
最近的日記也都是流水賬,不寫點(diǎn)關(guān)鍵東西。
太墮落了。
原本想著送去國子監(jiān),能好好約束一番。
沒想到這小子去了第一天,就把夫子給約束了。
還反了天!
李世民淡淡的道:
“承乾,你作為兄長,有什么話要說?”
李承乾誠惶誠恐:
“父皇,兒臣引導(dǎo)不力,才讓二弟犯下糊涂事。望父皇責(zé)罰!”
怎么就犯下糊涂事呢?
李奇聽見這話,立馬不高興了。
他看著李承乾道:
“大哥,你這說的不對??!”
“我和夫子吵架了嗎?”
李承乾搖頭:“沒有?!?p> “那我和夫子是打架了?”
李承乾想了想,搖頭:“沒有?!?p> “那我到底犯下什么糊涂事了?”
“這……”
李承乾卡在那,不知如何接話。
好像……二弟的確也沒做什么過火的事情啊!
李世民看場面,就知道,李承乾被繞進(jìn)去了。
他淡淡的道:
“奇兒,你若是不想去國子監(jiān),也不是不行?!?p> “真的?”
李奇大喜。
你看看,我就說了嘛,父皇還是很講道理的人嘛!
李世民點(diǎn)點(diǎn)頭:
“君無戲言!”
李奇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
一旁的李承乾有些懵。
什么情況?
二弟到底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啊不,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要不然這待遇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只聽李世民繼續(xù)道:
“既然不去國子監(jiān),要不就還是先去軍伍中歷練兩年吧!”
“回頭我和李靖將軍說一聲,讓他帶著你,不會讓你吃虧?!?p> 啥?
李奇驚駭連連,連忙擺手拒絕:
“父皇,等一下!”
“等一下!”
“那啥,其實我還是非常想在國子監(jiān)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的。身為皇子,我若不懂朝綱、不明紀(jì)律,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p> “這事就這么辦吧,明天我就把戒尺還給夫子?!?p> “并親自向夫子道歉!”
李奇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剛剛還振振有詞,寧死不屈的樣子,瞬間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李世民似笑非笑:
“這不為難你吧?”
李奇拍著胸脯保證:
“一點(diǎn)都不為難,兒臣非常心甘情愿,甚至有點(diǎn)迫不及待!”
“那就好!”
李世民繼續(xù)收拾案桌上的奏章,揮揮手:
“都退下去吧!”
從御書房出來,李奇立馬拉住李承乾。
他得好好問問,自己這便宜大哥到底怎么想的。
豈料,不等李奇發(fā)問,李承乾倒是先問道:
“二弟,你真的會給夫子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哥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話的?!?p> 李奇既然在李世民那下了保證書,當(dāng)然就得辦到。
否則真的送去軍營,苦矣!
李承乾皺著眉頭:
“什么是哥們?”
“啊……那是我的簡稱。就比如父皇喜歡說朕,我就用哥們來指代我自己?!?p> 李奇的解釋,讓李承乾心驚肉跳的。
自己這位二弟,怎么喜歡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太可怕了。
李承乾想了想,道:
“行,明日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進(jìn)學(xué)。”
李承乾對李奇還是不放心。
別明天給遲到了,到時候夫子一準(zhǔn)有要告狀了。
李奇點(diǎn)頭應(yīng)下。
回到秦王府后,他照例又練了一遍劍法。
不知為何,從未練過劍法的他,練這門青蓮劍法的時候,居然得心應(yīng)手。
似乎早已練過幾千幾萬遍一樣。
李奇也不知道這劍法到底能不能殺人,甚至也不知道這些劍招,到底高部高明。
練完劍法后,李奇才翻開日記本。
“時間滴溜溜的轉(zhuǎn)。”
“唉,父皇讓我去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這可要了老命。里面的夫子,搖頭晃腦,還沒開講,我就暈了。”
“按照時間來看,現(xiàn)在該存糧了?!?p> “馬上就要天下大旱,顆粒無收。我得吩咐周麥他們,出去收糧?!?p> “長安、江南,能收的都收回來?!?p> “希望這個災(zāi)年能夠撐過去吧!”
“這樣,父皇也不用下什么罪己詔了。登基初年,年號還沒改呢,就先下個罪己詔,多不好?。 ?p> 寫完后,李奇便立即找人喊來了周麥他們。
將事情交代完,李奇特意支了一千兩銀子,嚷周麥他們作為收糧定金。
現(xiàn)在,整個十里坡莊子的人,都是李奇的工人。
生產(chǎn)玻璃的,釀造白酒、果子酒的,各司其職。
禁宮之中。
李世民批改完所有奏章,伸了個懶腰。
他眼角的余光,剛好看見那本日記本。
“這小子,今天不會在日記里罵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