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芽原以為,海岸基地的那些生物工程,已經(jīng)是很異想天開了,沒想到,這里更加瘋狂。
相比什么讓魚直接呼吸空氣這些都是小兒科,看看這里,什么才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這不就是?
現(xiàn)在好了,魚不僅能直接呼吸空氣,還他喵的長腳,長牙齒,而且那些蛇長翅膀就算了,身上還有淡淡的流光。
據(jù)彭教授指出,那好像是生物光。
雖然它們不是海岸基地研究出來的,但能在自然界下親眼所見,那也是非常震撼人心滴。
在場的人,除非心理素質(zhì)過硬,不然這么看到真會被嚇到癱軟。
段敖犬大喊大叫了幾聲,并沒有絲毫慌亂,可見有時候膽子大還是有用的。
可以說,除了楊月芽,剩余九人多多少少都很快恢復過來,拔槍的拔槍,開保險的開保險,一副嚴陣以待的陣勢對敵。
當兵就是好,隨行的那四個戰(zhàn)士,可是西川基地精英中的精英,他們受過特種兵訓練,心里驚奇沒多久,便來到楊月芽三人身邊,舉起了槍。
任何時候,他們都不會忘記任務。
“大家都小心一點,這些東西只是變異,殺了就行,就算被傷到也不會對人體有什么傷害?!?p> 彭一木突然大喊,對所有人說道。
“是?!?p> 邊上的四個戰(zhàn)士回答的很快。
“哎喲,這教授這么了解滴?他嗎的,我們怕不是被坑了吧!”
前面,段敖犬早就做好了攻擊準備,聽到那些話,立馬說出來,口氣還是這么不著調(diào),好在聲音小,就林君宜和傅英俊聽到。
“敖犬同志,你別瞎說,教授知道肯定是軍方給的資料,哪里有什么坑!你看看咱們副隊長,不一樣沒多大驚訝嗎!”
林君宜非常無語,冷聲道。
“林君宜你還別說,副隊長還真是波瀾不驚!”
段敖犬也注意到了這個,眼睛瞪大。
“段敖犬,把你嘴給我閉上,廢話那么多,一會那三個要是出了事,我就把你丟里面喂魚!”
傅英俊冷冷的說完,抬起手,準備一聲令下。
“隊長你就放心好了,這些個垃圾,對付它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段敖犬嘴上說著,悄悄上前,頗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同志們,保護好教授?。〗o我打?。?!”
眼看著那些怪物就要殺到,傅英俊猛的揮手下令,自己開了第一槍!
砰……
戰(zhàn)斗打響了。
段敖犬身先士卒,嗷嗷叫的開了很多槍,次次命中,一個子彈殼掉落,就有一只怪物死亡。
“呀……去你嗎的?。?!給老子死?。?!”
這份英勇,就連傅英俊都微微側(cè)目。
孟峽沒有說錯,他還真是一個強力高手啊!
“教授,月芽同志,你們小心看好自己!”
中間部分,吳仙儀也拿著槍射擊沖破火線而來的幾只怪物,打完,立馬出聲提醒。
“我……我知道了?!?p> “放心,我相信同志們!”
楊月芽畢竟是第二次面對,心理素質(zhì)還有點不穩(wěn),彭一木見多識廣,閱歷可不是楊月芽能比的,面對時自然穩(wěn)得一批。
砰砰砰
砰砰
砰……
咚,咚……
“哈哈哈……都給老子死!”
此時,附近好不熱鬧,打得最開心就是段敖犬了,不僅槍法準,還很快,時不時的還丟出一個特制手雷。
還專門引飛蛇到魚多的地方,不是手雷丟去就是數(shù)槍擊穿,謀略還是不錯的。
好家伙,這要是敵人對上他,那不得被他氣場嚇退。
林君宜開槍之余,也注意到了,眼神不斷有光。
以前本以為臨時小隊里最沒有頭腦的,就是這個一腔之勇的段敖犬了。
當時在BJ,小隊剛剛臨時組成時,林君宜見到了三個人。
殺伐果斷,韜略不絕的某單位政委孟峽。
膽識過人,有勇有謀的某單位營長傅英俊。
剩下的,就是這個來自某特種兵種出來的段敖犬。
見面之時,段敖犬那是誰也不服,管你什么軍銜。
只是后來一些訓練項目,他相繼敗在孟峽和傅英俊手下后,才收起了一些傲氣,聽從兩位隊長的安排。
至于她林君宜,雖說是學霸,醫(yī)學界里的新星博士一枚,可在段敖犬眼里,依舊是不配和他相提并論。
就這樣,兩人的小摩擦就這么結下了。
砰……
“在想什么呢?打?。?!”
傅英俊打了一只企圖攻擊林君宜的飛蛇,突然過來提醒。
他娘的!
戰(zhàn)斗就在眼前,你竟然在發(fā)呆??
要不是還在戰(zhàn)斗,傅英俊高低都要整兩句,好好給這兩個隊員上上政治課。
“對不起副隊長,我……”
“別廢話,要是他們?nèi)齻€出了差池,我要你們好看!”
傅英俊口氣非常冷,說完轉(zhuǎn)頭又開了槍,打死十幾只魚蛇。
這一刻,平時有些儒雅的傅英俊生氣了。
林君宜不敢怠慢,精神馬上集中,加入了戰(zhàn)斗。
另一邊,因為有四個戰(zhàn)士幫忙吸引火力,里面的吳仙儀壓力還行。
時不時的幫忙打幾槍!
“啊……”
但雙手難敵四拳,不一會兒,吳仙儀就被一只飛蛇咬到拿槍的手,倒在地上。
“小心啊……”
彭一木拿出一個噴劑正要上去幫忙驅(qū)趕,卻被突破火線飛來的幾只飛蛇和魚纏住,沒辦法,彭一木只能自保,再圖解決。
巧合的是,吳仙儀掉落的那把槍,剛剛因為掉到地上的沖擊力,沖到了一臉蒼白的楊月芽腳下,停了下來。
這一幕,被吳仙儀看到,大喊道,“月芽同志,快拿槍!”
“……”
楊月芽腳步徘徊,愣是沒有蹲下,抬頭很是慌張。
“撿起來啊,打死它??!”
吳仙儀努力的擺脫一只飛蛇,焦急叫道。
由于吳仙儀聲音太大,其他人瞬間就聽到,抽空看了過來。
可惜楊月芽依舊沒動,站在原地,呼吸十分的不平衡。
顯然,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
哪怕昨晚她拿過槍訓練,可真到實戰(zhàn),沒有人心理素質(zhì)是天生的。
再加上這些變異的怪物,楊月芽能保持冷靜,已經(jīng)是很好了。
還指望她拿槍,打怪物?
“同志們,快去保護教授!”
傅英俊解決了幾個蛇后,馬上沖了過來,離得近的四個戰(zhàn)士已經(jīng)帶了點彩,點頭執(zhí)行命令,使勁擺脫怪物,向中間靠攏。
這時,讓吳仙儀神色大變的是,一只飛蛇突然突破一個戰(zhàn)士的防線,直奔楊月芽,從后面攻擊。
“小心后面啊月芽同志!”
吳仙儀眼睛瞪大,更努力的想擺脫幾只魚,沖過去撿起槍,打掉楊月芽身后的蛇。
“?。?!”
楊月芽果然嚇得不輕,轉(zhuǎn)過身,第一次近距離的和飛蛇對視。
咦???
砰——
就在飛蛇要咬到楊月芽時,關鍵時刻,傅英俊到了。
他打死了飛蛇,留下句話,然后去幫忙吳仙儀和彭一木。
“你自己小心?!?p> 楊月芽依舊站在那里,似乎沒聽到,但是她的表情卻有些怪異。
那是不解和疑惑的眼神。
就在剛才,那只飛蛇沖過來的時候,楊月芽似乎看到了,在蛇的空中,有一個波紋狀一閃而過。
怎么說呢,類似于水面波紋向四周散開那種。
這似乎是一種錯覺,等蛇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沒事吧月芽同志!”
吳仙儀跑過來,非常關心。
“沒,吳姐姐,對不起。”
楊月芽突然低頭道歉,為自己剛剛沒有拿槍救人而自責。
“沒事,你還小,暫時過不了那關很正常。”吳仙儀一點都不在意,安慰時一臉微笑,“有什么事一會再說,先解決戰(zhàn)斗。”
吳仙儀說完,那四個戰(zhàn)士也到了這里。
“同志,保護好她和教授?!?p> 看著吳仙儀,四個戰(zhàn)士快速點頭,拿好槍再次打起來。
砰砰砰……
咚——
地上,到處都是那些怪物的尸體,段敖犬非常勇猛,殺得也是最多的。
他所在的地方,一時間都成了煉獄,那些飛蛇和魚似乎也害怕強者,竟沒有再一股腦的去送人頭,而是涌向楊月芽這邊。
“他媽的……走什么?。±献舆€沒玩夠呢!”
段敖犬停下腳步,喘著氣快速補充子彈,非常火大。
于是,這貨又一路殺到了楊月芽面前,沒多久,中間就空了出來。
“喔喔……給老子死!哈哈哈哈——”
四個戰(zhàn)士連忙休息一會,都睜著眼望著段敖犬繼續(xù)嗷嗷叫的殺。
十分震驚!
鴨子,這貨也太瘋狂了吧!
“你怎么了?嚇到了?”
得空休息,吳仙儀也喘著氣來到楊月芽身旁,看她似乎在發(fā)呆,關心道。
“哦,沒有,就是被段大哥的槍法吸引了?!?p> 楊月芽突然驚醒,連忙回答。
心里卻想著剛剛奇怪的事。
那是什么?
空氣嗎?
還是光的折射???
沒有答案。
怪物終于撤退,因為眾人合力,戰(zhàn)斗結束了。
退走的也只剩下那么幾十只,估計是被打怕了。
“哎呀!怎么跑了,給老子回來!”
段敖犬打了幾槍后,發(fā)現(xiàn)怪物退了,有些不高興,正要去追,被傅英俊叫住。
“好了敖犬,窮寇莫追,君宜趕緊看看傷員。”
“明白?!?p> 林君宜收起槍,給那幾個戰(zhàn)士包扎去了。
另一邊,段敖犬慢慢走回,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沒辦法,剛才這么瘋狂,現(xiàn)在一消停,疲憊就上來了。
“同志,你槍法挺厲害哈?!?p> 吳仙儀拿了瓶水走過去,盯著說道。
“那是,論槍法,老子可是軍中第一?!?p> 段敖犬一笑,立刻吹噓道。
當然,第一是不是他,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槍法厲害就行。
吳仙儀跟著一笑,“想不到組織這次安排的人這么合理,我還擔心,這么點人,怎么可能走得到地方?!?p> “放心,老子……我們部隊之前不是掃蕩過嗎,現(xiàn)在這些其實都是很容易對付的,副隊長說了,只要把你們送到地方就行,戰(zhàn)斗就交給我們?!?p> 段敖犬喝了口水,解釋起來。
“好?!?p> 吳仙儀當然知道部隊之前派出了多少人進入地底,那可是大場面。
據(jù)說是上面怒了,什么留著再研究研究都是廢話,考察隊的人才是寶貝,要是全死光了,那可是大損失。
只可惜,出動那么多人,還是找不到考察隊。
這邊吳仙儀和段敖犬聊的起勁,那邊傅英俊則去到楊月芽身旁,與其相坐,漸漸聊了起來。
林君宜再給那幾個戰(zhàn)士簡單醫(yī)治時,抬頭看到了什么,神色一怔,直到那個戰(zhàn)士提醒,她才回神,笑了笑,繼續(xù)拿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