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狂暴（二合一）
一邊往公寓樓口方向走，一邊，順手看了一眼，那邊躺地上，爬不起來的家伙，
而這一眼看過去，發(fā)現這家伙，已經掙扎著，要爬起來了，看著也似乎不像有什么大問題，
就是面色難看的很，似乎想要吃了江年一般，
而也看著這家伙的樣子，再看，自己懷里那個死豬，江年大致的猜到了一二情由。
不過看對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個能聽進人話的，
自己就是討個錢，拿到錢了就走，
何苦上去自討沒趣，
念著，江年便沒再多管閑事，打定主意，將人送上去，拿到錢了，就趕緊走人。
不過，那家伙頭上，原本被打散了一次，這時候，又在飛速重新，凝聚的，灰白龍蟒虛影，讓江年多少有些在意。
不自覺的，一邊向著公寓樓口走，一邊多看了幾眼。
當然，也只是幾眼，柴筌體重頗輕，而江年此刻氣力膨脹了不少，
抱著這死豬，也并不覺得費勁，
三兩步的，就走到了公寓樓口，然后讓柴筌用指紋開了門，便直接抱著人，推門進去了。
但也就是這幾眼，卻是讓那在地上重新爬起來的小平頭青年。
面色扭曲的不像話了。
親眼所見，
小平頭蔡維迅速的就在腦袋里面，將昨晚發(fā)生的一些情況腦補了一個遍。
一串不堪入目的畫面，在他腦海之中閃過，
眼睛，迅速的，變越發(fā)赤紅，面容也是越發(fā)扭曲，猙獰。
而也不管那邊那小平頭如何，江年這里，強忍著酸臭，將那死豬抱著，送到了家門口。
同樣是指紋鎖，
柴筌迷迷糊糊的，伸手開了門，然后江年抱著人，進去，將人放下，
放下之后，這家伙，站都站不穩(wěn)，
“去，去浴室，”
江年：“……”
這家伙現在看來確實是迷糊的厲害，但這種危險的要求，江年自然不可能照做，
他抱人上樓都要開攝像頭，用鋪蓋卷著，
怎么可能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沒聽對方叫喚，也見到了地方，江年也不急。
將人在餐廳飯桌上放下，
然后自顧自的找了個充電的地方，坐下來，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的，等著這家伙醒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都到地方了，他也不急，
反倒是對方，顯得頗急躁。
“送我去浴室，去浴室，聽到沒有，你個混蛋，豬玀，草履蟲，”
躺在餐廳飯桌上的柴筌迷迷糊糊的，就在那張嘴大罵，
而躲得遠遠的江年，全當沒聽到，
而也是罵了一會，大概是罵累了，同時，也像是罵了一陣，多少恢復一些精氣神了，
便終于站起身來，踉蹌的，就往浴室去了，
江年坐在哪里，看著手機，一副超然物外，全然沒看見的樣子，
只自顧自的在那玩手機。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浴室之中，柴筌穿著衣服，上手用花灑澆頭。
涼絲絲的水柱從花灑之中噴射出來，從頭上澆灌而下，讓她迅速的清醒了不少。
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才是踉蹌著，站起身來，走到浴室一角，摸索著，拉開了一個藏得頗為隱蔽的小抽屜，從里面摸出來一支醒酒藥，吞下。
然后，坐在哪里，揉著眉心，
女人洗澡很慢，特別是現在，一身簡直像是剛從泔水桶里面撈出來的柴筌。
時間像是水流，輕易的在縫隙之間流逝走，帶走歲月。
江年坐在沙發(fā)上，自顧自的劃拉著手機。
一邊嘩啦啦的聲響，多少牽扯了他一些心神，不過也不多，只是些許的樣子。
而樓下，被一腳踹趴下的小平頭，面容扭曲著，終于站起身來了。
頭上，那原本被踹散的白色煙氣龍蟒虛影，又再次凝現，并且，似乎變得更加凝實了。
而也伴隨著那虛影凝現，小平頭感覺自己胸口的痛楚，在怒火的洶涌燃燒之下。
正在迅速的，被撫平。
原本丟失掉的力氣，也在進一步的，不斷的回來，并且迅速的膨脹著。
感受著自己不斷回來的力量和胸口洶涌著的怒火，
他感覺自己似乎又行了，
他等在公寓樓口，等著有人開門，順著的，就混了進去，
然后一路的，就奔到了柴筌的住處，
門沒關，
柴筌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起來要關門，而江年自認為問心無愧，自然也不關門，
小平頭由此十分順利的，闖了進來，然后就看到了一臉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江年，還有浴室里面嘩啦啦的水聲。
立刻的，他就腦補到了一些什么，眼睛一下就更紅了。
正玩著手機的江年，看到來人，目光卻是一下定格在了對方頭上那個，龍蟒虛影之上，
這東西，似乎變得更加凝實了，
眨了兩下眼睛，發(fā)現，這東西還在，
這一下，江年大致的就確定了，
他的眼睛應該確實是出問題了，又或者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
兩個情況，江年也不知道是那種情況，
不過，當前這個局勢，似乎也沒什么余空去給江年多思索這些，暫時并不急迫的東西。
紅著眼睛的小平頭，瞪著江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薅著袖子，似乎準備上來和江年拼命。
江年無法，只能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一邊想著，怎么解除一下誤會。
日月可鑒，他從頭到尾，都沒對那死豬其什么歪心思。
剛才那水聲里，或許有一點，畢竟，那女人身材確實不錯，一身皮肉也確實挺白的，但也只是一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而也還沒等江年想好怎么開口，那邊，那小平頭，薅著袖子，瞪了江年兩眼。
然后轉頭，去砸浴室門了。
“開門，你給我開門，你給我把事情講清楚，交往了三年了，你手都不給我牽一下，我說你兩句，你就尋死覓活，在我面前裝清純，結果天天喝酒喝到失蹤，你特么給我開門，……”
剛還在想著怎么開口，解除誤會的江年，見著這狀況，一下無語。
‘倒是個會欺軟怕硬的，’
心中念著，卻也不打算多管閑事，只在一邊看著。
一邊看著，一邊拿著手機在邊上拍著，同時的，一邊心中多少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場景鬧下去，總感覺不會太好，
他也在開始思索，自己還要不要為了那幾百塊錢，而繼續(xù)摻和進去。
繼續(xù)鬧下去，他至少，今天內想拿到錢，基本上沒可能了，
但為了拿這幾百塊錢，去干涉對方的矛盾，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世道最難纏的就是兩個事情，一個小人當道，一個就是情感糾紛。
這兩樁子事情，都不講道理，也沒什么道理好講，碰到了，除了自認倒霉之外。
似乎也沒什么好辦法。
而且他都到地方了，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日風緊，自己扯呼就是，等過幾日再來，
到時候，說不定，能順利一點。
不過，也可能直接被賴賬就是。
而也是江年這邊正猶豫著，那邊那小平頭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浴室里面的柴筌一開始還在罵，后來，聽著那砸門的動靜，還有那浴室門，逐漸開始發(fā)出一些不堪摧折，讓人不安的聲響，也開始心底有些發(fā)慌。
開始說一些軟話，讓對方冷靜一下。
心中發(fā)慌，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開始浮現些許帶著掙扎的，扭曲愉悅之色。
一邊掙扎著，愉悅著，
一邊說著軟話，試圖安撫對面。
但很顯然，都到這個時候了，
幾句話術，不可能讓那小平頭冷靜下來。
眼睛發(fā)紅，甚至開始隱隱放著紅芒，和那白色龍蟒虛影那紅目相呼應一般。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發(fā)狂暴。
浴室的門開始發(fā)出，越來越不堪摧折的聲響。
江年見著這狀況，心中越來越動搖，腳步也開始挪到了公寓門口，
他并不想摻和進到這種倒灶事情里面去。
但三百多塊錢，他也不想就這樣放棄，
所以就造成，他現在，想走，但又不想走的困境。
正猶豫著，突然的，只聽一聲悶響，那浴室門，終于不堪重負，被一腳踹開。
緊隨著的，便是女人尖叫聲，
江年想了一下，默默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女人的死活他不在乎，男人的做法他也不太在乎，但作為一個夏國好公民，
此情此景，報警也還是要的。
一邊報警，目光一邊望著浴室方向，腦袋里面卻是一邊的思索，那龍蟒虛影的事情。
那小平頭都破門進去了，破門之前，情況雖然混亂，但還依舊存在一些上前干擾的可行性，但此刻，對方都破門進去了，雖然不知道事情會怎么收場。
但暫時，他那三百多塊錢的事情，看樣子，大概率會先被擱置在一旁了。
‘也有夠倒霉的，撞見這人間奇葩，’
心中閃過這般幾個念頭，倒也不再多想那什么賠款的事情了。
念頭轉而的，就落到了那小平頭身上異狀之上去。
‘似乎和情緒有關，而且，似乎還能夠給人提供一定的增益buff，不然以那小平頭小胳膊小腿的身子骨，不可能這么快的，就將那浴室門給砸開，’
“感覺像是個很不妙的東西，要是人人都可以在這種極度憤怒的情況下，爆發(fā)出強大力量出來，那這個世界，說不定會出現一些亂子了，”
“不過，到底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還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又或者兩者皆有，”
正想著，那浴室里面的動靜，又再次發(fā)生了變化，求救和掙扎的聲響，突然，卡頓了一下。
察覺到動靜，江年想了一下，沒有作死去靠近觀察，而是默默往后又退了兩步，
反正他已經報警了，隨后的，等那些官差過來處理就是，
正想著，渾身濕漉漉，就披著一條浴巾的柴筌，面色蒼白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還在往下滴水的胳膊和手掌，捏著浴巾，捏的死死的，指掌之上青筋暴露，關節(jié)一陣發(fā)白，
很清楚的可以看出來，這家伙很緊張，
而江年看著這家伙，發(fā)現這家伙，沖干凈一些，臉蛋確實還算是漂亮，而且露的多，
纖細的身材，意外的有料，
一張浴巾，顯然并不能遮擋全乎，關鍵點之外，大片的雪白裸露在外，
一般人看到這場面，或許還真把持不住，
但江年在超維世界一行，也算是見過了市面，此刻還算是鎮(zhèn)定，
所以，也當從浴室之中走出來的柴筌面色蒼白的望著江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在暗示他過去安撫她一下，不過，神色之間，又似乎有著抗拒和猶豫，但也就是這幾分像是抗拒，猶豫之色，卻又是更加能夠激發(fā)一個雄性直立猿猴的原始獸性，的時候。
江年心中卻毫無英雄救美的熱血，站在那里，不僅沒有過去。
反而的，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