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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女人的我卻穿越到了女尊世界

  莫問來到正堂時,玉夫人正在閱讀一卷竹簡。

  這位雖已為人母,但實際上只有三十歲出頭的漂亮大姐姐似乎很喜歡大紅色,這兩次見面,她所穿的衣服雖然款式不同,但配色卻都如出一轍,大紅底,黑襯里,加金絲繡邊。

  往那兒一坐,就像一臺人形新安洲。

  莫問又回憶了一下這兩年間,因為海猴子而生的偶遇,確認這位姐姐真就沒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雖然是大紅大綠的魔鬼審美,奈何人家顏值夠高,就是駕馭得住。

  不僅一點兒不顯丑不顯俗,反而有種別樣的魅力,配合閱讀竹簡時秀眉輕蹙的神情,讓莫問來評價,那就只有四個字:

  霸氣外漏!

  不找死的那種。

  感覺要是給這位姐姐配一把美髯,那她都可以去cos關(guān)二爺手撫長須夜讀春秋了。

  這種霸氣并非矯揉造作,而是自然流露,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自信的氣度——到底是女人當家做主的世界,說話辦事就是硬氣。

  要是在尋常小說里,以夫人的樣貌氣質(zhì)和家世,混個女主角之一的位置想來不成問題。

  可惜,我討厭女人。

  只當她是長輩!

  莫問腹誹了一下,其實他也說不好自己討厭女人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反正不至于因此就要報復(fù)社會,把女人都給揚了,但只要想起結(jié)婚戀愛之類的事情,就會止不住的犯惡心。

  這種惡心和不能碰女人的怪病無關(guān),后者是因恐懼而產(chǎn)生的心理應(yīng)激反應(yīng),這點他還是能分清的。

  “伯母,晚生來了?!卑讯嘤嗟男乃级冀o排到一邊,莫問主動上前,拱手行禮。

  玉夫人聞聲放下竹簡,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驚艷:“不錯,賢侄當真有傾國之容傾城之貌,新衣穿著可還合身?”

  用傾國傾城來贊美男人可還行。

  對于這個世界的離譜之處,莫問早就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勞伯母掛心,新衣很合身。”

  “嗯,合身就好,我觀賢侄精神完足,想來突破應(yīng)是相當順利的?!?p>  “承伯母的情,晚生已成就開明?!?p>  “想來以賢侄的天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如此倒也對得起心兒一番心思了,不過以烈血丹藥力突破,終究是取巧之法,若非以賢侄年紀,突破再晚一年半載,必要折損日后的潛力,我是決計不會準許的。

  是故二十歲前,還望賢侄不要急于突破開明,安心溫養(yǎng)經(jīng)脈穴竅,夯實基礎(chǔ),待二十歲后,方可厚積而薄發(fā),一飛沖天?!?p>  居然是海猴子的主意?

  驚訝之余,莫問也在心中調(diào)高了一點對海猴子的印象分——也就百分制的零點一分吧。

  “晚生謹記伯母教誨!”玉夫人肯定比自己更懂武道,莫問很虛心的接受了建議。

  “嗯?!蹦獑柕奶撔淖層穹蛉嗽俅吸c頭,頗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意思了,“不過這也只是我玉家的經(jīng)驗,賢侄的師承若有其他路數(shù),你也不必當真,自便就是?!?p>  對此莫問只能緘口不言,只要不交出手中的武典,那無論說什么都是個錯。

  好在玉夫人厚道,未曾巧取豪奪。

  “既然賢侄已成就開明,那關(guān)于賢侄所患怪病……”玉夫人的話題拐了一個彎兒,莫問心中頓時就是一咯噔。

  你要是敢談聯(lián)姻,我就……死給你看!

  警惕之余,少年也感覺很是悲哀,怎么感覺自己越來越像電視劇里那種百無一用的嬌小姐了,動不動就是死給你看。

  雖然很感謝玉夫人一番款待,但莫問心中也謹記著一個道理,那就是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除非辣個女人是你媽。

  這連番追加投資,人家肯定得看到點兒回報不是?

  人情債就是這么出來的。

  所以莫問不介意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幫著玉夫人做些事,可如果是聯(lián)姻之類的戲碼,那還是趁早拉倒吧。

  我討厭女人。

  發(fā)自肺腑的!

  哪怕治好了怪病,這份初心也不會改變。

  結(jié)婚什么的滾遠一些。

  女人哪有游戲好玩兒?(認真臉)

  “關(guān)于賢侄的怪病……”玉夫人并不知少年心中所想,接著言道,“南安郡城東有一處十里杏花林,林中居住著一位神醫(yī),自號無患子,賢侄不如走上一趟,讓他幫你瞧上一瞧。”

  “看醫(yī)生……么?”莫問嘴角一抽,前兩年狂喝苦藥湯的經(jīng)歷依然歷歷在目。

  當然,他不是對苦藥湯有什么意見。

  這是個女子為尊的世界。

  所以當醫(yī)生的,自然也都是女人。

  你說這怎么破?

  兩年間每次看醫(yī)生,對莫問而言都不亞于一次酷刑,反正懸絲診脈之類的高端技巧他是沒見過的,這么一番折騰下來,他對白衣天使的恐懼心理已經(jīng)不亞于害怕打針的熊孩子了。

  既是醫(yī)生,還是女人。

  這雙份的恐懼疊加在一起,少年覺得自己還不如直接去死。

  “賢侄莫要驚慌,我知你心中所想?!鄙倌昀鲜笠娏素埶频姆磻?yīng)讓玉夫人莞爾,這怪病細究起來,倒也有趣得很,“這位神醫(yī)無患子,其實是一個男人?!?p>  “男人?”莫問不由得一愣,隨后,心中的陰霾仿佛被一道溫暖的陽光刺穿了。

  原來除我之外,這個扭曲的世界上,還有著不甘命運而努力奮斗的男子漢么?

  那一縷陽光,正是找到組織的溫暖。

  決定了,就算不治病,這位神醫(yī)無患子,自己也一定要想辦法與之見上一面。

  不過說到南安郡……

  海猴子的婚約對象是不是也在那邊?

  “這枚玉玨,賢侄且收好。”玉夫人小手一揮,用內(nèi)息托著一個小玉件,送到了莫問面前,“許多年前,無患子之師欠我玉家一個人情,到了十里杏林,賢侄只需出示此玉玨,神醫(yī)必會為賢侄盡心診治?!?p>  “這……晚生恐怕受之有愧?!蹦獑柌惶沂?,這人情有點兒欠大發(fā)了。

  “賢侄放心收下便是,因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賢侄?!庇穹蛉酥苯铀厥忠粨P,把玉玨強塞進了莫問手中,“心兒婚約之事,賢侄也已知曉,這兩日賢侄便安心準備出行事宜,待心兒禁足結(jié)束,便與她一同前往南安郡。

  我知心兒生性頑劣,孤身行走在外,恐生事端,賢侄心思穩(wěn)重,深得我意,這趟南安楚家之行,還請賢侄多多照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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