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云施法為房子起了一層結界,讓南絮不會被他們打擾到,寄云回望一統(tǒng)的這一瞬間他仿佛換了一個人,身上充滿了令人無法直視的凜冽殺氣。
一統(tǒng)揮著手中的離梟,迎頭而落,但寄云的身形快如鬼魅,一瞬間就躲了過去,反手將手中的劍劃出一個弧度,寄云的劍雖是把普通的劍,但是在修羅城時,他給這把劍注入了不少的內息和魔氣,讓這把普通的劍上涌動著仿佛火焰在燃燒著的紅光,這一擊的力量是駭人的,在兩人兩劍相交的剎那,一統(tǒng)被擊退倒地,寄云的劍鋒上滑落下幾滴血紅。
一統(tǒng)沒料到,當初深受重傷還被丟進沙荒的他會變得那么強,短短的幾招,就讓他如此吃力,他發(fā)出低低一聲冷笑“你敢殺了我嗎?若是師傅回來了,知道她最寵愛的小弟子殺了大師兄,你猜師傅會怎么樣?”
寄云知道自己可以立即了斷他,可他的話語不得不說狠狠的刺激著他,讓他止步不前,劍身的紅光隨著主人的變化而減弱,一統(tǒng)在他思索的瞬間,施法破開房子的結界,甩出手中的離梟向寄云疾斬而來,劍身熾熱的紅光再次燃起,一把抵住陰厲的離梟,不由得一連后退了三步才穩(wěn)住身子,寄云慌張看著房里已起身的倩影,只覺胸口血氣翻涌。
一統(tǒng)得意的笑著,召回離梟,滿意的看著已走出屋內的南絮,他舉劍準備給他們最后一搏,寄云想要再次施出屏障,可一統(tǒng)卻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離梟化為數(shù)道利刃立刻如同電光一樣疾刺而去,有幾道還向屋門飛去,那抹白色的倩影越來越近,驚恐的看著她從未見過的刀光劍影還有在朝著她飛來的劍刃,寄云朝她奔去,側身一轉,背對著一統(tǒng)的劍刃,護住懷里的人,二人跌落在地,躲過了那幾道刺眼的劍刃。但不可避免的寄云的肩頭還是被劍刃劃破,鮮血直流,南絮害怕的抱著寄云,“寄云,這是怎么回事?”她望向一統(tǒng)憤怒的說道“離先生,我好心收留你,你為何要把我們置于死地?”
寄云抱著她說道“絮兒,你快回房去,別出來!”
南絮搖搖頭“我不要,你都受傷了...”
一統(tǒng)望著師傅為那小子擔心流淚的模樣,神色慢慢凍結,只要他狠下心殺了師傅,一切都結束了,她也不會再在他的懷里露出那樣的神色,一統(tǒng)握緊離梟,閉上眼決絕的再次向他們揮出數(shù)道利刃,帶著怒氣的利刃快到了極點,寄云心知單手揮劍無可能接下這全力的一擊,劍鋒刺破他臂膀,一手護著懷里被嚇壞的南絮,另一只空手接住了一道利刃,血散開在二人身上,這些痛早在沙荒里他就經歷過無數(shù)次,他能忍,可南絮早已淚流滿面心疼又絕望的望著為她擋劍的寄云,趁著這空檔,一統(tǒng)也沒閑著,利刃對準著他們疾馳而來,南絮壓住寄云,一道劍光如同電閃一樣疾刺穿過南絮的后背,寄云痛苦的搖搖頭“不要、不要,絮兒、絮兒...”
南絮嘴里也涌出了血,這鉆心的疼痛,讓她再也無力撐起身子,寄云驚懼交加,緊緊的抱住她,“絮兒、絮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南絮用盡全力,撫上寄云的臉龐,寄云的淚一滴一滴的滑落,痛苦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南絮抹去他的淚,“我知道,你心里的那個人是你師傅,你提到她的時候,你的眼里都有哀傷,你喜歡的白色,也是她喜歡的吧!還有你不知道吧,你好幾次在睡著的時候都在喚著她,但是我不后悔嫁給你,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寄云,我愛你...”
寄云幾乎潰不成聲,臉貼著南絮的臉說道“你就是師傅,師傅就是你,是我太貪心了,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師傅、師傅,你不要離開我...”
一統(tǒng)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幕,在轉身時,離梟替主子再次甩出幾道利刃狠狠的刺入二人的體內,直到南絮漸漸的化為一縷金魂散去,寄云倒地不起,他才滿意的離去!
同樣滿意的還有躲在暗處的玄鷲,身旁的九苑倒是心疼到不行“左使,寄云中劍了!這個忘恩負義的一統(tǒng),當初要不是我們收留了他們兩兄弟,早就死在冰荒島了,真不是個東西!”
玄鷲對她擺擺手“就是需要這種虛情假意又心狠手辣的人才能讓他知道這些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神是什么東西,他的師傅歸位之后,還會認他這個對自己抱有覬覦之心的徒弟嗎?小九,你去把他們在凡間的這一段丑事給傳出去,看看他那位女師傅是否能承受得起這些事實和輿論,去把我們小皇子帶走吧!”
九苑不忍的說道“左使,一定要這么做嗎?”
玄鷲嚴肅的說道“魔族復生在即,收起你的婦人之仁,好好照著我的吩咐去做,照顧好小皇子!”
“屬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