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源家中,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視頻聊天的另一邊是金格。
“我們被耍了?!背荚磳嵲谂d致不高。
“我沒想到齊天宇這么厲害。讓許天元和他站在一起?!?p> “事情并不簡單?!背荚凑f:“這也許是許天元消除隱患的一種方式。”
“我們與齊天宇不和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尤其是小許總?!?p> “所以,許天元以這種方式,化解了可能的風險?!?p> 信珂上市的關鍵時候,許天元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變化。如果齊天宇的利益也在其中,就是他想搞事,也會避開信珂。
金格感慨:“真是老狐貍?!?p> 楚思源看看手機,他示意金格明天再說。這個時間是楚思源和薛敏的時間了,金格知趣的掛斷。
“怎么樣?”楚思源問遠在國外的薛敏。
薛敏的辭職獲得了通過。沒人想到會這么快。洋派的人安排劉?;貋斫友γ舻目偙O(jiān),中派的人雖然有別的想法,但在馮登的斡旋下,中派的人得到了一個高位。雙方對此都比較滿意,也就不在乎薛敏了。
薛敏現(xiàn)在人在國外,和艾米瑪?shù)母邔訁f(xié)商大中華區(qū)的代理權。
“今天還要談一天。”薛敏說:“雖然不太道德。但馮登和劉保偷偷賣的數(shù)據(jù)不錯。艾米瑪很受歡迎。”
馮登已經(jīng)準備得非常充分。經(jīng)銷商、艾米瑪都與他聯(lián)系密切。劉保暗中準備拉走銷售團隊中不少的精英。也有一部分如晴晴等人準備追隨薛敏。
一個內(nèi)斗不斷的公司,大家都沒有安穩(wěn)的心。
“我覺得現(xiàn)在就是在拖延時間。”楚思源一針見血的說。
馮登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一切鋪開,歐頌就會反應過來。
馮登未必馬上能離開,劉保脫身的難度是很高的。銷售方面的能手薛敏已經(jīng)離開,劉保想走困難可想而知。所以楚思源和馮登出了一個計謀。劉保是暫接。馮登找了獵頭公司,挖一個洋派更喜歡的總監(jiān)過來。劉保畢竟不是“洋人”,多少隔著一層的感覺。找到接任者,他們會放棄劉保。中派的人也會想看到劉保離職。
“不說了。到時間了?!毖γ粽f:“我繼續(xù)去演戲?!?p> 楚思源掛斷了視頻。他自己也有難題,齊天宇。
凌晨兩點,許沐陽回到家。今天她喝的有點多。孟佑想送,被她拒絕了。她叫了車,將自己送回家。
一樓廚房,許沐陽倚著冰箱門喝了一大口水。家里的直飲水感覺突然變得特別甜。
“才回來?”沈頌一披了一件衣服下樓來。
“是?!痹S沐陽問:“沈老師你怎么也沒睡?!?p> “半夢半醒?!?p> 沈頌一是不放心。女兒約會半夜不回,她還是擔心的。
校園里,她見過太多一時沖動的事,導致影響前途。雖然理性告訴她女兒和孟佑都有理智,但是作為母親,她現(xiàn)在都是感性的選擇。
“你想的太多了?!痹S沐陽說:“你擔心什么?我不談戀愛你擔心,我談戀愛你也擔心。”
“這就是媽媽吧。想起孩子就擔心。吃涼的怕冷,吃熱的怕燙。”沈頌一說:“不像你爸。今天老許喝了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呼嚕震天了。”
“哈哈。”母女兩人都笑了。
孟佑回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折騰。薇薇好像對酒精處理天分極高,千杯不醉。今天她可是報仇了,拉著許沐陽和孟佑不停的喝,將許、孟二人全部喝醉。
第二天早上醒來,孟佑覺得頭疼欲裂。好在不用上班,他翻身又睡下了。枕邊手機的連續(xù)震動,讓孟佑將枕頭拿起堵在耳朵上。只是震動直接傳到頭部,怎么也睡不下。
孟佑拿起手機一看,是齊平發(fā)來的十幾條語音和四個未接電話。
“怎么了?”孟佑懶洋洋的問。
“還沒起呢?”
“什么事???”
齊平之所以著急,是因為環(huán)泰被查封后,它的幾位高層被警察找到了。
“你覺得我能要回錢嗎?”
“不知道啊?!泵嫌诱f:“你們這個應該算是債權吧?不會很快到你那里?!?p> 根據(jù)《企業(yè)破產(chǎn)法》第一百一十三條規(guī)定,破產(chǎn)財產(chǎn)在優(yōu)先清償破產(chǎn)費用和共益?zhèn)鶆蘸?,依照下列順序清償:(一)破產(chǎn)人所欠職工的工資和醫(yī)療、傷殘補助、撫恤費用,所欠應劃入職工個人賬戶的基本養(yǎng)老保險、基本醫(yī)療保險費用,以及法律、行政法規(guī)規(guī)定應當支付給職工的補償金;(二)破產(chǎn)人欠繳的除前項規(guī)定以外的社會保險費用和破產(chǎn)人所欠稅款;(三)普通破產(chǎn)債權。
也就是說環(huán)泰的資產(chǎn)不會馬上給到齊平他們。
齊平覺得很冤枉?!拔覀儾皇呛匣锶藛??”
“合伙人更慘?!泵嫌诱f:“你們要真是合伙人,應該承擔相關責任?!?p> 齊平就像是《唐伯虎點秋香》中賣身藏全家的人一樣,高聲喊著“誰能比我慘啊。”
孟佑醒了一大半。“要不要我請你吃飯?”
“需要!”齊平說:“我現(xiàn)在就五十塊錢。已經(jīng)兩天沒吃了?!?p> “為什么不吃飯?”
“萬一活不下去。這五十塊錢買票回家。好像不夠哈?”
孟佑心里叫苦。怎么齊平淪落到這個地步?自己感覺特別對不起他。孟佑給齊平點了兩份外賣送過去,他告訴齊平晚上去找他。
起來洗漱之后,孟佑給許沐陽發(fā)了一個信息,詢問她感覺怎么樣。等了五分鐘,許沐陽沒有回復他覺得應該是還沒有醒。
其實這個時候的許沐陽已經(jīng)在開會了。她和一起出差的幾個員工商量投資的事。他們考察的那家軟件公司是否可以與懷宇現(xiàn)有的軟件公司合并,達到強強聯(lián)合的效果。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中午時間。
許沐陽回復孟佑她正在工作,后面還加了一個笑臉。
“忙著呢?”許天元在許沐陽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笑瞇瞇的看著女兒。
“和他們談談考察的軟件公司?!痹S沐陽說:“公司整體還不錯??梢赃M一步接觸?!?p> “嗯?!痹S天元說:“我來和你討論下小吃街的事?!?p> “您說?!?p> “按你說的,保留。”
許天元的態(tài)度變化,讓許沐陽有些吃驚。如果按照懷宇將來新建的門店價格來說,現(xiàn)在那里的不少小吃店鋪買不起也租不起。
“那條街,保留的話……”
“一些有‘特色’的東西,還是應該保留的。”許天元說:“但是那條街要拿出一個方案。如果方案好,這條街也可能歸我們了?!?p> 許沐陽一愣,父親突然接受這個方案,好像是因為什么人。也許是某個部門的某個領導意思。街也歸他們,就是有利可圖。
“好啊?!痹S沐陽說:“不過這活,策劃部那邊……”這也是搶人家的活了。
“誰能挑你的理?你將來可是許總?!痹S天元笑笑。“別誤了軟件公司那邊就行。”
“放心?!痹S沐陽說:“我經(jīng)常手頭有三四個項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