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干飯!
“嗯,陸崢!”
秦蕓點了點頭:“他當(dāng)年雖然未死,但也受了不輕的傷,這十年來他都在齊云宗的思過崖養(yǎng)傷?!?p> “思過崖?”
回過神來的寧婉秋問道:“師父,他犯什么錯了,為何會被罰在思過崖養(yǎng)傷?”
“他只比你大一歲,當(dāng)初被帶到齊云宗之時也不過才八歲,他能犯什么錯?”
秦蕓頓了一下道:“似乎是因為他資質(zhì)極差不能修行,齊云宗并未將他收為弟子,才將他放在思過崖的?!?p> “不能修行?”
寧婉秋眉頭皺了皺,她從未想過自己將來的道侶會是不能修行的人。
但,此時卻也知道,恐怕自己只有跟最先有過婚約的他成婚,才能讓血煞宗打消心思。
“你也不必擔(dān)心,讓你與他成婚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的權(quán)宜之計而已!”
秦蕓對她安撫道:“半日前,我便讓你師姐帶著我的玉簡去了齊云宗,若無意外的話,三日之內(nèi)齊云宗便會將他送來與你成婚!”
“三日之內(nèi)?”
寧婉秋微微一愣:“師父你玉簡里都說什么了?陸、陸崢?biāo)芡鈫???p> 不用想也知道,這么倉促的讓人前來與她成婚,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
“由不得他不同意!”
秦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堅定:“這事也輪不到他做主,為師讓你師姐給齊云宗宗主蕭弘毅帶去的,不止是讓他前來提親的玉簡,還有我宗大量的丹藥。
他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對齊云宗有何用處?蕭弘毅會讓他同意的!”
“蕭弘毅?”
寧婉秋想了想,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可,就算齊云宗將他給送來,萬一到時候他要是不配合?
在舉行婚禮的時候鬧出點什么亂子來怎么辦?”
想要讓血煞宗絕了心思,她與陸崢成婚一事不說非得弄得沸沸揚揚,但至少也得讓血煞宗和其他宗門知道才是,可他若是不配合,在婚禮上鬧出什么笑話,他們碧月宗的臉面往哪里放?
“他會配合的!為師在玉簡中對他許諾過,只要他與你的親事一成,便給他一粒能讓他踏上修行之途的月華丹!
況且,他身附陸家的血海深仇,他絕不可能會拒絕!”
“血海深仇?”
寧婉秋心里沒由來的一緊!
當(dāng)年奉國被滅,除了直接出手的血煞宗和陳家以外,他父王才是讓他陸家滿門被滅的背后推手!
忐忑的問道:“師父,當(dāng)年之事,陸崢?biāo)?、他可知曉??p> “他?”
秦蕓道:“他不可能會知道,漫說他,便是齊云宗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你父王當(dāng)年這事做的還算隱秘,不然也不會瞞過我碧月宗。”
寧婉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正打算再說點什么,卻見秦蕓看向峰下眉頭一皺:“凌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一個人……”
“師姐是一個人回來的?”
寧婉秋心里一驚,就要往峰下去確認。
“別急,她已經(jīng)上來了,很快就到?!?p> 秦蕓話音落下沒多久,一襲白衣的葉凌寒便飛身上來。
“師父!我……”
見到秦蕓身邊的寧婉秋又止住了話頭,對她點了點頭:“師妹也在啊。”
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秦蕓有沒有告知寧婉秋她去齊云宗的事情。
“師姐辛苦了!”
寧婉秋對她微微一禮。
“為師已經(jīng)跟她都說了?!?p> 見葉凌寒詢問的眼神,秦蕓解釋了一句,問道:“凌寒,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見到蕭弘毅了吧?”
“見到了!”
葉凌寒點了下頭:“師父,事情還算順利,不過,蕭弘毅說,他齊云宗宗規(guī)森嚴,他也不好打破宗規(guī)將不能修行的陸崢收為親傳弟子。
他的意思是讓師父將月華丹先給陸崢,好讓他踏上修行之途,他才好將其收為親傳弟子,才好將人給送來我宗。”
“親傳弟子?”
寧婉秋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秦蕓。
“是為師提出的,也只是拿給外人看,名義上的親傳弟子而已?!?p> 秦蕓偏過頭對她解釋了一下,接著沉吟道:“要先得到月華丹?凌寒,你將到了齊云宗發(fā)生的事情都給為師說一遍!”
“是,師父!弟子到了齊云宗之后,亮明身份來意,就被人帶往了齊云峰峰頂云天殿……”
葉凌寒將此去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下。
聽完后,秦蕓道:“也就是說,先得到月華丹之事,是在你見過蕭弘毅之后,那將陸崢帶回齊云宗的侯飛云單獨給你說的?”
“是的,師父,弟子只在剛到的時候見過蕭弘毅一面,嗯?”
葉凌寒說到這,臉色微變:“師父的意思是說,這條件是那侯飛云私自提出來的?”
“那倒不會,他一個普通長老,還沒那么大的膽子,不過……”
秦蕓頓了一下:“罷了,左右不過是一枚月華丹而已,先給他就給他吧,收了這枚月華丹此事也就算定下來了,唔……還可以借此事看出齊云宗對那小子的態(tài)度!”
“態(tài)度?”
葉凌寒愣了愣,寧婉秋也疑惑的看向了秦蕓。
“陸崢那小子若是服下月華丹來到我宗,那就說明蕭弘毅對他還是比較重視的,他在我宗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勢必要給他一個交代。
反之,若蕭弘毅沒有給他月華丹,呵,那就說明蕭弘毅將他的生死交到了我們的手里。”
“生死?”
寧婉秋心里猛地一震。
……
碧月宗,思過崖。
“陸崢!陸崢!干飯了!”
一個身穿繡著白色云朵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提著一個挺大的食盒,站在石室外喊了幾聲也不見陸崢回應(yīng)。
“這小子難道不在?”
年輕人疑惑的撓了撓頭:“這都到飯點了,這小子能上哪去?算了,還是給他放里邊去吧?!?p> 說罷,便抬腿往石室內(nèi)走去。
沒想到剛一踏入石室,便臉色一變,遍地的碎石看起來就像是被洗劫了一般!
“陸崢!”
見到碎石堆里一動不動的陸崢,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放下食盒便飛快的跑了過去。
“還有呼吸?”
探了探鼻息,又將手搭在陸崢的頸動脈上,頓時一愣:“這小子不會是在這睡著了吧?”
“陸崢!陸崢,快醒醒!”
又喊了兩聲也不見他有所反應(yīng)。
“睡這么死?”
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肩上,大吼一聲:“干飯啦!”
“嗯?”
陸崢這才悠悠醒轉(zhuǎn),睜開眼看見來人:“鋒哥,你瞎咋呼什么?耳朵都被你……嘶!”
邊說便撐著身體要坐起來,可話沒說完,就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腦子里感到一股針扎般的疼痛!
“陸崢,你怎么了?”
王鋒一把將又要倒回地面的陸崢扶住,見他臉色發(fā)白,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去找侯長老!”
“不、不用!”
陸崢搖了搖頭,這會兒疼痛也減輕了些:“我就是方才練功練得有些狠了,緩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他當(dāng)然不是練功練的,自侯飛云離開之后,他便招出了玉璽在石室內(nèi)做起了研究,在一次用盡全力的測試玉璽的力道之后,他便眼前一黑的昏迷了過去。
“有些狠?”
王鋒看了看地上的碎石,表情有些古怪道:“你這也練得太狠了吧!看來我也得努力了,不然幾天后跟你的切磋,我怕是動用真元都贏不了你了!”
這幾年來都是他在跟陸崢?biāo)惋?,一來二去兩人也變得很是熟悉,自三年前開始,陸崢便跟他約定兩人每十天就切磋一次。
“你小子真是個怪物,沒有真元都能將室內(nèi)的石桌石凳砸的這么碎,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我……咕、咕~”
陸崢剛一開口,肚子就傳出聲音:“鋒哥,今天都有些什么菜,快給我拿來,干了飯再跟你說?!?p> “干飯,干飯就知道干飯!”
王鋒起身向食盒走去,邊走邊道:“方才我要是不喊干飯,你是不是就不醒來了?我也算是服了你了,躺地上都能睡得著!”
“快點,鋒哥,我都快餓暈過去了!”
“著什么急,餓死你得了!一頓飯能吃三個人的分量,你小子是妖獸變的嗎?”
……
?。ù蠹腋娠埩藛??我現(xiàn)在正在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