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真學(xué)府的校長?
時云忍的辛苦,額角青筋暴起,才從牙縫里憋出兩個字:“不謝?!?p> 這份屈辱,他一定會還回去!
時家的產(chǎn)業(yè)可是母親一點(diǎn)一點(diǎn)為他籌謀而來,現(xiàn)在母親不在了,時家他更不可能讓出去。
父親重視這份感情,想要將時家還回去,他絕不可能同意!
時白白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牛奶,直接忽視了時媛媛投過來的一臉期待的目光,乖甜一笑。
“牛奶很甜?!?p> 時媛媛瞪大了雙眼,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她手里的牛奶。
甜?
怎么可能?
她明明吩咐人加了芥末,面包里也換成了辣椒醬,絕對能給她一個好看!
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時媛媛忽然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的傭人身上,是不是她沒按照她的吩咐做?
該死的!
時媛媛手指緊緊攥緊了手里的刀叉,長長的指甲不甘的嵌進(jìn)肉里。
傭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目光也不住的往時白白身上瞟,又心虛又慌張。
時白白挽唇而笑,長輩似的語氣隨意又透著冷:“媛媛,嘗嘗牛奶,很甜的?!?p> 在她這玩這點(diǎn)小把戲?
時媛媛僵硬著臉,硬著頭皮拿起杯子,下唇已經(jīng)被咬的泛白。
時方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目光和藹,還不忘勸道:“白白,這兩個孩子被你弟弟養(yǎng)的驕縱了些,只有四分之一的狐族血脈,但怎么說也是你的后輩,我就腆著這張老臉為他們向你求個原諒,要是日后他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還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話還沒說完,時媛媛滿臉漲紅,拍桌而起:“你在我的牛奶里放芥末?”
餐桌上霎時寂靜,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時白白身上。
時白白好笑的撐住下巴,冷聲反問:“怎么?你們看見我動手了?”
時方哪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怒喝道:“時媛媛!你給我坐下!這是你姑奶奶,怎么說話的?”
一直沒出聲的時瑞奇也沉下了臉,拽著時媛媛的手腕將她一把拉了下來。
“如果不是你,我的牛奶里怎么會有芥末?你還裝爛好心勸我喝牛奶,看來你是早有預(yù)謀!”時媛媛打定了主意要將這事賴在時白白頭上。
這本該就是給她準(zhǔn)備的牛奶,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手里?
時白白收斂了笑意,狐貍眼氤氳著寡淡的冷意。
“是啊,你的牛奶里怎么會有芥末?我也很想知道呢!”
時方一張老臉通紅,心里幾分無奈,他活了幾百年,早就看穿了時媛媛那點(diǎn)套路,卻沒想到最后會害了自己。
但是終究是家里疼在手心里的孩子,時方在心里嘆了口氣,訕訕的向時白白說道:“白白,她還是個孩子,你別跟她計較,她也喝了牛奶了,算是懲罰了,可好?”
時媛媛看著時方這副樣子,頓時氣又是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沖上來給時白白兩巴掌,“太爺爺,你為什么要跟她商量,明明是她在我的牛奶里放了芥末!應(yīng)該是她跟我道歉才對,你怎么老是護(hù)著一個外人?”
“閉嘴!”時方一聲怒斥,“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也是他疏忽了這兩個后輩的管教,才叫她竟然起了這種心思。
時媛媛還想再說:“我……”
“吃你的飯!”時瑞奇掐住她的手腕,目露警告。
時媛媛憤憤不平的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心里恨不得撲上去撕了時白白的皮。
一頓飯吃的寡然無味。
吃完飯。
如真學(xué)府派來接時白白的車也到了。
思來想去,時白白還是決定將慕楓帶上。
這可是妖王,若是在時家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是要負(fù)責(zé)的!
而時媛媛因?yàn)樵缟喜妥郎系氖ФY,被時方罰在家里面壁思過半天,氣的她回房間摔了一桌子的東西。
而那個被她安排動手腳的傭人在被她狠狠折磨一番后丟出了時家。
這一切,時白白并不知曉。
她此刻正面對著車內(nèi)坐著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身正裝,哪怕是歲月的痕跡也無法掩蓋他溫雅的氣質(zhì)和看起來就不俗的容貌,面對時白白時,他有些惴惴不安,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目光卻慈祥又平和。
“白白啊,我是舅舅,還記得我嗎?”
男人正是白虛言,小狐貍的母親白漫漫的親哥哥。
時白白有些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只是在山上呆的久了點(diǎn),但不是失憶啊!
不過最近認(rèn)親的人是不是多了點(diǎn)?本來孤寂一身的她多了很多小狐貍的親人,一時之間竟讓前世是孤兒的她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白虛言聲音顫抖,也顧不得車內(nèi)還有司機(jī)在場,“你說你這孩子,在時家要是受了委屈,就回白家,你外公外婆,你幾個哥哥姐姐,還有我跟你舅媽,還能讓你受了委屈,一離開就是一百年,萬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媽媽交代?
要不是昨晚我接到你的資料,都不知道你回了時家……這時家有什么好呆的,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今天你就收拾東西跟我回白家!”
“……”
這舅舅是怎么回事?
白虛言還在絮絮:“我這百年來一直在找你,倒是前幾天聽你大哥說你在晏家那小子手里,可惜你大哥攔著我不讓我去要人,原以為你在晏家待幾天就會回來,誰知道你竟先回了時家……”
莫名的,時白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解釋,最后只是僵硬的說了一句:“嗯,我跟大哥說了原因?;貢r家是處理點(diǎn)事情?!?p> 聽到外甥女終于肯跟自己說話,白虛言高興的險些忘了自己還在車上。
“白白,你放心,舅舅現(xiàn)在是如真學(xué)府的校長,你要是在學(xué)校受了欺負(fù),舅舅一定幫你撐腰!”白虛言語氣中頗有幾分驕傲。
如真學(xué)府成立的時候,時白白已經(jīng)沒了蹤影,他被迫要求做這個校長,只能一邊坐著校長的位置一邊借著畢業(yè)生的人脈四處搜尋時白白。
眼下白白需要到如真學(xué)府學(xué)習(xí),他才算體會到校長這個位置的一點(diǎn)好處。
那當(dāng)然是給外甥女開后門??!
當(dāng)校長不就是為了讓外甥女在學(xué)校橫著走嗎?
這下,不僅是時白白,連司機(jī)都有幾分震驚。
他聽到了什么?
他們?nèi)缯鎸W(xué)府的校長可是出了名的正直,油鹽不進(jìn),又老實(shí)又古板,如果不是這一路司機(jī)都在,他都要懷疑這校長是不是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