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軒和公孫麗姬練完劍后,兩人開始修煉內力。
沒過半刻鐘,公孫羽緩步走來,說道:“麗姬,有人找你。”
劉軒與公孫麗姬同時睜開眼睛,兩人都猜到了是誰來尋公孫麗姬,除了焱妃沒人會在這個時間找公孫麗姬。
二人跟著公孫羽來到房間,見到了焱妃,焱妃換了身行頭,一身灰色麻布,仿佛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一般。
“見過二位恩人?!膘湾姷絻扇饲皝恚辛藗€不怎么規(guī)范的禮。
演的還真像,燕丹那家伙怎么看出來的。
劉軒心中有些疑惑,焱妃除了顏值與氣質外。表情,動作,行為舉止演的都非常好,哪怕內力都沒有釋放分毫。為何在原著中燕丹早就知道焱妃是陰陽家的人,難道他有火眼金睛?
“你是……那個姐姐?你真來了?”公孫麗姬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現(xiàn)在的焱妃與之前的有很大差距,雖然衣著十分平民化,但氣質與容貌在貴族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難道這個姐姐家里之前是貴族?
焱妃點點頭說道:“小女子說到做到,小女子名叫緋煙,恩人叫我名字就好?!?p> 公孫麗姬點點頭問道:“那緋煙姐,你來這干嘛?”
“自然是報答大人的恩情?!膘湾卮?。
報答?我看你是對我圖謀不軌!
劉軒自然不相信對方的鬼話。被陰陽家如此重視還是有些壓力的,但劉軒也沒想到東皇太一居然派來了自家副掌門來監(jiān)視自己。
但劉軒也不能趕走她,萬一趕走后,東皇太一那老家伙不講武德親自出手把他抓走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東皇太一親自出手的可能性很少,但不能冒險。
公孫麗姬擺擺手,說道:“報答?不需要的,緋煙姐回去照顧你母親吧?!?p> 緋煙立刻說出了早已想好的借口道:“家母并還未痊愈,我還需要錢,我只能外出……我見二位是好人,所以請大人收留,我會洗衣做飯,照顧人的?!?p> “這……”
公孫麗姬猶豫的看了看劉軒,雖然她沒多少城府,但收留人這事也不是鬧著玩的,何況還是個來路不明之人。
劉軒微微挑眉,擺擺手,說道:“你看著辦吧,我修煉去了。”
說著便離開了,他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才不會讓對方懷疑,才能更好的獲取信息。
經(jīng)過一陣商討,公孫麗姬還是決定將焱妃留下,每天燒水洗衣做飯什么的,每月一金。
平靜的日子并未被焱妃來臨打破,焱妃每日勤勤懇懇的做著每一件事,誰也不知道這位仆從一樣的女子竟是陰陽家的副掌門。
某日
公孫羽又接待了一名來自信陵的中年人。中年人自稱是信陵君的門客,想再見劉軒一面。
公孫麗姬本想一同前往,但被那位門客拒絕了,說道:“抱歉,信陵君只想見劉軒先生一人。”
“師妹,在家等我,乖?!眲④幊鲅园矒嶂珜O麗姬的小情緒。
公孫麗姬也只能點點頭,答應了與劉軒第一次長達幾天的分別。
劉軒也是第一次騎馬遠行,雖然公孫羽教過騎馬的要領,但還是讓他手忙腳亂了好久,才掌握方法。
兩人一路策馬,兩日的時間就趕到了信陵君的封地,信陵。
劉軒也再次見到了信陵君,與上次變化不大,只不過眉頭一直微微皺著,嘴角笑容也少了很多,身體周圍有著淡淡的酒味與胭脂味,看來過的并不舒心。
“見過,信陵君?!眲④幾饕镜?。
“呵呵,先生請坐,我們又見面了?!毙帕昃行└锌恼f。幾年時間如同眨眼一般,當年略顯稚嫩,只有十二三的孩子現(xiàn)在也有成人的身高與體魄了。
劉軒跪坐在信陵君對面,摩挲起桌案上的茶杯,開口問道:“信陵君這次找我來所謂何事?”
信陵君似乎并不著急回答,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有些感慨的說道:“先生料事如神,我這上相當了不到五月就被撤回封地了?!?p> 劉軒并未接過話,等待著信陵君的下句話。
信陵君也沒理劉軒,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繼續(xù)說道:“先生前些日子見了個人?”
劉軒抬頭,這是在監(jiān)視我?有些不滿的問道:“信陵君如何得知?”
信陵君聽見劉軒語氣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解釋道:“并未監(jiān)視先生,門客路過PY時偶然看見的。”
劉軒沒有說話,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
信陵君也沒有在意,繼續(xù)問道:“不知先生可知道蒼龍七宿?”
劉軒微微瞇眼,蒼龍七宿,七個傳人,七個王國,七個銅盒,傳承千年,秦時中最大的謎團,據(jù)說得到七個銅盒就能得到極為強大的力量,信陵君問這事是和意義。
信陵君微微點頭,果然知道嗎?那就好辦了。
問道:“先生認為那個傳說是否是真實的?”
劉軒搖了搖頭,說道:“比起相信傳說,我還是比較愿意相信自己獲得的力量?!?p> “再者說,擁有著七個銅盒之力的周朝不一樣滅亡了?!?p> 信陵君點點頭,這個答案他也想到過,繼續(xù)說道:“我還件事想請先生幫忙。”
“哦?信陵君有何事?”劉軒有些興趣的問道。
“噔噔噔”
信陵君敲了敲桌子。
旋即,門外走進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孩,女孩長相與信陵君有幾分相似,雙手端著一個綠玉盤子,盤子上蓋著一塊黑布,黑布中間微微突出,下面似乎有東西。
女孩走到桌案前,放下盤子后,乖巧的站在信陵君身后,未說一句話。
“這是我女兒,魏慕兒,二八年華,和先生很配的?!毙帕昃噶酥干砗蟮呐ⅲS口介紹著。
這是給我介紹媳婦?
劉軒心中疑惑,信陵君這是怎么了?知道自己快死了?給女兒找靠山?那也不對啊,找靠山也應該找相國,大將軍級別的啊。
“抱歉,我還沒又那方面的心思?!眲④幘芙^道。
信陵君隨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慕兒你先出去吧?!?p> 魏慕兒也沒說話,轉身離去。
信陵君將目光挪到盤子上,有些感慨的說:“原本這東西不應該在我手中,但父王卻將它交給了我,本意是想讓我重振我魏國雄風,但兄長的猜忌加上秦國的反間計,使我從一個上相,不得已變成了這樣?!?p> 劉軒微微點頭,信陵君也并不想留戀酒色之中,但必須要做給魏安厘王與秦國看,否則兩方都會寢食難安,信陵君的處地會更難。
信陵君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本來這東西我也不想交給你,你并非魏國王室中人,但魏國王室早已腐敗不堪,我沒有選擇之人?!?p> 說到這,信陵君語氣極為氣憤,王室子孫要么都是些只會吃喝玩樂之輩。要么現(xiàn)在還未成長起來,還都是些小屁孩。
隨后信陵君,將盤子上的黑布扯了下來,露出了內部的物品,里面只有一個只有巴掌大的盒子,準確的來說是個銅盒。
“這難道是蒼龍七宿?”劉軒問道。早在信陵君說起這東西時,劉軒就已經(jīng)有了猜測,果然在他手中。
信陵君點點頭,伸出手,撫摸著銅盒,說道:“我大限將至,這銅盒不能在我手中糟蹋了,我想交給一個有大才之人?!?p> “大限將至?”
信陵君是如何得知的?劉軒有些疑惑,問道:“信陵君近期可有納妾?”
在秦時中,信陵君納驚鯢為妾,后被驚鯢刺殺,驚鯢也因此懷上了信陵君的孩子。
“納妾?”信陵君有些疑惑,回答道:“沒有,說起來,我已經(jīng)幾年沒納妾了?!?p> 聞言,劉軒就有些疑惑了,驚鯢沒來?那羅網(wǎng)會派誰來,還是說羅網(wǎng)想讓信陵君自生自滅?
信陵君看出劉軒的疑惑,擺擺手,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酒色傷身,我撐不了幾年了,罷了,不說這些了?!?p> 信陵君忽然正色的說道:“劉軒,我有一個請求?!?p> “你想將銅盒交給我?”劉軒不用想也明白信陵君的意思,問道。
信陵君點點頭,說道:“我想請求先生,如果魏國王室以后能出現(xiàn)了一位人才,還請先生請將銅盒交給他?!?p> “如果沒有,那么如果有機會,先生請保住我魏國王室血脈。”
劉軒微微點頭,問道:“信陵君認為魏國要亡?”
“哈哈哈!”信陵君突然大笑一聲,自豪的問道:“先生認為七國還會出現(xiàn)我這樣的人嗎?像我這樣讓五國放下彼此恩怨,合縱伐秦還成功之人?”
劉軒微微搖頭,說道:“恐怕不會有了?!?p> 歷史上信陵君之后,趙將龐煖也合縱五國伐秦,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失敗了,并沒有擋住秦國的腳步。
信陵君點點頭,大聲說道:“前有蘇秦,后有我魏無忌,我們都曾五國伐秦,但都沒能抵擋秦國逐漸變強的腳步,秦國的目標恐怕是整個天下?!?p> “哪怕我再次披甲上陣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略微阻擋秦國,秦國……一個強大到可怕的國家?!?p> 說到這,信陵君對自己的王兄有些許恨意,為了保住他的位置,給自己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但信陵君也無能為力,有他這么厲害的弟弟,不管哪位兄長都會有危機感,這樣也是合理操作。
劉軒思索一會,回答:“既然信陵君如此信任我,到時候我會出手相助?!?p> 信陵君露出微笑,問道:“不知先生日后會選擇哪國?”
“不出意外,會是秦國。”劉軒回答。
信陵君點點頭,多數(shù)人都會在趙,楚,秦這三國之中選擇,畢竟韓,燕,齊三國太弱小了,至于魏國?實力不上不下,但魏安厘王重用奸臣,例如魏庸大司空。
想到魏庸,信陵君想起了近日得到的消息,對劉軒說:“披甲門掌門今日快要班師回朝,我得到些消息,大司空魏庸……”
闡述完信息后,信陵君拱手說道:“我知道先生實力強大,我想請先生幫忙?!?p> 你是怎么知道的?
劉軒有些疑惑,自己從未在外人面前透露過自己的實力,于是問道:“信陵君是如何得知的?”
“呵呵?!毙帕昃呛且恍?,說道:“作為魏國前任上將軍,不會武功又怎么可能呢?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p> 說著釋放出了自己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