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夫人聽聞孫子無端暈倒,火急火燎的趕到郭曄晨的房間內。
郎中皺著眉頭給郭曄晨把了把脈,這是個什么脈象?怎么一會強勁有力,一會有虛弱無力?郎中回憶著腦子里所知道的各種病狀都和郭曄晨此時不符合。
這將軍府的人怎么老是得一些疑難雜癥?先是大夫人夏至月再是將軍郭曄晨,得的都是一些郎中不知道的病,這不是為難人家郎中嗎?
“怎么樣了?你倒是說話??!”安瓏希悅在一旁催促著郎中。
不滿著,這個郎中!看了這么久一句話都不說。
“將軍的脈象很不穩(wěn)定,一定得找出病因”
郭老夫人聽后,接受不了,頭暈乎乎的,樂安一直扶著她。
“若一直這樣下去,就請節(jié)哀順變吧”郎中說完拿著藥箱離開了。
安瓏希悅坐在床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緊緊握著他的手,心里說著:“曄晨你不能有事!夏至月好不容易離開你了,我們可以好好相愛,你不能離開我……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你生氣,不然你也不會過于生氣而暈倒”
皓宸感到奇怪,郭曄晨身體一向強壯,怎么會被氣的一病不起?
安瓏希悅握著郭曄晨的手時,碰巧搭到了他的脈搏。
這脈搏……
她哭泣地表情收斂了些。
她奇怪的悄悄繼續(xù)仔細把脈,不會真的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樣吧?如果是,那又會是誰?
安瓏希悅需要支開所有人才可以好好的檢查郭曄晨的身體。
“奶奶您先回去吧,別擔心,曄晨一定會沒事的,你要注意身體呀”
郭老夫人被樂安扶了回去。
“皓宸你也先出去”
待到皓宸出去后,安瓏希悅示意金兒關門。
皓宸剛走不遠,就注意到金兒把門關了,擔心郭曄晨,于是一下跳到了屋頂,注意著房里的動靜。
在屋里的安瓏希悅解開了郭曄晨的衣服,露出健碩的胸膛,她伸出手在郭曄晨胸膛上摸來摸去,又點了他胸口的幾個穴位,靜待一會,胸膛里果真有東西!一個類似蟲子的東西在里面游走著。
安瓏希悅看著這個蟲子,若有所思,郭曄晨的暈倒絕對不是被氣的,一定是人為!這就解釋了為什么郭曄晨被氣一下就命不久矣了。
在醫(yī)族,夏至月連續(xù)吃了幾天的藥后,今天是治療的最后一天。
夏至月房內,眾人都很緊張,特別是宰相夫人,手里的帕子都抓變形了。
大長老讓夏至月盤腿坐在榻上,隨后往夏至月體內灌輸著內力。
夏至月感到一股暖流涌進身體內,漸漸的,開始渾身發(fā)燙,像被灼燒般熾熱。
她強忍著內力灌輸進身體的灼燒感,眉毛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大長老是要用內力把夏至月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像這種方法只有他這種內力深厚的高手才可以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夏至月額頭不停的冒出晶瑩的汗珠,如下雨般滴落。
“額……噗!”終于夏至月吐出了一口黑血。
大長老這才收手。
“黑血吐出就表示她體內的毒已經吐出來了,再泡三天的藥浴把殘留的毒徹底排出就沒事了”
夏至月沒事了,宰相夫人和謝洛軒都很高心。
宰相夫人這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多謝大長老”夏至月毒素吐出后,身體明顯感到好多了。
“別忘了答應的事就行”大長老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至月明白”
——
夏至月的事情解決了,宰相夫人也得回去了,要把消息告訴還在家中等待的宰相和意柔。
馬車前,夏至月緊緊抱著宰相夫人,自己答應了做醫(yī)族的圣女,就不能和宰相夫人回去了,心里是萬般舍不得。
“月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娘過幾天再來看你”宰相夫人撫摸著夏至月的頭。
“娘您路上小心”夏至月依依不舍地松開手,淚目地看著宰相夫人“女兒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行了行了,又不是一輩子見不到,有什么舍不得的”一旁的大長老不解風情說道。
“大長老您就別破壞氣氛了”謝洛軒說“夫人您放心還有我在呢”謝洛軒也一同留在了醫(yī)族,也可以和夏至月做個伴,宮里他拜托了宰相夫人去替他辭去了御醫(yī)的官名。
“那我可就把女兒交給你了”宰相夫人笑道。
“什么呀!娘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娘走了”
宰相夫人上了馬車,車夫行著馬車遠去,夏至月目送著馬車消失在眼前。
“回去吧”大長老扭頭先走了。
夏至月和謝洛軒跟在后頭。
回到大長老住處時,大長老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醫(yī)書,丟到夏至月手上的時候,醫(yī)書重到她差點沒站穩(wěn)。
“身為醫(yī)族圣女,必須熟讀藥理精通醫(yī)術,你就從藥理開始學吧,把這一本的內容都給我記下”
“哈?”夏至月看著手里厚厚一本的書,這哪里是書,這就是磚頭嘛!都背下來那她的腦子不得炸了!
“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后我抽查”大長老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說完就離開了。
留下夏至月看著手里的醫(yī)書發(fā)愁。
“沒事,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和你一起”謝洛軒摸了摸夏至月的頭。
夏至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可能除了郭曄晨外還沒別的男子這樣摸過她的頭,所以她才會嚇了一跳。
謝洛軒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不好意思的傻笑。
夏至月看他傻傻的模樣,不禁笑道:“那可要麻煩你咯,我可懂的不是很多”
謝洛軒笑到,清俊的眉目愈加的奪目,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問:“你身為前任圣女的女兒,這么會懂的不是很多?”
“是真的,我娘只教了我一些基礎的草藥功能”
“昂~”
陽光灑落在窗前,夏至月坐在窗前的搖椅上,捧著醫(yī)書投入其中,看了一個時辰,學習到了很多,安靜的環(huán)境加上溫暖的陽光,夏至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哈欠。
謝洛軒一直默默陪伴著她,關注著她,見她打了一個哈欠,貼心地說:“要不要歇息一下?”
“不用,我不累”夏至月看的正入迷呢,還真別說,這本醫(yī)書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草藥和行針手法,把這一本看完,自己可能就可以開一家醫(yī)館了吧。
她看到其中一頁,有一處不懂,便問謝洛軒“這里…是什么意思?”她將不懂之處指給了他看。
謝洛軒起身來到夏至月身邊,俯身查看。
夏至月看著他的側顏,他的側顏溫柔細致,聲線輕緩悅耳“這個草藥是……”謝洛軒詳細的為她解說。
夏至月也認認真真的聽。
二長老剛好來此處看夏至月,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小娃娃靠的很近,有說有笑的“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他偷笑道。
二長老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看了看之間的距離,兩張臉只有一拳頭的距離,都紅著臉分開。
“怎么還害羞了?”二長老笑著走了過來。
“二長老您就別拿我們打趣了,我們剛剛是在討論醫(yī)書里我不懂的地方”夏至月說。
“好好好,這醫(yī)書…是大長老讓你看的?”
“是啊,大長老說五天內就要全部記下”
“什么???這不是為難你個小娃娃嗎?我去找那個老頭子理論”
沒等二長老走動,大長老就已經站在了門口。
“什么叫為難她?醫(yī)族圣女不懂醫(yī)術成何體統(tǒng)!”大長老背著手走了進來。
“這么厚的一本書,你才給五天時間,不是為難是什么?”二長老不甘示弱。
“當初姬兒可是三天就能背下,我還特意給她多加了兩天時間呢”
“哦!那這么說你還是心疼她的咯!”
“不然呢?”
“嘿——我這暴脾氣!姬兒是姬兒,月兒是月兒,姬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月兒有嗎?”
“她是姬兒的女兒,應該不會比姬兒差吧?”
這兩個長老一見面就要吵架,一點沒有長老威嚴的模樣,倒像兩個小老頭在爭論一件小事。
“你!你個死老頭子!”
“說不過就罵人,你也就會這一招”
“哎呦喂~氣死我了!”二長老被氣的捂著胸口。
夏至月和謝洛軒扶住了他。
“兩為長老別吵了,我可以在五天時間內背完的,二長老您也別為了我和大長老置氣了”
二位長老再吵下去天都要黑了。
“哼!不和你個呆板的老頭子一般見識”二長老驕傲地撇了撇嘴“月兒量力而為,背不下的就別著急,我就不信要是你沒能在五天內背下他又能拿你怎么樣”
“沒能在五天內背下,就三天不許吃飯”大長老接茬道。
“嘿——你!”
眼看二長老又要和大長老吵起來了。夏至月趕忙說:“我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