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距離神明越發(fā)的接近
清晨,大雪紛飛,著實不是外出的好時機。
吃過早飯,閑庭中央冒出孩子的嬉鬧。從桌上拿下天狗娃娃,記得之前星光喜歡玩偶。情不自禁多有端詳起已經看膩的玩偶,原來天狗是那樣可怖的生物,這幅樣貌看起來可愛太多了。
白雪漫射著本就不多的光束,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光潔透亮。窗臺下的星光正耍著皮球,小姑娘穿著小靴子,臉紅撲撲的向上瞅。
“狗狗!”
Q版的小鴉天狗垂在手上,表情‘兇惡’的望著山林。渾身一頓,可惜看的不多,馬上就被拉了回去。匆忙急步到中庭,星光興致勃勃對著手上的小天狗。
“這是我的狗狗!”
朝她晃了晃玩偶,遞到小小的手中。怎么不見水原正義?
“爸爸一大早就不見了?!?p> 去干嘛了呢?星光搓著手中的玩偶,頭策策的低了下去。
“不知道....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是爸爸說晚上就會回來?!?p> 天狗背生雙翼,身著羽織,手持剃刀與團扇,作為一個神話形象,沒想到朧花告訴我其實是一個善神?!拔业男」饭肪褪沁@樣的?!毙枪饴犞业拿枋觯饋砗臀冶葎?,玩偶被握在小手里上下揮舞。
“有翅膀、有爪子、會飛的超級快!還會嗷嗚嗷嗚的叫!”
看來在她的眼中,‘狗狗’一點都不嚇人。我俯下身來。
“哥哥也想瞧瞧狗狗——”星光明顯游移了不少,“爸爸說它生病了...受傷了,還流血了......”
已經付出了小天狗的代價了的話——你看這個小天狗也是很珍貴的玩偶。
還是小孩子好哄騙,“既然你把這個送給我,我就悄悄去帶你去小狗狗房間看它?!?p> 好吧,這還是有點過于嚇人了。
“它很乖得,很聽我話!”我心有余兮的樣子被星光看在眼里,被她當成了害怕的模樣,雖然的確也是。小手扯起我的衣袖,顯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星光特地挑了個平常少去的走廊,孩子的心總會在某些地方特別細膩。小向導緊張地警戒了一遍,確定自己的姐姐此刻沒有出現。
“朧花姐姐是會照顧的姐姐,哥哥還沒見過曜子姐姐吧。”
“曜子姐姐不怎么喜歡我的樣子,唔。”
直到走出客樓,銀裝素裹的大地刺的眼睛酸。雪的厚度已經足夠一腳深一腳淺了,星光在雪地里蹦蹦跳跳,但我還是總能追上她。
“每到下雪的時候就會有朋友過來玩啦!我特別喜歡下雪!”
在溫泉館對角的密林里,隱藏著一棟獨樓,頗有一段距離。一大一小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遠處白墻的拐角口??瓷先ィ炊且粋€倉庫的樣式,普遍用來存放食品或雜物。在倉庫的頂上,有著像是閣樓窗戶一樣出入口,有一扇門這么大,我對比下,足夠自己悠閑進出。它開著。
“這里就是狗狗的窩了!”
星光撐著兩只細胳膊朝我介紹。倉庫推門有把掛鎖,星光踮起腳笨笨地將倉庫門打開,四下張望了一番,“狗狗好像不在,啊,去哪兒了?。俊?p> “等,等一下,我可以去找一下的!”
聽起來很遺憾,但對我來說真值得高興,很快星光就活蹦亂跳地去周圍‘搜尋’起來,像模像樣。這幅樣子,大概也對我失去了興趣。星光應該對這里很熟悉,不需用多余的擔心,換句話說,自己才是需要擔心的那個吧。
在門口躊躇了幾秒,大著膽走進去看看。相比外面,倉庫內的味道昏沉多了,有個通往二層閣樓的的梯子,,角落里一個向下的樓梯窄道延伸了四米長,然后是一個轉角,當然現在還不打算下去,星光的也不想。這樓梯只有我一個體寬。
右側放置著一張金屬桌子,有點像宰殺用的臺子,上面有四個固定作用的皮筋帶。上面已經有了難以磨滅的劃痕,整個有四平米大。拿起上面殘留的灰色毛皮,揉搓的手感類比狗毛還要堅硬,指尖留下了粘稠的觸覺,上面還留著血。
用力登上梯子,昨晚留下的瘀傷依然散發(fā)出惱人又難以無視的酸痛感。光束從窗戶照進來,灰塵在反射中耀耀生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整個閣樓是被建造后搭建出來,可以從痕跡看出原來是不架設二層的。窗戶沒有玻璃,是兩塊實心的木板。窗臺上留著血跡,已經發(fā)黑了,一路拖曳到樓梯出。如果從這里跳下去,五米的高度應該不會出事情,但絕對爬不上來。
這里是一個小型的辦公室,辦公用的桌椅上流存著大量稿紙和書本,雜亂不堪。上面潦草的字跡難能辨認,和上學那會兒差不多了。
上面記載的日期讓我意識到這或許是日記一樣的玩意?但從我翻到最后也沒看出什么東西,完全看不懂。只有首頁上寫著人生格言一類的句子。
‘我距離神明越發(fā)的接近——’
至少這些字跡看起來不會是朧花的。
拋下這些無頭無腦的東西,走下地下室。在這停留的時間讓心里慌張不少,轉過轉角,地下室長樓的盡頭是一扇棕色木質門。門前的側墻反而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一側有一個很長的金屬橫條,中間金屬的卡扣似乎是用來固定的,從大小上看還頗具分量。這不就是在旅館一樣的電梯嘛。
門的重量超出了預期,該死,不得已用力才撞開了。眼前一片漆黑,上層的光被長樓截在了半途。
用手機的燈光探到了墻上的座板開關,重新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全貌,一處精心布飾的監(jiān)牢。地上鋪著潔白的地板,軟墊上放置著一些玩具,墻上貼著卡通樣可愛的貼紙。內側還分有一扇隔間。但我得穿過面前的鐵柵欄才能進去,所幸都沒鎖。手機的信號已經被叉禁止了。
甜腥氣從隔間溢散而出,里面是一個同一樓相仿的臺子,對比起來要迷你太多,只有自己半個人大了。這就是房間里所有反胃氣味的源頭,污垢幾乎已經成為上面的涂料,將其染為了黑色。一旁的首推車上擺著屠宰用的切肉刀與一把手鋸和手鉆。
毫不會懷疑完全可以在這個地方進行場一戰(zhàn)技術力的戰(zhàn)地醫(yī)療手術,這個隔間還有一個冰箱,里面的道具足夠讓我的經受的病人承受高達百分之十的生還率。
隔間另一處是個小金屬臺,中間是一個斜向下的金屬管道口,上面的黑色污垢同先前如出一轍。從里面嗅出了明顯的焦炭味道。
是時候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