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神秘人
魏懷柔才回來不久,也不覺得有誰會這樣恨自己;但事實卻是,有些人恨不得她不好死!
魏懷柔在被封為攝政王那一刻,以為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會有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朝,就這樣禁錮在皇宮中沒有自由。
卻沒想到,前有親弟弟的反常,中間有各種遇到的問題需要解決,后有這些人或者這些東西,來充當(dāng)枯燥生活的調(diào)味劑。
很好!
她很喜歡這份大禮!
魏懷柔閉著眼坐在屋脊上,聽著下方很快就響起了許多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想,要是師傅看見這個畫面,肯定會和她一樣很喜歡吧!
看來,她今晚有得忙了,不能睡覺了。
魏懷柔從懷里摸出一條手絹,捂住口鼻,揭開剛剛那片瓦,往下面看去。
一群五彩斑斕的蛇,幾十個大小、顏色不一的青蛙、蟾蜍,十幾條小臂長的黑色蜈蚣,竄得老快的老鼠,黑漆漆一團的螞蟻…………
都不約而同的往她的寢殿里鉆。
有些在路上遇見個別落單的動物,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架。
那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架勢,好像要爭個魚死網(wǎng)破似的。
嘖!
那蒙面人心腸也未免太過歹毒了!
不僅要讓她死,還要讓她死于非命!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刮過,她身后便多了個人。
魏懷柔把瓦片蓋好,取下手絹,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人說道:“讓她跑了?”
“屬下無能!看著黑衣人進了冷宮就不見了?!?p> “魏一水,你是怎么當(dāng)上暗衛(wèi)首領(lǐng)的?買通?還是承襲的?”
被現(xiàn)任主子懷疑能力,魏一水當(dāng)即心慌的不行。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功夫雖然不是江湖上的佼佼者,但也不算太低。
沒想到最近運氣實在不是太好,一直給現(xiàn)任主子的印象恐怕就是辦事不利,無用之人了吧!
“回王爺,首領(lǐng)一職是卑職爭取來的?!?p> 魏懷柔眉頭一簇,有些不悅的說道:“看來你們暗衛(wèi)的能力,還真得重新考量一下了!好了,下去領(lǐng)罰吧!”
“是!”
另一邊,蒙面人才竄進冷宮,就被一神秘人拉住手腕。
蒙面人欲掙扎,卻乎聽神秘人說道:“是我?!?p> 蒙面人便聽話的跟著神秘人,進了一間隱秘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蒙面人剛站好,就被神秘人一掌打的撞到墻壁才堪堪停住。
“蠢貨!誰讓你去打草驚蛇的?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壞了主上的好事?”
蒙面人捂著疼痛的胸口,站起來說道:“總比你磨磨唧唧的好吧?”
“你懂什么?溫水煮青蛙,才是最好的辦法!”
“就你還溫水?要是煮熟了,皇上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殺了那個賤人?”
話落,蒙面人的臉上就被打了一巴掌,黑巾頓時飄落下來,露出白翩然那張充滿恨意的臉。
“簡直就是婦人之仁!你別忘了!當(dāng)初主子派遣你來是協(xié)助我的!不是讓我來協(xié)助你!”
“哼!仗著自己在魏國皇宮呆了十年,就想試圖讓我聽話?想得真是太美了!”
神秘人見白翩然一副死不聽勸的模樣,不由一陣氣結(jié)。
他十年沒回去了,也沒和主子見過幾面,是以并不知道,主子為什么會派這樣難管束的人前來協(xié)助?
他袖袍一甩,權(quán)當(dāng)主子沒有派遣人來協(xié)助好了!
“既不愿意聽從我的勸告,往后若是什么事,就別指望著有誰救你!”
“你不愿意,還有其他人!”
“希望如此!”
語畢,神秘人便出了地下室,徒留白翩然一人。
白翩然摸著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和疼痛的胸口,眼里帶著恨意,面目猙獰。
心下暗自發(fā)誓:倘若不把這些她受過的痛楚一一還回去,她誓不罷休!剛剛那個神秘人也好,魏懷柔也罷!通通都得還回去!至死方休!
這邊,待魏一水走了,魏懷柔又系上手絹,揭開瓦片往里看。
此時,寢殿里已經(jīng)躺下了不少的動物,那些動物無一不是遍體鱗傷,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有的甚至已經(jīng)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想來再過一會兒,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看了半晌后,終于只剩下一只通體翠綠色的青蛙,和一條烏紅色帶白色小點一米長的小蛇。
一蛇一青蛙面對面,兩雙眼睛在半空中交匯,秉持著‘?dāng)巢粍?,我不動’的做法,一動不動?p> 片刻后,還是沒動靜,魏懷柔有些等不及了!
隨手撿起一片樹葉,往里面一彈,樹葉便像一把利刃一樣,朝小蛇的尾部疾射而去。
眨眼間,便從小蛇的尾部擦過,插進大理石里。
小蛇當(dāng)即吃痛,蜷縮了下身體,便立刻朝那青蛙攻擊而去,青蛙也朝小蛇跳過去。
青蛙躲過了小蛇的攻擊,并精準的咬住了小蛇的腹部。
小蛇立刻把青蛙緊緊蜷住。
一蛇一青蛙登時膠著著,不分上下。
手絹下的淡色紅唇滿意一笑。
她在屋頂上吹了這么久的冷風(fēng),還真是沒白費功夫!
把瓦片蓋好后,便輕盈的飛回院子里。
然后從院子一角,拿了個能封口的竹簍,悄悄打開門,無聲的走了進去。
她躲在屏風(fēng)后面,無視一地已經(jīng)死絕的蟲鼠們,靜靜觀察著一蛇一蛙的纏斗。
半晌后,小蛇松開了青蛙,兩個小東西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都翹辮子了一樣。
魏懷柔見狀,從懷里摸出一個瓶子,將瓶子里的藥粉撒了些在竹簍口,就放到了內(nèi)殿門口處。
不一會兒,小蛇緩慢的游了過來。
在魏懷柔的目光下,鉆進了竹簍里。
她心中一喜,忙把竹簍口蓋上,提了起來。
小家伙!可把你等著了!
然后把竹簍垮在肩上,越過地上的血腥和動物往里走去。
在那身體還有些余溫的青蛙身旁停下,用折斷的兩截樹枝夾起來就往外走去。
這一夜,除了魏懷柔興奮的一宿沒睡;白翩然恨意充斥胸間睡不著外,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翌日,卯時初,慶陽殿書軒里,魏懷柔提了一晚上的毒蛙毒素,終于提好了。
她捏著脖頸站起來,然后伸懶腰的時候壓了壓脖子,便練起了養(yǎng)生拳。
練了一半的時候,青竹提著燈籠,身后跟著一端水的小丫頭,走向微亮的書軒,高聲問道:
“王爺,是您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