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醫(yī)生毫不猶豫的就對福伯豎起了大拇指。
“就你嘴甜兒,行了,我知道了,待會兒肯定會和他們說的,你就放心好了,少夫人醒過來的時候,肯定不會沒有吃的?!?p> 之前少夫人住在這邊的時候就經(jīng)常會出來找吃的,還記得秦雨綰剛到許家的時候,還會特別的不好意思,有一次被他給抓到了,秦雨綰還這漲的滿臉通紅。
——?!2?p> 半夜聽到插袋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廚房里進(jìn)了老鼠,嚇的趕緊披了件衣服就跑到廚房里查看,可誰知道是自家的少夫人,這可是鬧了大烏龍。
秦雨綰的嘴角還殘留著偷吃過的蛋撻碎,手中的圓形錫紙盤已經(jīng)被掃空,擺明了作案人就是她。
開燈的一瞬間福伯也有些呆滯,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沒什么的,少夫人,你想吃多少就吃哦,不用太過忌諱我們。下次記得開燈,要不然晚上下樓的時候容易被絆倒,萬一摔斷了胳膊和腿的,可就不能夠再隨心所欲的吃東西了。
秦雨綰蹲在地上,儼然就像是一只偷吃的小老鼠。
——額……
也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福伯給看到,這回可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糗大了!
把手里的垃圾丟到垃圾桶,尷尬地笑了兩聲,望著福伯,兩只手指頭在不停的攪著,完完全全像是小孩子做錯的事情,被大人給抓包的樣子。
——那個福伯,我也不是故意的,實(shí)在是因?yàn)榻裉焱砩咸I了,畢竟我晚上吃的也不多……
她忘了這不是自己家里,這里是許家,她已經(jīng)嫁了過來,作為許景瑜的妻子。
出乎意料的,反而是沒有得到福伯的厲聲制止。
如果手中的蛋撻沒有吃完的話,只怕會被福伯的那一開燈給掉到地上。
在這種危急時刻,秦雨綰也忍不住笑了,她所能夠想到的借口竟然如此的拙劣。
——沒事的,少夫人,您就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只要不被老夫人給看到就行了。
秦雨綰自然明白福伯口中所說的老夫人,究竟是指何人。
也對,畢竟他們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純粹是因?yàn)檎温?lián)姻的關(guān)系原因,雖說老夫人沒有見過幾次面,但他已經(jīng)送了十分名貴的禮物,作為見面禮。
可據(jù)外界傳聞許景瑜和他母親的關(guān)系似乎不是很好,所以連帶著他這個新婚媳婦也受冷落。
不過說實(shí)話,從結(jié)婚以來許景瑜和自己見面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頭就能數(shù)得過來,可能他在暑假并不是很受重視,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能夠自由自在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白只困在這一方天地之中。
盡管他是和許景瑜住在一棟私人別墅里,可老宅的那邊要求卻一點(diǎn)也少。
每次和許景瑜一起回去吃飯的時候,基本壓抑的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但這就是整個許家的規(guī)矩,無力反抗,她嫁了過來自然也就得入鄉(xiāng)隨俗。
幸運(yùn)的是在后來的日子里和福伯越來越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盡管傅博士為老人卻十分思想,沒有給秦雨綰施加任何的壓力,反而會替他通風(fēng)報信,如今秦雨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福伯雖然什么都沒說,實(shí)際上心里是最傷心的那個。
“對了,還沒有問你少夫人的傷究竟怎么樣了?”
邵醫(yī)生搖了搖頭,顯示情況不太好。
“我初步估計可能是腦震蕩,但后面的具體情況還要等到秦雨綰醒來之后才能再做進(jìn)一步的判斷,很有可能她醒來之后會有惡心嘔吐,甚至于不認(rèn)識你們,這些都是正常現(xiàn)象,您不要擔(dān)心?!?p> 秦雨綰在這段時間里沒有擺任何秦雨綰人的架子,反而是會和那些傭人們一起講講話、澆澆花,學(xué)到了不少自己喜歡的事情,甚至于還把他所會的一些東西交給傭人,大家對秦雨綰的印象都很好,所以大部分情況下主廚都會在多做一份甜點(diǎn),以備秦雨綰晚上有的時候會貪嘴。
不過福伯也會吩咐主廚多做一份粥,剛開始的時候主廚還有些困惑。
“主要是我晚上的時候有的時候會餓肚子,老人家嘛……年紀(jì)大了一餐不能夠吃太多東西,你懂的。”
福伯大方的和主廚說是他想要吃東西。
在少夫人面前自然是需要維護(hù)她的面子,他肯定也不會把這件事情給抖出來。
不過時隔這么久了,懂得都懂了。
這就像是一場久而久之所形成的默契,大家誰都沒有點(diǎn)破,但也都會在最后離開的時候,備上一些存糧在廚房之中。
秦雨綰離開的時候,許多人都還有些不舍,但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簽下了,他們也沒有什么理由再繼續(xù)挽留秦雨綰,盡管有許多的難忍,可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開口。
他依舊是那個美麗而又陽光的女孩,當(dāng)每一粒快樂的種子種在每個人的心中,自從他來了之后,許景瑜所買下的這棟別墅里,也多了不少的歡聲笑語。
就連最日常的跳皮筋,跳毽子也都在這座陰沉的別墅之中展開了,看著這些女孩子們精力充沛的模樣,就連福伯也不得不感慨,“或許這座房子是時候缺了一個秦雨綰人?!?p> 可許景瑜就像是不開竅一般,寧愿留在公司加班,也很少會回到這棟別墅之中。
福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孩子掙的錢已經(jīng)不少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孩子總是不開竅,明明結(jié)了婚,卻將新娘子一個人留在這碩大的別墅里,有的時候就連他也不想不明白許景瑜究竟在想些什么。
“實(shí)在是委屈你了,到這邊來這么久,見許景瑜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的?!?p> 秦雨綰雖然沒說些什么,但福伯卻替秦雨綰感到委屈。
秦雨綰卻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這有什么的,不過就是不怎么能夠見到自己的丈夫嘛……放心吧,不過我竟然同意了家族聯(lián)姻,那對于這一點(diǎn)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您就放心吧?!?p> 索性是秦雨綰看得比他一個老人家更開一些,實(shí)際上福伯不知道的是,女人巴不得見不到許景瑜,一張遺臭萬年的冰山臉,誰愿意見誰見去!
反正別在她秦雨綰面前影響她的心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