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沒有說話。真的很不想熬夜。
我沒有說話。真的很不想熬夜。昨天我已經(jīng)熬了一個通宵了。本來還想著今天能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趙波一個人確實做不完。晚上周姐和汪冰也在。我調(diào)侃地說：“哥，你真厲害，自己通宵就算了，還拉著你媳婦一起通宵?！?p> 趙波無奈地說：“我也不想呀。這不是沒辦法嗎？我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怎么睡了。現(xiàn)在困得不行。腦子蒙蒙的?！?p> 我嘆了一口氣，同情地說：“哥們，你也悠著點。別把自己累壞了。”
“我也不想這樣呀。這活跟干不完了似的?！?p> 我?guī)挖w波弄到凌晨一點，然后去機房弄一下數(shù)據(jù)，之前提交的任務都處理完了。李習加班結(jié)束，臨走前慢悠悠地走走進機房?！斑€沒弄完呀？”
“是呀。”我很無奈地說。
李習得瑟地說：“我弄完了。我要下班了?！?p> 我煩躁地說：“趕緊回去休息吧，都這個點了。別在這瞎得瑟了?！?p> “拜拜……”李習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弄好后已經(jīng)兩點了。我自己一個不敢回去。汪冰送我回去的。
他們還沒有忙完，但是我真的熬不下去了，太累了，太困了。胡老板也在幫忙，那就讓胡老板熬吧。
第二天早上，我實在起不來。鬧鐘響了我又關掉了。最后被隔壁人關門的聲音吵醒。我慌忙拿起手機一看，已經(jīng)八點半了，我趕緊起床洗漱，去公司，直奔機房。還好我昨天走之前提交了兩個任務，不然現(xiàn)在機器都閑著了。我趕緊刺點，讓電腦跑空三。
弄好之后，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我拖著疲憊又虛弱的身軀去接水。從早上到現(xiàn)在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飯，饑腸轆轆了。
我接完水回機房，看到趙波還在忙著。我走過去關心地問：“昨天幾點回去的？”
“昨晚通宵，我到現(xiàn)在還沒有睡呢?！?p> “你媳婦呢？也通宵？”
“嗯，早上剛回去睡了。”
“你也歇會。這樣熬身體受不了。”
“你以為我不想呀？胡總不是一直催著呢嗎”
我無奈地走了。可能我說的這些話對他來說是風涼話吧。但是我真的擔心趙波天天這么熬著，熬出事來。
還好趙波今天弄完了，晚上不用通宵了。
從那天加班之后，李習對我態(tài)度就變了。他有事沒事就過來找我說幾句話。偶爾往我桌子上放瓶飲料啥的。晚上他們?nèi)コ燥埩?，喊我吃飯。我無奈地說：“你們?nèi)コ园桑彝砩喜怀燥?。?p> 晚上他們?nèi)コ燥埩?，我也還在干活。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地體重仍然沒有減少。一直維持在107。節(jié)食減肥第一個月效果很顯著，我一下瘦了十斤，從那之后，就不瘦了。晚上不吃不會瘦，但是吃了絕對會胖點。我都要氣瘋了。
快九點鐘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回來就發(fā)現(xiàn)機房的桌子上有一瓶飲料。我出去看到趙波手上也有一瓶飲料，我問道：“我桌子上的飲料是你給的嗎？”
周波喝了一口，看著電腦，慢悠悠地說：“不是我給的。應該是李習給的。我的飲料都是他給的?！?p> “哦?！蔽译S口說道，回了機房。
過了一會，堯珍珍過來了。她驚訝地說：“你還喝飲料。啥時候買的？我怎么都不知道?！?p> 我淡淡一笑，隨口說道：“剛才下班的時候買的。”我故意省略掉主語，要是讓堯珍珍知道飲料是李習給的，她能比我還會聯(lián)想。
堯珍珍開始訴苦：“昨天我讓她們八點鐘回去了，陳總今天把我叫上去，問我昨天為什么讓她們八點就下班了。我說都是女生，需要點時間洗洗頭，洗洗衣服什么的。其實我自己也想早點回去，天天加班，太累了。從我過來這兒，就剛開始雙休了一兩次，其他都是單休，還每天晚上都加班。她們也有厭煩的情緒了。天天讓她們加班，我感覺自己是個壞人?！?p> “那你把情況跟陳總說?？纯搓惪偸裁磻B(tài)度?！睂嵙暽性寡允钦５?。她們一個月才2800的工資，還天天加班。
“我可不敢說。我說了，他又該說我了。要說咱倆一起說吧?！眻蛘湔鋼牡卣f。
“行，那明天咱們?nèi)フ谊惪傉f說。”我說道。
“要求實在是太嚴格了。她們都不太想畫了?！眻蛘湔湔f道。
我點點頭說：“也是。她們看著家境都不錯。我看她們天天網(wǎng)購，我都感覺她們的工資都不夠畫的?！?p> “確實，向楠天天買那么多的零食，桌子上就沒斷過零食?！眻蛘湔湔J同地說。
“行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催促道。
“我去找李習玩一會?！眻蛘湔湔f著去了外業(yè)的辦公室。
我靜靜看著那瓶飲料，有點琢磨不透李習的心思。我們都已經(jīng)把一切都說開了。這個時候，我們都應該各自站在自己的營壘，各自為政，相安無事才對。我追他的時候，他拼命地想要逃。我現(xiàn)在放棄了，他卻若即若離地考近。我安慰自己這都是正常地同事交往，他也給趙波飲料了。這不能說明什么，也不代表什么，你千萬別瞎想。
出于禮貌，我給李習發(fā)了一條消息：謝謝習哥的飲料。
李習：……
第二天上午我處理數(shù)據(jù)就和堯珍珍一起去找陳老板說這件事情了。
陳老板想了一個辦法，給她們按一戶3.5元的價格算工資。現(xiàn)在先每個月發(fā)2800，畫的房子多的，等房子畫完了給她們一次性補發(fā)。
堯珍珍聽了這話，震驚地說：“那她們畫的快的，工資比我還高呢。”
陳老板看了堯珍珍一眼，沒說什么。
然后我們就下去了，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們。然而也并沒有調(diào)動她們多大的熱情。大家都太累了。
晚上李習慢悠悠地走進機房，沒話找話地說：“還加班呢？”
我心累地說：“是的……”我告訴自己這是平常的同事交往，我不要多想。
“天天加班不累嗎？”李習好奇地問。
“怎么？你要慫恿我起義呀？”照我現(xiàn)在的加班強度，如果真的有人覺得不累，那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神經(jīng)或者精神出了問題。
李習有點尷尬，隨后說：“你們做的這個項目還有好久能結(jié)束？”
我默默地預估了一下，說道：“一個多月吧?！?p> 艱難地聊了一會，李習走了。
過兩天，我桌子上有出現(xiàn)一瓶飲料。我知道是李習送的，也懶得跟他說謝謝了。
陳老板想給一部分圖讓外業(yè)去調(diào)繪。外業(yè)把我們看不到、看不清的地方調(diào)繪了之后，圖才算是最終的圖。但是很多圖都只是房子畫好了，地形還沒畫好。
“地形怎么畫怎么慢？”陳老板問。
堯珍珍解釋說：“地形就我自己畫，我平時還要給她們查圖，復制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工作量?！?p> “那些地形都是簡單地形，大概畫畫就行了。一天還畫不了一張圖的地形嗎？”陳老板氣勢逼人地問。
“這個……畫不了。有的地物我還太知道怎么畫?！眻蛘湔浠卮鸬馈?p> 陳老板力挽狂瀾地說：“地形交給我來畫吧。你不要管了。”
堯珍珍高興地說：“好。程梓大部分時間在機房處理數(shù)據(jù)，正好你可以用她的電腦?！?p> 下午，陳老板穿著拖鞋下來畫地形。畫了兩三個小時后，他把我和堯珍珍叫過去，開始跟我們講怎么畫地形。
我們一看陳老板畫了這么久就畫了一點。
堯珍珍湊到我耳邊說：“他不想畫了。”
我努力憋著笑，聽著陳老板講。
過了一會，陳老板講完了，他站起來說：“地形就這樣畫，你們要是遇到不懂的，趕緊問付工。地形要趕緊畫了?！?p> 陳老板說完，一口氣跑四樓去了。
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看著陳老板畫的一點地形，問道：“陳總畫的這個地形你還要嗎？”
堯珍珍說道：“要，為什么不要。人家辛辛苦苦畫了一下午呢?！?p> 我把地形放到堯珍珍網(wǎng)盤，說了一句：“我放你網(wǎng)盤了?！?p> 過了一會堯珍珍豁然大悟地說：“我說你怎么問我要不要這個地形呢？這個沒畫似的?！?p> 晚上陳老板焦急地跑到機房為難的跟我說：“有個管線需要你這幾做出來?！?p> 我楞了一下，然后問：“哪里的管線呀？”
陳老板氣憤地說：“很早以前的了，小賤貨，他一直沒做?，F(xiàn)在甲方等著要才跟我說沒做?！?p> 我又楞了，陳老板剛才說的那個字眼太刺耳了。我能理解他看呢鞥在氣頭上。但是那個詞真的很侮辱人。對我們，陳老板其實心里都是很鄙夷的。情急之下的反應，也真實的反應他心里對于我們的態(tài)度。
“可以……我這幾天抽時間做一下?！蔽覒邢聛?。
陳老板也反應過來自己失態(tài)了。他說：“資料在我網(wǎng)盤，你從我網(wǎng)盤復制出去做。下周一前做完就行了。
我點點頭說：“嗯，好的?！?p> 第二天我停下給向楠和汪晨檢查圖的工作，開始做管線。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以為這個管線是趙波負責地就去找趙波問情況。李習走過來跟我說：“那個管線，外業(yè)是我測的。資料你要是看不懂，就問我?！?p> “哦，好?！边@時我才反應過來陳老板罵的是李習。
周日我加班做這個管線，李習也有工作需要加班。我打探得問：“這個管線之前是交給你做的？”
李習承認道：“是的。早就測了。但是一直忙，沒有時間做。前幾天要交了，我和趙波我們兩個去找陳老板說情況。我說‘再給我兩個星期我也做不完。我本來就不太會做’，陳老板聽完，逮著趙波就罵。”李習說著說著笑了?？赡苁窃谛w波這個倒霉蛋。
我不解地問：“你沒做完，陳總罵趙波干啥？”
李習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笑了?，F(xiàn)在越想越覺得好笑。陳總把趙波罵得可慘了。我嚇地都不敢動?！?p> 我看著李習，想著他要是知道陳老板是怎么罵他的，估計現(xiàn)在就笑不出來了。忙到中午，我本來想去附近的面館吃碗面的。李習點了外面，一大份麻辣香鍋，兩份米飯。我看著蔬菜和肉類上面的紅油，不知道如何下手。我不喜歡吃放了火鍋底料的食物，太油了。我也不能吃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