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剛想掐滅第二根煙頭,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
“這次到你主場了,應(yīng)該你請客吃飯了吧?!?p> 回頭一看,姚興亮真笑容燦爛著轉(zhuǎn)動著手腕,嘎巴拉順著他的晃動輕輕地搖擺著。
“你。。。你戴上后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趙飛馬上問道。
“除了心從嗓子口掉回了胸口,其他還真沒什么感覺。”姚興亮攤了攤手,要不是剛才趙飛背對著他,應(yīng)該就會看到自己猶豫了多久才把串好的嘎巴拉戴了回去。就在戴上的那一瞬間,自己嚇得閉上了雙眼,已經(jīng)做好了當(dāng)場斃命的準備。誰知道,過了一會兒竟然毫無特殊感覺,自己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手腕上那一如常態(tài)的嘎巴拉,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不要輕敵,你最好馬上睡一覺,看看能不能做到什么特別的夢。”趙飛還是不放心,一個死亡詛咒不可能被解除后一點預(yù)兆都沒有。
“大哥,現(xiàn)在怎么睡得著,我昨天可是睡了一整晚?!币εd亮故意對著太陽做出一個遮陽的手勢。
可是趙飛還是不放心,變著方的給出了幾個能讓姚興亮有睡意的主意。
“得得得,你這些歪門邪道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咱們今兒就好好的玩一天,到了晚上一切就自然有分曉了?!闭f完就拉著趙飛往旅行團的聚集地趕。
由于姚興亮個人出資找了家高檔當(dāng)?shù)夭蛷d,大家伙也很樂意的讓趙飛跟著蹭了半天團,一路上風(fēng)聲笑語肥吃肥喝,竟忘了自己離死亡是那么的近在咫尺。
由于訂的酒店已滿,趙飛只能和姚興亮擠在一張床上。兩個大男人蓋著同一個被窩,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兩人只能用最近的所聞來嘗試化解。當(dāng)再次聽說唐林被揍的慘狀的時候,姚興亮不禁對趙飛的言而無信進行了多次的嘲諷。而趙飛也也提到了他曾經(jīng)因為恐怖嘎巴拉一次次掉淚的場景進行還擊。
“趙兄,你說要是今晚還是夢到它不肯放過我怎么辦?”姚興亮毫無防備的換了話題。
“你繼續(xù)跑,我去XZ找那個賣給張麗嘎巴拉的商家,怎么的都讓他待我找到這個東西的制作者?!壁w飛把雙手枕到了腦后。
“其實我最近在想一個事情,你說要是最后一天,我去找家電視臺,搞個全球直播,是不是臨死還能大賺一筆?”
“我說你們商人怎么滿腦子都是錢啊,你都死了,賺再多錢還能燒給你不成?”趙飛被他這餿主意弄的很是無語。
“當(dāng)世人知道真的有邪靈出現(xiàn),也許就會減少人間的貪婪和紛爭。比起死亡,金錢根本不值一提。”姚興亮終于道出了他想法的本意。
“你太小看人的貪念了,我敢打賭,如果這個視頻真播出去了,肯定會有人窺視嘎巴拉才來財運的功效。更甚至?xí)腥讼朕k法去破解詛咒,把它變成真正的斂財工具?!?p> 兩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各自想著心中不同的心事。
“醒醒!快醒醒!”趙飛在迷迷糊糊中被姚興亮猛烈的搖晃著。當(dāng)睜眼看到他滿臉恐懼和絕望的神情,趙飛感覺到大事不妙了。。。
“距離。。。距離加速了。。??斓?。??斓碾x譜?!币εd亮根本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出話讓趙飛不能判斷出他想表達的準確意思。
“冷靜!”趙飛伸出手,在姚興亮臉上用力拍了幾下。
姚興亮憋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恢復(fù)正常,由于對自己下手太狠,臉竟然被憋得通紅。
終于,他把憋著的一口氣慢慢的吐了出來。
“剛才我又夢到那個數(shù)字了。以前這個數(shù)字在夢境中是停止不動的??墒墙裉欤w速的下降中。雖然夢中的場景時間很短,但是我能感覺到,目前的速度絕對不會低于每天3000公里。”
“3000公里?最終數(shù)字你還記得不?”趙飛也被這個速度驚到了。
“沒有,它的起始數(shù)字是9400,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時它和我的距離。按照這個數(shù)字,只是在緩慢增加中。但是從9400后就開始瘋狂的下降,那速度絕對不可能是一天只有1000多公里那種程度?!?p> 這下麻煩了,如果一切真的如姚興亮所說,那不用不了三四天,邪靈就會追趕到加拿大,而姚興亮的唯一出路就是提前退團回到中國。雖然又拉開了一萬多公里,但是就算邪靈不再提速,也只有三四天的緩沖期。可是三四天過后,其他國家簽證沒辦法這么快的出來,他根本就進入了一個無處可逃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