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二點,梅招娣依然沒有接到秦濤的來電,終于忍不住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笆欠褚磺许樌??”
過了大約十分鐘,短信回了過來,“還在開會,你先睡?!?p> 看樣子應該沒多大事情,梅招娣終于放下了懸在心中的大石頭??戳丝丛谝慌詭资f的包包,狠狠的一腳把它從沙發(fā)上踹了下去,“都怪你,都怪你,一個破包那么貴。要是陳坤出什么事情,我一定把你給拆了?!笨粗粼诘厣系陌?,又不舍的把它撿了起來,用衣袖仔仔細細的擦了幾遍。
梅招娣一輩子都沒擁有過如此昂貴的禮物,鉆在被窩里,一邊聞著包上的皮革味,一邊聞著枕頭上秦濤殘存的體味,感覺到這莫過于人生最幸福的感覺,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熟悉的夢境再次出現(xiàn),還是那個浴室,梅招娣的眼睛能看到自己的雙腳正在快速的跑進別墅的浴室,一個轉身快速的把浴室的門用力的關上,剛一個轉身沒走幾步,就再次重重滑到,雙手想去找到一個受力來保持平衡,但是還是一把抓在那個浴簾上,瞬間,整個視覺中只剩下了貼在臉上浴簾那熟悉的花紋。隨著視線被遮擋完全,一個大大的“三”出現(xiàn)在了整個夢境畫面中。
梅招娣一下子被驚醒,雙手本能的往上一抬,掛在手臂上的包包用力的砸到自己的臉上。
“真是個喪門星!”梅招娣再也顧不上它的價格,一下子把它往床下一扔,用手不停的揉搓著被重重撞疼的額角。
梅招娣在沙發(fā)上無聊的刷著手機,只有這樣才能使得等待秦濤的電話變得不那么枯燥。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她慌忙接起,可是來電的卻是自己的姐姐梅雅琴。
“招娣,剛才老爸給我打電話,說是有拆遷公司上門說房子要動遷了?!?p> “動遷?你開什么玩笑,就那破房子還能有人看得上?”梅招娣并不為這個消息所動。三年前,父母把老家房子賣了,又拿出這近十年打工的積蓄,又問老家親戚借了不少才買下了這套在杭市最邊緣的自建私房。雖然這房子已經(jīng)有了近七十年的歷史,周圍也都是一片廢墟,僅僅四十平方的讓父母弟弟和二姐也住的十分憋屈。但好歹是家里最值錢的資產(chǎn)。
不過這個和自己并無關系,自從來到杭市后,自己因為經(jīng)常惹事,已經(jīng)都夠得上被逐出家門了。因為上次被騙后,討債公司也沒少騷擾家里人,自打那之后自己和父母姐弟就沒怎么聯(lián)系過。退一萬步來說,按照老家的規(guī)矩,這個房子以后是留給唯一家里男丁的,和自己毫無關系。現(xiàn)在雖然說是有動遷意向,但是按照現(xiàn)在房子的情況根本補償不了多少錢。
“那他們應該開心了,這次是要錢還是要房子???”梅招娣淡淡的問道,不管是拿房子還是拿錢,都和自己無關,受益者只可能是自己的弟弟。
“哎,別提了,我爸說了,拆遷公司只肯給40萬!”
“四十萬?他們有病吧?我們當初買下來也花了二十來萬了,這快十年了,杭市房價早就翻了幾番了。他們四十萬是什么依據(jù)?”梅招娣一下子急了,雖然這個房子和自己無關,但是也不能眼看著自己家人吃虧上當。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上班,剛接到老爸電話我就給你打過來了。好歹也是一家人,大家一起出出主意?!?p> “理他們干嘛,這擺明是欺負人,現(xiàn)在動遷哪有這個價的。拿著四十萬去杭市怎么可能買得起房?讓他們四個人露宿街頭去嗎?別管他們,就釘在那里,要是敢有什么小動作,該報警就報警,該曝光就曝光。”
“行,我和爸媽說。你有空也回一趟家吧,你不是這里只要住二十六天就行了嗎?我們總得開個家庭會議應對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我考慮考慮。有時間我會聯(lián)系你的?!彪m然沒有直接給姐姐答復,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畢竟是自己的親人,遇到這種大事,梅招娣還是放心不下。她想著等見到秦濤問問他的主意,好歹他也是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怎么滴也比自己懂行。如果可能的話就和他一起上門看看,也算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
到了中午,秦濤的電話終于來了。接起電話后,梅招娣就急不可耐的問道,“陳坤,你老板沒罵你吧?”
“罵倒是沒罵,不過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也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打個電話來就是讓你安心,沒什么大事。今晚我過來吃晚飯,到時候具體和你說吧?!?p> “好好好,我等你?!睊炝穗娫捄竺氛墟芬荒槼钊荨3酝盹?。。。。。我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