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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總,你的夫人是只妖

(51)雨傘

南總,你的夫人是只妖 小溪淺淺 4072 2021-10-21 20:32:34

  姜雨微看著那堆雨傘發(fā)愁,柳佳正在挑適合的卡通圖案,小熊偷蜂蜜吃的好像不錯,小羊在青草上踢足球的也不錯,四枚小豆包挑花了眼。

  姜雨微看著QQ糖的小手指,那是一副粒粒分明的玉米圖,那顆玉米長了兩只眼睛,還張著嘴巴,露出了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空中云飄過,露出半只月亮,

  玉米的旁邊,露出精美又復(fù)雜的七星瓢蟲,姜雨微看著這幅畫,簡直難得想要哭,絮絮叨叨的商量著說道:“我覺得好復(fù)雜,可能今晚上不用睡覺了”。

  在漂亮的雨傘和溫暖的被窩中,QQ糖果斷選擇了溫暖的被窩,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說道:“那就挑另外一個簡單點的”。

  姜雨微一眼看中熱氣球,線條簡單,顏色單調(diào),最復(fù)雜的就是掛在熱氣球的籃子,柳佳想得很美好,熱氣球的籃子直接抹兩堆土黃色,簡直不要太簡單??!

  QQ糖撇撇小嘴巴,指著那個熱氣球,脆生生的說道:“好幼稚哦!”。

  姜雨微的額頭滑下幾根黑線,四枚小豆包能不能有點做小朋友的自覺,可不就是小孩子,念的就是幼稚園,思想可不就得幼稚點,總不能畫幅《向日葵》吧?

  柳佳一拍桌子,說道:“畫在雨傘上的,弄幾條小金魚吧!”。

  柳佳的腦袋瓜子就是轉(zhuǎn)得快,姜雨微和四枚小豆包一致認(rèn)為這個主意不錯,南宮淵迅速調(diào)出了小金魚的圖畫,將素描紙丟給QQ糖,讓妹妹找著圖來畫。

  南宮淵:你們覺得,我們是用水彩筆好,還是用蠟筆好,顏料也可以,我把調(diào)色盤都帶來了……

  南宮漓:我覺得蠟筆太粗了……

  南宮淳:我覺得水彩筆的顏色太單調(diào)……

  聽見三枚小豆包竊竊私語的,直接將用顏料的事情定了下來,姜雨微看著那堆水粉顏料可是頭痛,這群小屁孩,完全就是想要逼瘋老母親的節(jié)奏?。?p>  姜雨微:我覺得用水粉顏料可能……

  姜雨微抬起頭,南宮淵的手里拿著打開了蓋子的水粉顏料,南宮漓的手里按著調(diào)色盤,上面擠了一坨的橘色顏料,南宮淳的手里拿著畫筆。

  姜雨微:當(dāng)我沒有說過,就用水粉顏料,四個小寶貝好棒呀!

  QQ糖在畫畫這方面,確實沒有遺傳到姜雨微的天分,兩根線條歪歪扭扭,小金魚的頭因為線條拼接的地方有些模糊,竟成了平行四邊形。

  就在三只小豆包毫無原則的拍手叫好的時候,QQ糖另外的一條小金魚也畫好了,肚子大得有些厲害,尾巴殘缺不全,看起來就沒有辦法游泳。

  三枚小豆包說盡好話,但QQ糖的眼睛還是雪亮的,看著自己畫好的兩條小金魚,有些嫌棄的說道:“好丑,我要繼續(xù)畫”。

  三只寵妹狂魔,默默的遞上了素描紙,并且將手提電腦拉得近了些,QQ糖很認(rèn)真的畫著,然后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姜雨微遲疑的看了柳佳兩眼,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柳佳順手將指了指堆放成小山丘的草稿紙,說道:“QQ糖的敗家程度,跟你有一拼。我總算知道南總為什么辛辛苦苦的在公司加班,不然怎么養(yǎng)得起你們兩個敗家娘們?”。

  接近凌晨兩點,南宮銘才回到家,看著客廳傳出的溫馨的燈光,心忽然就暖了,久違的家的感覺,像是暖融融的奶茶,將所有的疲倦都趕走。

  推門而入,四枚小豆包打著哈欠站起來,地上散落著大片的顏料,柳佳懷里還抱著不少的草稿紙,南宮銘驚訝走上前,姜雨微也站了起來,骨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南宮銘:什么情況?明天還要上學(xué),孩子們怎么還不去休息?

  姜雨微:QQ糖正在做家庭作業(yè),剛剛才做完呢!

  拿著畫得亂七八糟的雨傘,南宮銘有些哭笑不得,那只小金魚長得好肥,尾巴毛毛躁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掃把,而且顏色也涂到外面去了。

  QQ糖真誠的揉著自己清澈的眼睛,指著小雨傘,說道:“是不是很漂亮?”。

  對于女兒畫的小雨傘,南宮銘又不好意思說不漂亮,只能沉默的點點頭,很艱難的扯出違心的笑容,說道:“我們家QQ糖真棒!”。

  孩子需要鼓勵,南宮銘在心底不停的對著自己說,用手指輕輕抹了QQ糖臉上的橘黃顏料,說道:“洗個臉,把衣服換下來,去睡覺吧!”。

  南宮淵將小雨傘收拾好,姜雨微和柳佳已經(jīng)大致處理了客廳的草稿紙,顏料在盒子里放得整整齊齊,南宮淳將垃圾綁好,又拿著黑色塑料袋套上。

  南宮漓牽著QQ糖軟軟的小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說道:“哥哥說得沒有錯吧?這種事情不用找爸爸,我們自己也能解決,爸爸就是個稱呼,除了浪費口水,沒有任何用處”。

  南宮銘愣住,看著QQ糖滿臉笑容的牽著南宮漓的小手,兩兄妹親親熱熱的在衛(wèi)生間將自己打理干凈,南宮銘感覺自己的地位不保,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姜雨微:你累了吧?我?guī)е膫€孩子洗洗,你先去休息吧!

  四枚小豆包都很乖巧懂事,脫下自己的小衣服,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而且牛奶味的兒童沐浴露還帶著香味,姜雨微笑著抱起來親了親。

  四枚小豆包各自回房間,南宮銘洗了個澡,悶聲坐在沙發(fā)上,用吹風(fēng)機(jī)將自己的頭發(fā)打理干凈,聽見姜雨微進(jìn)門,用哀怨的目光盯著姜雨微。

  陪著四個小豆包鬧到凌晨,姜雨微早就累得頭昏腦脹,哪里看得懂南宮銘哀怨的目光,將端給南宮銘的溫牛奶放在桌面上,說道:“溫的”。

  姜雨微感覺床鋪微微下沉,自己的身邊多了一道身影,瞇著眼睛看了南宮銘兩眼,發(fā)現(xiàn)自己累得都出現(xiàn)重影了,趕緊又閉上眼睛,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哈欠。

  姜雨微很累,想著南宮銘也是加班到這么晚,很貼心的問道:“你餓了沒有?廚房還有面條,要不要給你做碗西紅柿牛肉面?”。

  南宮銘看著累得幾乎下一秒就要睡著的姜雨微,哪里還舍得提出什么要求。

  南宮銘嘴上說著不要,可是肚子卻很誠實的“咕嚕咕?!苯辛藘陕?,兩人靠得那么接近,姜雨微抬起頭來,努力睜開眼睛,說道:“我給你煮個面條”。

  南宮銘急了,明知道姜雨微累得要散架,怎么可能這個時候讓姜雨微幫自己煮面條,急忙將姜雨微按回床鋪里,說道:“不用,我喝點牛奶就行”。

  姜雨微從柜子里取出一小包草莓味的小餅干,塞到了南宮銘的手里,說道:“本來是用來哄孩子的,你先吃著墊墊肚子,我真的是沒有力氣給你做夜宵了”。

  南宮銘接過小餅干,姜雨微從被窩里爬起來,骨頭“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打著哈欠接過南宮銘拿著的吹風(fēng)機(jī),說道:“你快點吃吧!”。

  沉默的風(fēng)吹著,南宮銘將一大袋子的小餅干吃得干干凈凈,視線落在鏡子里,看著姜雨微滿臉疲倦的為自己吹著頭發(fā),暖風(fēng)將頭發(fā)吹得完全干透。

  南宮銘:你們這么累,怎么不給我發(fā)信息?

  姜雨微打了個哈欠,轉(zhuǎn)了個方向為南宮銘繼續(xù)吹頭發(fā),用纖細(xì)的手插到頭發(fā)里,檢查發(fā)根深處有沒有吹干,免得濕著的頭發(fā)睡覺,第二天起來會冷得頭疼。

  姜雨微:你要忙公司的事情,我和孩子不能總給你添麻煩,而且柳佳也來幫忙,不過這次是有些晚了……

  南宮銘心里像是堵了塊棉花,將餅干的包裝袋丟到垃圾桶,恨不得大聲的對著姜雨微喊道:“你麻煩我呀!你狠狠的麻煩我呀!你和孩子最好隔三差五的麻煩我呀!”。

  姜雨微將吹風(fēng)機(jī)收到抽屜里,南宮銘直接躺在被窩里,滿臉寒意的用被窩捂著自己的腦袋,姜雨微的眼神暗了暗,總覺得南宮銘今晚上有些奇怪,好像在鬧脾氣。

  姜雨微將捂著南宮銘的被子扯下來,拉著南宮銘的手,努力將南宮銘從被窩里扯起來,自己已經(jīng)累得腦袋直接往南宮銘的心口上撞,說道:“吃完東西不能立刻睡覺,起碼休息二十分鐘”。

  南宮銘心里堵著口氣,直接往被窩里倒,姜雨微本來不想理,可想到每次南宮銘胃痛發(fā)作的樣子,又開始心軟,拉著南宮銘的手,說道:

  “哎呀,你不要總是跟小朋友一樣,怎么說都不肯聽話,到時候胃病犯了,又要去醫(yī)院打針吃藥”。

  南宮銘被姜雨微從被窩里扯起來,故意作出很累的樣子,說道:“關(guān)燈睡覺,我累得開車回來的時候,差點撞到家里的門”。

  姜雨微哪里能讓南宮銘就這樣躺下,坐到了南宮銘的身后,伸手給南宮銘捏著肩膀,還捶著腰,溫柔的說道:

  “腰椎間盤突出癥,肩周炎,胃病,每年的體檢報告都是寫得清清楚楚的,錢是賺不完的,如果身體垮了,你到底要怎么辦?”。

  南宮銘瞇著眼睛,很享受姜雨微對著自己嘮嘮叨叨的感覺,不但不覺得半分的不耐煩,反而有種很溫馨的感覺,說得自己心里軟軟暖暖的。

  姜雨微看著南宮銘昏昏欲睡,伸出手捏了捏南宮銘的耳朵,說道:“我知道自己很煩,但自己的身體情況要心里有數(shù),別以為自己年輕能熬,到時候跟我一樣,差點死在手術(shù)臺……,算了,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別說了”。

  時間過得差不多,姜雨微關(guān)了燈,讓南宮銘躺下,像是照顧四枚小豆包似的蓋好了被子,南宮銘反手握著姜雨微有些冰冷的手,嘶啞的聲音響起,說道:“你在關(guān)心我?”。

  弄不懂南宮銘這句話的意思,姜雨微也在南宮銘的身邊躺下來,自己扯著被子蓋好,說道:“這棟房子里,四個孩子我很關(guān)心,佳佳我也很關(guān)心,你也一樣”。

  黑暗中,有氣息很霸道的將自己縈繞,南宮銘睡得靠近了些許,問道:“柳佳是朋友,那我算是什么?”。

  姜雨微睡得遠(yuǎn)了些,不太習(xí)慣在黑暗中聊天,說道:“你自己算是什么,心里應(yīng)該清楚吧?離了婚的,同樣放不下孩子的家長,也就是說,你是孩子的爸爸,但不是我的老公”。

  南宮銘氣得胸膛都快要炸開,在這棟房子里,姜雨微是主心骨,柳佳是玩玩鬧鬧的開心果,四枚小豆包是軟萌的小棉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南宮銘努力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跡,甚至想要列一張身高表,哪怕不是站得最高,起碼也得有一個小小的位置,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大概是個負(fù)數(shù)。

  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亮點的南宮銘從沒有受過這種冷待,感覺自己像是大廳里那堆畫廢的草稿紙,隨時可以被人家清理出去,而且本就應(yīng)該被清理出去。

  姜雨微:大半夜的,你快點睡覺,睜著兩個燈籠似的眼睛,比我的自動感應(yīng)的可愛掛壁豬豬夜燈還亮,吵著我睡覺了……

  南宮銘脫口而出,說道:“那我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姜雨微懷疑的看著南宮銘,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腦子都開始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有什么用處?該亮的時候不亮,該暗的時候亮起來,而且還刺眼”。

  南宮銘滿臉認(rèn)真的看著姜雨微,說道:“我可以拖地,做飯,帶孩子,我比柳佳更有用,絕對是不可替代的”。

  姜雨微的腦袋有些疼,那種感覺像是被人從酣睡中直接喊醒,不但迷糊,而且還有起床氣。

  姜雨微伸手拍了拍南宮銘的俊臉,將那張帥得讓人噴鼻血的臉拍得“啪啪”作響,說道:“拖地可以找保姆,做飯可以找廚師,教育孩子讓教庭教師來,只要我不繼續(xù)生孩子,你就是根廢柴”。

  姜雨微:“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在我這里是廢柴,但你是自己的王者!”。

  看著姜雨微睡得香甜,南宮銘把自己氣得眼睛都紅了,伸了幾次手,都沒忍心將姜雨微拖起來,只能自己生著悶氣,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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