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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崛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薦(重寫版)

宋國崛起 屏峰書生 2058 2022-01-30 01:20:19

  魚兒果然上鉤,公子卬趁熱打鐵:“宋公之前孟浪,以至于構(gòu)隙于大司徒,此事卬已然知曉。

  宋公也是第一次為政。哎,也是我宋國之制不好。像晉國,鄭國,公子繼承君位以前,或帶兵打仗,或治理一邑,在軍旅,在鄉(xiāng)邑歷練過人情實務(wù)?!?p>  鄭昭公作公子時,曾帶兵為齊國驅(qū)逐戎人,晉國重耳為公子時期,行蒲邑之政。

  公子卬借此為杵臼得罪鱗矔之事開脫。鱗矔臉色陡然劇變,果然還是為杵臼作說客。

  公子卬趁著鱗矔發(fā)作以前,趕緊把話說完:“卬也知,為政之道之道,不外乎利益交換。憑什么讓司徒一家吃虧?

  以我之見,不如許大司徒以執(zhí)政卿之職。不知大司徒可愿屈就?”

  “執(zhí)政卿?!”嘶的一聲,有人驚呼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回頭一看,乃鱗氏嫡長子鱗乾沉不住氣。

  公子卬知道,方才以執(zhí)政卿為奇貨可居的談?wù)撈鹆俗饔谩?p>  一旁的武馳快憋不住表情了,公子卬打發(fā)他自去飲酒,別讓嘴角的笑容影響計售。

  “此,三公子之意,還是宋公之意?”

  公子卬侵身上前,神神秘秘道:“大司徒休作此問。卬只問一句,我若促成此事,大司徒何以報答我?”

  挑貨才是買貨人。公子卬若直接替宋公應(yīng)承下來,鱗矔多半會狐疑,可公子卬和他談起條件,索要好處,他心里踏實不少。

  “且容矔與……”鱗矔比著手勢,在自己和門客之間來回晃。

  公子卬會其意,瀟灑起身,舉起酒杯離席。

  外面一大幫賓客圍在一處。

  這是鄉(xiāng)飲酒禮上的即興小節(jié)目,投壺。

  賓客們紛紛升堂取箭,往壺中投擲。命中的人得到眾人的喝彩,失敗的人在唏噓中下堂罰酒。

  公子卬的身形淹沒在節(jié)目的嘈雜之中后,鱗矔與左右議論道。

  “這三公子不似純臣矣。”

  “情有可原嘛。任他兄弟二人感情再篤,也改變不了,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臣有臣道,也有私心,若縱容宋公任性胡來,與大臣相爭而敗落,那三公子的封地與移民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到手?!?p>  漸漸的,門客們私下里也不直呼公子卬而改成客氣的三公子了。

  “不錯不錯。原來三公子不是說客,而是掮客——公室公子早晚會開枝散葉,成為新一個公族,一族之長,總不能不為自己的子嗣考慮吧?如此看來,三公子算半個自己人,家主大可放心與他談判。”

  鱗矔問:“那他要的好處如何計量?”

  “此時易爾。成交價之一二成,足以?!?p>  等公子卬返身回來,鱗矔提出了他的條件——他可以把劫掠來的民財歸還部分,數(shù)量可以再談,以換取宋公給予執(zhí)政卿之位。至于公子卬的中介費,他愿意出歸還財物一成的加碼。

  “民財?”公子卬假裝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大司徒說笑了。自古君王與卿大夫共天下,未聞與百姓共天下。君上初為人主,誤信書中的什么‘民為邦本’之道。比及年長,自然知道書中所說與君王之道是有出入的。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嘛。

  堂堂一國之君,和下面的賤民共情,豈不是貽笑大方?”

  鱗矔問:“三公子舉旗反宋廢公時,不是打著為國人匡正,解民倒懸的名義么?如今怎么……”

  “哈哈!”公子卬笑道:“百姓不過是為政之口號罷了。百姓嘛,不過是抽稅之用,就好似豢養(yǎng)羊彘,只為口腹之欲罷了。

  宋公早晚自悟。故而,交換的條件應(yīng)當(dāng)是百鎰黃金換執(zhí)政卿,怎么樣,物有所值,童叟無欺,其中十鎰算是卬的中介費。”

  “百鎰啊。”

  鱗矔還在權(quán)衡利弊。

  公子卬:“大司徒可曾聽說,卬與華氏做的買賣,都是六千鎰的手筆,百鎰之于大公族而言,真當(dāng)不得什么。

  如果大夫不愿意一次性拿出那么多,可以用良駒、強(qiáng)弓來換嘛……宋公我兄,一母同胞,彼之心性,卬焉能不知?為公子時,好田獵,好犬馬。卬聽聞大戰(zhàn)之后大司徒得不少弓馬,一并折價,也省得找買家了——大量出貨總要讓利,還不如全價給宋公,大司徒也能多算點錢不是么?”

  鱗矔與門客對視一眼。如果宋公換得民財,收攬民心,表現(xiàn)出一副勵精圖治、萬民擁戴的模樣,鱗氏是有些忌憚的。可若宋公沉湎于打獵,不理國政,那再利好不過。

  雙方很快達(dá)成一致意見。

  鱗矔:“明日矔就使人贈一半的定金,送到三公子府上。等執(zhí)政卿到手,再補(bǔ)尾款。”

  “何必如此麻煩?”公子卬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又信心十足:“明日天光,卬入宮游說,日晝就來討錢?!?p>  聽得公子卬這口氣,鱗氏上下無不大振。

  “一言為定!”

  肴核既盡,杯盤狼藉。

  時近黃昏,主人家一個個與賓客作別,鱗氏既被送走,公子卬也完成任務(wù),正欲躍馬,身后傳來一聲:“三公子請留步?!?p>  公子卬回身拱手:“原來是嗣昌、攘之啊,怎不見令尊?”

  兩兄弟對視一眼,尷尬萬分。公子卬身份獨特,公孫壽卻不親自送別,蕩氏兄弟臉上掛不住。

  公子卬打了個哈哈,趕緊扯開話題,東拉西扯一番,蕩虺扭扭捏捏道:“三公子門下,缺不缺……嗯……虺有一膀子氣力……嗯……”

  在毛遂自薦于平原君以前,這種露骨的自我推銷是很上不了臺面的,有點本事的人都要找中人引薦,提升逼格,或者學(xué)姜太公,作一些驚異之舉,吟一些原創(chuàng)詩歌。

  可公子卬今日取字的風(fēng)采,就要孔雀開屏一樣,讓蕩虺淪為腦殘粉。

  父親還說三公子是野豬型的人物,野豬能取出嗣昌這樣人類高質(zhì)量的字?

  戴拂和公子卬對視一眼,感情是來找工作的吖?早說嘛,正愁帳下無人。

  蕩虺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三公子門下之人,是否……嗯……要有些要求?”

  他已經(jīng)被各路公族的面試刷得神經(jīng)過敏了。公子卬比這些人都要牛逼,那公子卬的烤教想來一定非常棘手。

  公子卬想了想問了三個問題。

屏峰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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