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昰得到了白麗的反饋后,思考一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帶著白麗,陳文去尋找神父。
走到教堂正廳,三人正好看到了神父,李昰走上前:“神父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你?!?p> 神父聞言以為是李昰找到了什么線索一樣,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你問吧,我會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p> “這所教堂之前是否有過什么關(guān)于小孩的傳言呢?”李昰問道。
神父思考了一下:“小孩嘛,嗯,確實是有類似的傳言,我是聽教堂別的神職人員說過的?!?p> 原來民國時期的教堂就已經(jīng)非常出名了,而當(dāng)時任職的神父是一位德國人,樣貌丑陋,長得鷹嘴虎胸、獐頭鼠目的。
雖然人其貌不揚,但是心地好,經(jīng)常施粥布藥,還資助窮人,有時候還會去購買孤兒和窮苦人家的孩子給他們提供溫飽以及住處。
但是不久之后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位神父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衣冠禽獸。
他居然將陸陸續(xù)續(xù)買來的100多個孩子都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
然后熬出他們身上的尸油用來做出肥皂,甚至還用來調(diào)和顏料畫出教堂里擺放的大幅油畫。而他所做的那些“善事”則都是為自己真實目的的掩蓋行為罷了。
“那后來呢?”白麗發(fā)現(xiàn)神父停下來了,急忙插嘴問道。
“再后來,憤怒的人們就將那個德國神父打死,把他的尸體吊在教堂的后花園中?!?p> “從那以后,只要到深夜,就有許多的游人或者是住在附近的人說總是能聽到小孩子的哭喊和求饒聲?!鄙窀附又f道。
吊死,小孩的求饒聲,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中的事情似乎逐漸和教堂的傳言吻合起來。
李昰的心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一些推斷,他現(xiàn)在就等著吉良吉影的消息來驗證自己的猜想了。
吉良吉影你要快點啊,時間不等人,還剩下兩天了,希望自己的推斷是對的,否則哪怕他有道具護體,恐怕到時候他也得死在這里。
這時候神父似乎是誤會了什么,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你們?yōu)槭裁磿栠@個呢?這種傳言當(dāng)故事聽就好了?!?p> “你們不會也覺得這些案件是那種不干凈的東西做的吧?簡直無稽之談,這是主榮光照耀下的地方,不可能會有那種東西的?!鄙婕暗阶约旱男叛?,神父開始變得有些偏激起來。
聽到神父語氣中的不善,李昰打斷了神父:“神父你誤會了,我只是隨便問一下而已,我也不相信會是不干凈的東西做的?!?p> 聽到李昰的話,神父臉色才好轉(zhuǎn)一些:“那就好,總之我請你們來是要找到兇手的,而不是賴在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身上,給我記住這一點。”
李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收到,神父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教堂正廳。
“還不可能是不干凈的東西做的,我明明昨晚上都聽到了那些小孩子的哭鬧聲?!卑愒谝慌脏洁熘?p> 李昰擺了擺手,他囑咐白麗和陳文可以在教堂里面四處找找有什么遺漏的線索,或者出教堂向住在周圍的居民打探關(guān)于教堂的消息。
因為是白天,出事的幾率極小,李昰并不是很擔(dān)心兩個人的生命安危。
他現(xiàn)在需要回自己所住的房間,處于一個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來理清楚自己腦中的猜想。
白麗看著教堂窗外面的毒辣陽光,撇了撇嘴選擇了在教堂里面繼續(xù)尋找線索,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皮膚暴露在那么大的太陽底下,那是會變黑的。
到處晃悠著,過了一會白麗發(fā)現(xiàn)偌大的教堂好像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窗外的陽光似乎也消失掉了。
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急忙往教堂的住宿處方向跑去。
走了許久,白麗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長廊有點眼熟。不對,她好像遇到了鬼打墻,一直都在原地踏步?jīng)]有走出這個長廊。
“姐姐我的身體好疼啊。”
“救救我,姐姐。”
昨晚上聽到的小孩哭泣聲再次響起在白麗的耳朵旁,白麗用雙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聲音她還是能聽到。
就像小孩哭鬧求饒的聲音是直接從耳朵里生出來一樣。
“噠,噠?!蹦_步聲從白麗的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就和小孩哭聲一樣,腳步聲也傳入了白麗緊緊堵住的耳朵里面。
白麗受不了,哪怕此時腿腳已經(jīng)被嚇軟,她艱難地邁開步伐向面前的長廊跑去。
如果被后面的腳步聲抓到,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的,就像那些吊死的修女。想到這,白麗吞咽著口水加速往前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依舊是那條長廊,小孩的哭鬧聲消失了,只有那個腳步聲依舊在白麗后面響起,不緊不慢一步步地跟著她,無論白麗的速度有多快都無法擺脫。
白麗已經(jīng)跑累的沒有了氣力,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站在原地,終于鼓起勇氣向身后轉(zhuǎn)頭看去。
此時腳步聲也消失了,她的身后并沒有任何人或者那種東西跟著,空蕩蕩的,整個長廊只有白麗的喘氣聲。
白麗懸著的心放下了些許,她轉(zhuǎn)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一雙光著的腳出現(xiàn)了她的目光正前方。
她順著腳往上看,是一個穿著修女服飾的女人,她被一根繩子吊著。
女人的眼睛瞪大著突出來,眼神空洞已無生機,其舌頭也伸出了嘴巴,那是被吊死的修女。
白麗被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尸體嚇得摔倒在地,她雙手撐地往后退著。
突然那雙瞪著的眼睛轉(zhuǎn)了起來,往下死死地盯著白麗,就像是白麗發(fā)出的動靜驚擾到修女的長眠。
白麗頭皮發(fā)麻,再也忍不住了,她瘋狂大叫著:“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陳文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在教堂正廳里面走著,他并沒有打算去找線索,他只是在裝著樣子隨便晃悠。
因為他怕遇到危險,畢竟這里已經(jīng)吊死了兩個人,哪怕現(xiàn)在是白天,他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反正有李昰這個向?qū)г谇懊骓斨?,自己又是個老頭子沒必要去蹚渾水,陳文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奇怪,為什么自己開始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陳文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他的脖子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一根繩子,陳文用手使勁拽著脖子上的繩子,他可不想像那些吊死的修女一樣。
拐杖哐當(dāng)一聲落在地板上,陳文開始用雙手拽著那死死束縛住自己脖子的繩子。
可是哪怕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繩子依舊死死地勒著他的脖子。
陳文只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了。
李昰走回房間之后,他看到行李箱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將食物分發(fā)給眾人,他將兩人份的壓縮餅干,罐頭以及水拿了出來便再次出門尋找白麗,陳文兩個人。
走回了教堂正廳,李昰手上的食物和水全部掉在了地上,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陳文老爺子被一根繩子高高地掉在正廳頂部,那可是有著十幾米的高度。
可這是白天啊,是自己疏忽了,太小瞧新手任務(wù)了,難道是這次自己作為向?qū)?,所以相?yīng)地提高了難度嘛,李昰飛快地分析著。
李昰沒有試圖去救陳文,十幾米的高度他也無能為力,更何況陳文的雙眼已經(jīng)瞪了出來,舌頭也伸出了嘴巴,已然是一副吊死的死相。
他開始向著周圍尋找起白麗的身影李昰只能寄希望于白麗還沒有死,自己能將她救出。
事與愿違,李昰在一處較偏的長廊看到了白麗的尸體,和陳文同樣的死亡方式——吊死,同樣的瞪眼伸舌一副死相。
那可是400經(jīng)驗值啊,李昰下意識地想著。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分明是消逝了兩條鮮活的生命,可自己居然第一反應(yīng)是經(jīng)驗值。
是公車給自己帶來的改變嘛,自己似乎開始漠視生命,變得沒有人性,李昰心底發(fā)寒。
教堂的大門此時也被打開,進(jìn)來了一個身影,是吉良吉影,他看著眼前陳文吊著的尸體,一陣驚訝。
但很快他將驚訝的心情收斂,死人吉良吉影見得太多了,他自己手上更是沾滿了鮮血。
不知道那位有趣的向?qū)Т笕嗽趺礃恿耍技伴_始回想起今天李昰進(jìn)到他房間之后的對話。
“我知道你不簡單,吉良吉影,我希望你出門將這一整件案件的案情以及涉及人的背景全部詳細(xì)地調(diào)查一遍。”
“喔,向?qū)Т笕四闶窃趺磿X得我有這么大的能耐?”
“你應(yīng)該殺過不少人吧,你那時候在公車表現(xiàn)出來的殺意我可沒有忘記。”
“我希望你在調(diào)查完后,盡快趕回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兩天?!?p> 吉良吉影在調(diào)查完之后確實發(fā)現(xiàn)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自稱影帝的向?qū)鞘裁磿r候就察覺到呢,這位向?qū)Т笕苏娴南喈?dāng)敏銳呢,也和他的外號一樣那么愛演。
吉良吉影突然聽到了一陣交談聲,他順著方向走過去,看到神父和李昰在說話,以及白麗懸掛在空中的尸體。
神父害怕地說道:“怎么會這樣,這可是大白天,兩個人就這么吊死在了教堂。”
“不會真的是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吧?!鄙窀改樕辖K于露出恐懼的神情。
李昰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恐怕不是我這個偵探能插手的案件了,再查下去恐怕我也會死在這里?!?p> 吉良吉影見狀走到了兩個人旁邊,他大叫著:“怎么會這樣,就這樣吊死了兩個人,下一個會是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浮夸?。俊崩顣g一臉嫌棄地吐槽著。
吉良吉影攤著雙手:“沒辦法,你們都在飚演技,我不演一下會顯得我很呆的。”
“你們在說什么呢?”神父一臉驚愕。
無視神父,李昰對著吉良吉影問道:“查的怎么樣?”
“和你猜想的應(yīng)該差不多吧?!奔技靶Σ[瞇地說道。
聽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神父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