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帝都下層區(qū)302號,伴隨著一塊金色的匾額掛在門楣之上,猛烈的鞭炮聲驟然響起,巨大的動靜引得周圍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魏安在管家蜜兒的幫助下,慢慢揭開了匾額上掛著的大紅布,四個金閃閃的大字映入了人們的眼簾,這令不明所以的路人疑惑萬千,讓早就知道此處莊園作用的行人瞪圓了眼睛,更是讓先于魏安幾個月創(chuàng)建學(xué)派的探查者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天下第一”匾的一側(cè),由當(dāng)今薛鍔大帝親手題的小字,一角處更印刻著帝國大印。
嘩啦!
緊接著,魏安又在門前一側(cè)立下了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三條信息:一、學(xué)派將在五日之后開門收徒,本派學(xué)徒每人只收一枚金幣的入門費(fèi),成功通過考核入學(xué)后的弟子不收取任何學(xué)費(fèi),但必須與學(xué)派簽訂培養(yǎng)契約。二、無論貴族亦或是下等人,無論歲數(shù)大小男女老幼,皆可入我門來,本派有教無類。三、入派弟子需知仁義道德,忠誠于祖國,且本派只收人族弟子。
當(dāng)這上面的信息被人誦讀出來之時,街道上的貴族不由皺起了眉頭,那些觀看的下等人則是露出了喜悅的情緒。
“放肆!”
很快,一位頭須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他怒氣沖沖的看著魏安指責(zé)道:“你們學(xué)派竟公然讓貴族與愚蠢的豬同門拜師,這是對帝國貴族的侮辱!”
“膽大包天!你這是要與所有貴族為敵嗎?”
“陛下肯定不會允許爾等這般行徑的!”
……
緊接著其他的貴族以及其他學(xué)派的人紛紛站出來指著,圍著的下等人們悄無聲息的退到了后面,有的人則是飛奔著跑向了遠(yuǎn)處,并將這里的信息撒播出去。
“要不然我為何要為本派取名為天下第一呢!”
魏安站了出來,他制止了蜜兒招呼護(hù)衛(wèi)驅(qū)趕人群的行為,他昂著頭看向了前面的一干貴族,冰冷的說道:“別忘了,你們在往前幾代,亦或是前身,可都下等人出身!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血脈階級,只有強(qiáng)弱之分罷了!在我看來,大家都是人,既是人,我便愿意將我所所學(xué)傳遍人族!”
“該死!……”
老者氣的臉色通紅,他憤怒的指著魏安哆哆嗦嗦的喊著,想要將自己的想法表達(dá)清楚,可魏安這叛道般的言論卻是令他根本無法接受,也令他感到了深深的侮辱。
“靠……”
這時,一個穿著華服的貴族中年突然站了出來,他指著魏安的鼻子大聲的咒罵了起來。這人的話語骯臟不堪,看起來根本就不是貴族該有的行為。
人群有的貴族認(rèn)出了這人,不由紛紛投來了炙熱的目光。
魏安淡淡一笑,意識到這中年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他等對方罵累了之后,這才溫和的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一級的貴族?”
帝國的貴族階級之分其實(shí)并不明確,大家默許把勛貴之外的貴族認(rèn)為是最下等的貴族,勛貴為中等,王族為上等,皇族為上上等。再此之間,也有相應(yīng)的禮儀標(biāo)準(zhǔn)等等。
就是方才的老者,一看便是老輩的貴族,話語雖然不饒人,卻字字沒有臟話,并不是那種會與人爭執(zhí)口舌的貴族。
這位中年貴族卻不同!
“我乃金鱗侯納庫!”
納庫趾高氣昂的看著魏安說道,似乎他天生高所有人一等,說話時不僅昂起了頭,甚至還在期盼著魏安的驚恐和膜拜。
“一個侯爵竟敢來我這里撒野,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魏安搖了搖頭,他一步步朝著納庫走去。
納庫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看著步步臨近的魏安非但沒有退后,反倒是迎著魏安皺起,甚至還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和魏安像個街頭地痞般的在這街頭上以拳論勝敗。
“不可!”
蜜兒見此不由露出了驚容,她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了魏安的身后,皺眉低聲喊了起來。
噗!
不等她的話音落下,納庫的身體猛然一顫,而后他竟如破布袋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那仍舊開口爭執(zhí)的老者身上,兩人滾葫蘆般的栽倒在地,地面上出現(xiàn)了滴滴血跡。
“找死!”
人群中的一些不懷好意的貴族見此眼神一冷,紛紛鼓動著周圍的貴族朝著魏安攻了過去
突然間,魏安身上氣息一震,龐大的真氣洶涌而出,萬年真氣化作了無形的大山,將周圍的所有貴族盡數(shù)籠罩在內(nèi)。
砰!砰!砰!
伴隨著壓力居增,數(shù)十個貴族紛紛跪地吐血。
停在不遠(yuǎn)處的貴族則是震驚的閉上了嘴,先前的叫囂聲以及討伐聲盡數(shù)消失,街道上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寂靜的幾乎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大人!不可!您這樣可是要把帝國所有的貴族都要得罪一遍??!這可是犯眾怒的行為!咱們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就可以了,不能出人命!”
蜜兒惶恐的來到了魏安跟前,連珠般的喊著。
納庫顫顫巍巍的半坐了起來,他的腹部此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股劇烈的絞痛令他滿頭都是冷汗,可這并不能阻止他對著魏安發(fā)狠話:“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的母親乃是當(dāng)今帝妃雨諾!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我要滅了你的全家!”
嗡!
魏安扭頭看向了納庫,這時他也收回了龐大的真氣,頗為認(rèn)真的對著蜜兒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大人放心!此事帝師大人定會幫您處理!您到時候只需要道歉即可!”
蜜兒見此松了口氣,她恭敬的對著魏安說道。
其他貴族見此紛紛露出了冷笑,在他們的眼中這位還未開派的學(xué)派之主,此刻已經(jīng)等同于廢人。
而在街道的一處多層建筑中,早就來到帝都的李杰克皺眉看向了身邊的一個金發(fā)的女人,他凝重的問道:“凱瑟琳!你這樣利用納庫不太好吧?大帝身邊的人可都不是蠢貨,如果他們追查因由的話,你可就死定了!”
他雖然很想殺掉魏安,可他并不想用這種危險的辦法。
縱然要用驅(qū)狼吞虎之計(jì),那也不能用如此拙劣的技巧。
“放心!查不到我頭上來的!你知道納庫的表兄是誰嗎?”
凱瑟琳笑了起來,她一邊看著天下第一學(xué)派門前的人群,一邊隨意的說到。
李杰克皺起了眉頭,他從記憶中搜尋著關(guān)于納庫的一切信息,很快他找到了因由,不由低聲說道:“須?”
“不錯!須之前在神教內(nèi)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不僅被教皇懲罰,且還被關(guān)進(jìn)了罪牢!甚至還牽出了一件丑聞,這件事情說來也可笑,竟是兩兄弟互換身份,與教廷的侍女玩那種游戲,上層貴族的腦洞可真是大??!”
凱瑟琳譏笑著說道。
納庫因?yàn)榇耸率艿搅舜蟮鄣挠?xùn)斥,與他們茍且的侍女被刺死,這件事被皇族以慣用的手段給壓了下去。
她只不過是恰逢其時,讓人在某個時間里說了幾句關(guān)于天下第一學(xué)派的事。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時,已經(jīng)走到了納庫身前的魏安突然朝著前方揮起了手,在他的手揮動的剎那,一柄長約九十公分的大刀憑空閃現(xiàn)。
噗!
正在咒罵的納庫的視線一下子飛了起來,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被人一刀梟首。
啪!
眨眼間,納庫的腦袋掉落在地,無頭尸體噴出了溫?zé)岬难骸?p> “嘶!”
街道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吸了口冷氣,他們看向魏安的眼神變得恐懼了起來。
在以往的貴族爭執(zhí)中,除非擂臺生死戰(zhàn),幾乎沒有如眼下這種情況一般血濺街頭的。
這令眾人恐懼的同時,又隱隱生出了萬分的期待。
“你……你……你……狂妄之徒!你惹下了滔天大禍!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你竟敢壞了帝國的律法,壞了貴族的規(guī)矩!這下子誰都救不了你了!”
老者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氣勢洶洶的指著魏安厲聲吼道。
當(dāng)街殺人一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學(xué)派門前禁止喧嘩!學(xué)派門前禁止污穢之人!違令者,殺無赦!規(guī)矩我定的!你們不同意的話,盡管去找大帝!”
魏安的目光掃過了街道上的所有人,他最后看向了老者,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嗡!
說話間,他手中的刀猛的一震,天雷刀身有紫色的電光閃過。
近前的老者猛的閉上了嘴,他的瞳孔中露出了恐懼的光芒,他的后背被冷汗瞬間打濕,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哼!還以為是個敢為了你們所謂的規(guī)矩赴死之人,沒想到也是個欺軟怕硬之人!無聊!”
魏安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派大門走去。
蜜兒已經(jīng)被嚇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在聽到魏安遠(yuǎn)處的腳步后,猛的轉(zhuǎn)身追著魏安跑去。
噗!
那老者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刺激,哆嗦著張嘴想要爭辯什么的時候,竟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仰面倒地。
相識的貴族紛紛扶住了老者,有治療天賦的人已經(jīng)開始為他療傷。而有一些人則是瘋了似的朝著通往上層的大路奔去,他們心里面熾烈的吶喊著:“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蜜兒跑到了魏安的身旁,再也顧不得什么禮儀和優(yōu)雅,她怒氣沖沖的看著魏安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dú)⒓{庫?他可是大帝的兒子??!你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