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p> 原野凜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西宮澈也沒有追問接下來的發(fā)展,故事說到這里,結(jié)局已經(jīng)去猜了,一目了然。
“只是,那些符文是怎么跑去他身上的?”
關(guān)于這一點,西宮澈還有些搞不清楚。
“他死后,那些被他潑灑在地上的墨水像螞蟻一樣爬上了他的身子,也就是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p> “這個,是必須要在神壇才能實現(xiàn)的嗎?”
“誰知道,我不清楚?!?p> 原野凜說道。
傀儡的制成,是否一定需要來神壇,神主為什么要來神壇。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來日去地獄見到他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至于其中的原理,不管是西宮澈還是原野凜都不知道。
他們不是這一方面的專業(yè),自然對這個不太了解。
要是想要知道詳情,等回頭問久世澪子是最好的選擇。
“那么,話也說完了,我們該走了吧?”
原野凜拍拍身上的灰塵,對著西宮澈伸出了一只手。
西宮澈看了看她,同樣也伸出一只手和她握在一起。
“請多關(guān)照?!?p> “彼此彼此。”
短暫的寒暄之后,二人離開了神壇這里。
原野凜口中的故事給西宮澈帶來的唯一一條有用的信息就是對方可能早就已經(jīng)盯上了這間神社,而且,神主還知道這件事情。
并且,這個地下通道的事情,神主也一清二楚。
“你們,到底在打一些什么啞謎呢?”
西宮澈心中想著,
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后的那一條道路了。
第一條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以及一面鏡子。
第二條道路的盡頭是淺蔥的房間。
第三條道路的盡頭是這一件神壇,以及那一個死去的神主和原野凜。
那么,最后一條通道,又會有些什么呢?
西宮澈不由得,有些期待了。
只是,想起老婆子和淺蔥的話。
自己為什么不能夠來這里這一點,西宮澈暫時還沒有搞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里,一定有著什么跟自己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就讓我看看吧,你費盡心力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西宮澈走在最前方,身后跟著原野凜以及神主的傀儡。
三個人筆直地走向了最后一條道路。
因為原野凜來到這里是昏迷的時候,所以底下通道的事情她不太清楚。
神主的真正居所在哪里,原野凜知道這一點不錯,但是,她并不知曉地下的路,那也沒有辦法。
那么現(xiàn)在,也就只能按照西宮澈的方法來做了。
迎接著自己的是什么,即將就要揭曉……大概。
腳步聲不停,在道路里回蕩。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現(xiàn)在,卻是整整有三個人的腳步聲。
這些聲音,雖然無序,也可驅(qū)散些許寂寞之意。
終于,第四條道路的盡頭,也到了。
西宮澈回頭看了原野凜一眼。
這個丫頭,剛剛經(jīng)過人山的時候,居然面不改色。
是承受的太多,還是因為心中只有仇恨呢?
這個樣子,在完成她的復(fù)仇之前,崩潰就會先襲向她。
“怎么了?”
見西宮澈盯著自己不放,原野凜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這笑容,可沒有那些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純粹,沾染了些許雜質(zhì)。
西宮澈搖搖頭,也不再去理會她。
路上的石子滾動,向著前方悠悠而去,最終止步。
西宮澈等人,也同樣停止了自己的腳步。
一個人,擋在了一扇門前。
這個人,西宮澈見過。
之前要為自己指明道路的女人。
那張薄薄的輕紗還是遮住了她的面,讓人看不清她的面貌,也看不清她的虛實。
此時,她手里拿著一根長槍,直直地對著西宮澈等人。
“來人止步,前方禁止通行?!?p> “我也不能?”
西宮澈問道。
按道理說,這不是為了他而設(shè)的宴會嗎?
哪有把主賓擋在路上的道理。
“抱歉,你可以進(jìn)入,但其他幾位不行?!?p> 面紗女的聲音比起剛遇見的那會,要冷淡得多。
比起那時候,現(xiàn)在更有一種可以保持著的生疏感。
“如果我硬要帶他們進(jìn)去呢?”
西宮澈上前一步,擋在了槍前。
“不要讓我難做?!?p> “盛宴,只為你一人而開?!?p> 面紗女這么說道,絲毫沒有通情達(dá)理的意思。
西宮澈凝望著她,好像要透過這張薄薄的輕紗看見女人的臉。
對方,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是在通道里見面的那個時候的那種熟悉,而是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不由得,西宮澈這么問道。
面紗女沒有答話。
如果是平日里,她也許會調(diào)侃兩句,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心情。
“離去吧。”
心中一嘆,面紗女這么說道。
“不是為了我而準(zhǔn)備的盛宴嗎?現(xiàn)在連我都要趕走,是不是有點過于不通情達(dá)理了一些。”
面紗女沒有理會西宮澈的話,只是看著他的臉。
“我是為了你好?!?p> “不要再向前了,離去吧。”
她的聲音之中,似乎有著些許掙扎。
她很痛苦,這一點,西宮澈不用特意去想,就可以感覺出來。
可是,她為何而痛苦。
這一點,西宮澈并不清楚。
他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他不清楚女人心,也不清楚鬼魂的心。
只有手中的刀,才能讓西宮澈理解。
“一個一個的,你倒是告訴我原因啊?!?p> 西宮澈問道。
他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還想用一句話就讓他回去。
這可能嗎?
面紗女幽幽一嘆,聲音哀怨。
“既然你不打算回去,那么,就請進(jìn)吧?!?p> “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面紗女這么說著,松開手中的長槍,讓開了路。
她不再阻止西宮澈等人了。
既然他們已經(jīng)決定進(jìn)去了,那么,放他們進(jìn)去,還是被他們打倒之后再進(jìn)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
她還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西宮澈心中想著。
每個人都在打啞謎,當(dāng)謎語人。
他覺得,這種行為,不好。
人和人之間,有什么不能好好談呢?
一定要當(dāng)謎語人才能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嗎?
“后悔嗎?”
聽到女人的話。
西宮澈喃喃道。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或者說,他有什么不好后悔的呢?
為每一件錯誤的事情而悔恨,然后,默默埋在心底。
只是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