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的儀式看來終于全部結(jié)束了,也虧了阿旺這300來斤的肥胖身材,滿頭大汗就能看出對于他來說真的是門體力活。
回到座位后,看似手下的人遞上了熱毛巾,阿旺好好的把自己擦了個干干凈凈。臉上冒著熱氣的胖子看起來有那么一點點好笑。
“放心,我的朋友,在比盧遮那佛面前,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說罷就得意地舉起帶著嘎巴拉手串的手在腦袋上搖了搖。
正當(dāng)他滿臉堆笑的時候,突然,阿旺臉色一邊,手捂著胸口突然露出難以忍受的疼痛感,沒幾秒就一頭后仰栽倒在了地上厚實的地毯上。
兩人和手下見狀,都趕忙上去看阿旺如何了,只見他手緊緊地抓著心臟的位置,用力的撕扯著,胸口的衣服都被撕爛了少許,嘴里啊啊啊的亂叫著,所有人都能看出此刻他是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兩個手下合力把他扶起靠在一人大腿上,另一人用力掐著他的人中,但是阿旺的痛苦并沒有任何的減緩,撕心裂肺的喊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姚興亮終于從這突發(fā)情況中反映過來,馬上掏出手機準(zhǔn)備撥打120急救電話,正要撥打時,突然看到趙飛蹲下,一把就把嘎巴拉從阿旺的手腕上褪了下來。
說巧不巧,就當(dāng)脫下的那一瞬間,阿旺的疼痛感好像褪去了不少,喊聲也一小子小了很多。姚明亮見狀,也沒按下手機上急救電話的通話按鈕,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變化。
阿旺的癥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很快的,他就停止了疼痛而造成的喊叫,緊抓胸口的手也開始慢慢的松了下來。手下見狀馬上幫他快速的揉搓胸口,而他也大口的呼吸著來緩解余痛。
過了好一會兒,阿旺看上去終于恢復(fù)了不少,可是他驚恐的盯著趙飛手里的嘎巴拉,又很勉強的用力回頭看了看佛龕上的比盧遮那佛像,那種眼神就像多年的信仰一下子消失在眼前的樣子。姚興亮兩人看著阿旺的神情,心中也瞬間明白了一切。
“明天,我?guī)銈內(nèi)ヒ娺@里的活佛。愿佛祖保佑你們平安?!睂χ窒抡f了幾句藏語后就被攙扶出了內(nèi)廳。
姚興亮和趙飛兩人被單獨留在房間里,兩人面面相覷,又同時把目光注視到趙飛手中的嘎巴拉上。盯了許久,姚興亮拿過嘎巴拉,在手里搓動了幾下后又戴回了自己的左手腕。
過了大約有五分鐘,剛才其中一名手下進入了房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的原因,只是遠遠待在房門口對兩人說道。“老板說了,今天身體不適,不方便招待兩位朋友,請先行自便。明日一早七點回來我們店子,我們老板會帶你們?nèi)ヒ娀罘稹!?p> 姚興亮和趙飛剛見過阿旺遭受到如此痛苦,自然深知今天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拜訪,雙手合十對手下作了個揖后就告辭離開,原本想著臨走之前和阿旺再打個招呼,但是門口的手下卻有意無意的擋在兩人身前,只有出店門的路一路暢通,兩人見狀也不便叨擾,客氣了幾句就離開了阿旺的商店。
趙飛是第一次來XZ,但是介于現(xiàn)在的狀況,面對秀美的異域風(fēng)光,也只能望城興嘆。
姚興亮也有心細的時候,看到趙飛對著各種商店、攤位左顧右盼的樣子,隱隱感覺有點好笑。“趙兄,今天也沒什么事情,要不我們好好逛逛吧。”
“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算了吧?!壁w飛覺得有點不妥。
“要不這樣,沿著條路一公里外有家酒店,上次我住過,還行。你陪我到酒店開好房,我去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好行李后自己逛逛,我們晚飯時候見?!?p> 想到今天確實也沒有什么安排,危機也暫時不會來臨,便點頭答應(yīng)了。心想著就算姚興亮有什么事情可以馬上電話聯(lián)系到自己,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按照現(xiàn)在自己的能力估計也沒辦法解決。
兩人邊走邊逛的來到了先前入住的酒店,因為是在LS八廓街中口碑最好的一家,所以下午十分排隊入住的游客也有不少正在辦著入住手續(xù)。
他們兩人見自己之后并沒有新的旅客進入,也不急著去排隊辦理手續(xù),在酒店的大廳隨便逛了起來。
走到休息區(qū)的一個電視屏幕前看了一會兒,里面正在播放著一場中超足協(xié)杯的直播比賽,雙方正在焦灼的在一方的禁區(qū)前拼搶著。
趙飛冷不防的冒出一句,“你猜這場比賽誰能贏?”
姚興亮聽到這個問題有點懵,但是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好多年沒看球了,現(xiàn)在這兩隊也不知道誰強誰弱,而且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真不知道誰會贏下這場比賽?!?p> 趙飛眼睛還是盯著屏幕中的球賽,又冒出一句。“如果你能猜對,我給你100萬?!?p> “我還是猜不出來?!币εd亮雖然不得其意,但是知道趙飛這時提問題肯定有他的目的,自然不會因為這樣一個賭注就去隨意下一個猜測。
趙飛低下了頭,閉上眼搖了搖。
“趙兄,怎么了?”
趙飛轉(zhuǎn)過臉淡淡的說道,“只是做個實驗而已,給了你金錢的刺激,你卻還是不能知道比賽結(jié)果。嘎巴拉的財運好像離你遠去了。”
姚興亮聽完,吃驚的抬起了手腕注視著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