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接口道:“小萱,感情對于人類是非常偉大神圣的。它關(guān)系到人們內(nèi)心的幸福感覺。但是同時真正的感情是很珍惜的事情,不易得,卻極易失去。即能震懾你的內(nèi)心,也極易讓你受到傷害。個中滋味只有當(dāng)你置身其中時才會有真正的體味?!?p> 小萱癡癡看著李賀,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p> 李賀不由吟誦了兩句詩詞。
“好詩?!毙≥骟@喜地說道。
李賀笑笑,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瑤姬的音容。轉(zhuǎn)眼間又轉(zhuǎn)到了同樣愛好詩詞的柳若煙?;秀遍g又似乎看到了玉仙子。李賀有些愣神。
小萱卻恭敬地看著李賀,道:
“李哥哥,你喜歡詩詞嗎?”
李賀道:“略知一二,改天我們探討一下?!?p> 小萱高興地說道:“好啊,從小長大,蟻族里很少有人喜歡詩詞,可是不知為什么,我從小就喜歡,只是知音難求?!?p> 李賀聽到這里,看著眼前一臉虔誠的蟻族美人,突然問道:
“小萱,蟻族人的命運從一出生就被確定了,你們是否感覺不公平?”
小萱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蟻族工蟻人都是女生,兵蟻人都是男生??墒撬麄儫o權(quán)婚配,他們的職責(zé)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李賀道:“這就是問題所在。蟻族明明已經(jīng)化形為人,卻還是延續(xù)螞蟻的生活方式,你們其實可以改變這種文化?!?p> 小萱驚訝地說道:“可是蟻族人萬萬年來一直是這樣生活的,真的可以改變嗎?”
李賀道:“你的生活不是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嗎?”
小萱道:“可是我離經(jīng)叛道,為族人所不容?!?p> 李賀卻堅定地說道:“不,你是一個偉大的變革者。變革就是從打破常規(guī)開始的,因為當(dāng)常規(guī)已經(jīng)不合時宜。可人們卻由于思維的慣性和懶惰,不但不去變革,反而攻擊那些有勇氣去改變的人。這是最大的悲哀?!?p> 小萱聽了激動地拉著李賀的手說道:
“李哥哥,聽了你的話,我好感動?!?p> 李賀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蟻族美人,道:
“現(xiàn)在是大變革時代,明天我去你們蟻族的地宮看看,也許能夠找到變革的突破口?!?p> 小萱看著李賀自信的眼睛,不由開始有些癡迷。恍惚間似乎有了知音的感覺。
不自覺間,兩朵紅云悄悄浮上蟻族美人的兩頰。
第二天,李賀向蝴蝶谷南面的蟻族地宮飛去。
快到地宮時,李賀就看到地面上一個個身材窈窕的黑衣少女在辛勤地勞作。
黑衣少女們似乎力量都很大,有的頭上頂著比自己大幾倍的草葉卻輕松地走著。
李賀飛到地宮上空,看到地宮門口有幾個身材魁梧的兵蟻士兵在站崗。
李賀想了一下,變化成一個兵蟻戰(zhàn)士落了下來。
然后大踏步向地宮走去。
地宮門口的兵蟻士兵站的筆直,李賀從他們身邊走過,幾個士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顯然把李賀當(dāng)成了不當(dāng)職的同類。
李賀走進地宮,一路上看來,地宮的裝飾非常宏偉??磥硐佔鍖ψ约旱募沂呛茉诤醯摹?p> 但是,蟻族文化導(dǎo)致地宮有無窮多的道路,道路復(fù)雜的簡直是迷宮。
道路的盡頭都是各種房間。有些用于儲藏糧食,有些是其他物品,或住宅。
李賀在地宮閑逛,一個個黑衣蟻族美人擦肩而過,李賀好奇地看著這些姑娘。
她們大多是工蟻人,從出生就把自己的一切獻給了自己的族群。
即不能婚配,不能感受愛情,李賀感嘆,這種人生是否無聊?
正感嘆間,旁邊一個身材窈窕,相貌楚楚的黑衣美人匆忙從一條岔路轉(zhuǎn)出來,一頭撞進了李賀的懷里。
李賀微微一笑,伸手摟住了姑娘的腰肢。
黑衣美人一臉?gòu)尚撸魂噿暝?。李賀卻故意不肯放開。
黑衣美人掙扎一頓,掙扎不開,有些氣哭,面帶羞怯地低聲道:“兵哥哥,我錯了,放開我吧!”
李賀看著美人嬌羞的樣子,偏偏就是想試試紫薇界的蟻族美人到底有沒有情感?
李賀故意調(diào)笑道:“美人,錯了就要接受懲罰。來,親哥哥一下。”
黑衣美人卻一臉驚恐??粗钯R戲謔的壞笑,不自覺開始渾身顫抖。
因為萬萬年來,蟻族雖然早已化形為人,卻始終過著螞蟻式的終日勞作,沒有自我,沒有情感的生活。
婚戀,愛情,生育后代都是蟻王和蟻后的事情。
工蟻姑娘每天勞作,伺候蟻后,照顧蟻族孩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兵蟻戰(zhàn)士負責(zé)戰(zhàn)斗,保衛(wèi)蟻族群體。
平時工蟻姑娘和兵蟻青年幾乎從無交集。
而如今,現(xiàn)在,摟著自己的這個英俊的兵蟻青年卻正在調(diào)戲自己,這是萬萬年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黑衣美人完全不知所措了。
李賀一臉溫柔,道:“那么就讓我親你一下?!?p> 然后毫不猶豫俯下頭去,深深吻在黑衣美人的櫻唇上。
立刻,如同一股電流瞬間穿過黑衣美人的全身。
黑衣美人瑟縮著渾身酥軟。
“萬萬年來,第一個吻?!?p> 這個聲音在黑衣美人的腦海里回蕩。
好久李賀終于抬起來頭,看著黑衣美人笑道:“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美人嬌羞地低聲道:“紅杏?!?p> 李賀不由吟道:“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p> 紅杏道:“哥哥喜歡詩詞?!?p> 李賀笑笑,問道:“你住哪里?”
紅杏道:“春風(fēng)弄,第五堂?!?p> 李賀拂拂紅杏烏黑的秀發(fā),道:“我叫李賀,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放開了紅杏柔軟的腰肢。
紅杏捂著羞紅的兩頰,縮著香肩,快步與李賀擦肩而過。
李賀回首看著遠去的紅杏,兩指輕輕捏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剛才與蟻族美人紅杏的一吻,讓李賀感覺,蟻族姑娘絕對不是沒有情感。很可能更多是受制與螞蟻社會的文化慣性。
遠處,春風(fēng)弄。紅杏仍然感覺恍恍惚惚,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如在夢里。
“剛才,一個兵蟻哥哥突然吻了我。這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還有,那觸電一般的感覺,那么讓人陶醉。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怎么可能發(fā)生?而現(xiàn)在為什么我感覺失魂落魄了?心里空虛很。難道,我戀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