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翼最終給木綿婉的任務,一是找機會偷軍防圖。二是打探金丹的真假,若是真,想辦法拿到配方。
木綿婉與鷹翼不歡而散,回去哭了一場。第二日眼睛紅腫的出現(xiàn)在澄明殿,好在傅傾云不在。宮女太監(jiān)的發(fā)現(xiàn)木綿婉的異常,也沒人敢問。
朝堂上,傅傾云接待了緯冶和納達塔的覲見。寒暄客套一番,便散朝。領著兩方的人逛起了皇宮,說著什么風花雪月的事情。
“陛下這滿園的春色,怎能少了花兒的色彩呢。嬌兒,快近前來,給陛下跳個漂亮的舞?!?p> 納達塔的使臣一句話,就將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喚到近前來。嬌兒上前行禮,也不等傅傾云是否允許她跳舞,一個起范就跳起來。剛開始跳的時候,衣服是嫩綠色的。跳著跳著手臂一抬,唰的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衣裙。翩翩起舞中,竟真的像一朵花一樣。
傅傾云就算再不待見納達塔,也不會做出來掉面子的事。于是一舞畢,傅傾云率先鼓了幾下掌。
“納達塔真是出美人呢?!?p> “陛下喜歡就好,嬌兒,以后可得盡心伺候陛下?!?p> 傅傾云禮貌的夸贊一下,沒想到納達塔竟然順桿爬。還如此不要臉的塞人進來,一點都不問傅傾云想不想留。
“如此漂亮的花朵,不應該拘束在宮墻之內。朕看,還是納達塔廣闊的草原適合嬌艷的花朵?!?p> 傅傾云這話,就是在婉拒了。可納達塔臉皮比城墻還厚,怎么會善罷甘休。
“陛下莫要嫌棄嬌兒,她可是納達塔拳王之女,是個郡主呢。國君可是交代了嬌兒,要好好伺候陛下。若是陛下嫌棄不留下她,恐怕國君回去就得治她的罪了?!?p> 這話說的,便是赤落落的綁架了。
傅傾云明白,今日這個嬌兒,自己怕是得收下了。可收下以后,不一定要自己留在皇宮里啊。懶得再和納達塔周旋,于是開口留下了嬌兒。
“霍大人,你可有娶親?”
“回陛下話,臣還未娶妻?!?p> “你這些年勞苦功高,盡然忙的未能考慮終身大事,還真是朕的疏忽。哎?嬌兒與你倒是相配,嬌兒既然是郡主身份,做你正妻也不算辱沒了你?!?p> “臣領旨謝恩,謝陛下洪恩。”
禮部的霍大人,年近四十。此時一唱一和的和傅傾云,將嬌兒的燙手山芋扔到了霍府。納達塔的時辰眼部肌肉像抽筋了似的抖動,牙齒都差點咬出聲音。
“陛下,嬌兒見到陛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陛下。求陛下留嬌兒在身邊吧,嬌兒做個婢女也甘愿。”
這時候,嬌兒突然跪下,一手拽住了傅傾云的龍袍。
“哎吆,這陛下的龍袍豈能被你抓在手里。快松開吆……”
趙公公彎腰將龍袍解救出來,拿出帕子好一頓擦拭。
氣憤正尷尬著,鷹翼在旁邊看戲看的差不多了。
“陛下,嬌兒既然送給了霍大人。那本殿的檀兒您可要留下了,檀兒快過來?!?p> 沒想到緯冶也來這一手,就想在傅傾云的身邊安插人。明知道安插的人不會得到寵幸,更不會得到情報,可還是努力的安排著。
傅傾云見到一個女人緩步走過來,低著頭規(guī)矩的行禮。
“奴婢檀兒,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聲音輕輕脆脆的,倒是挺好聽的。
不過,奴婢?看來并不是個官女子。
“陛下,這是本殿身邊最好看的人了。陛下看看,可還喜歡?”
鷹翼故意現(xiàn)在讓檀兒出來,就是找準了時機。納達塔的人沒收下,緯冶的再不收下,也太不給緯冶面子了。怎么也得收下一個才算過得去。納達塔的已經(jīng)賜給霍大人了,緯冶這個只能留在后宮了。
“抬起頭來朕看看。”
傅傾云心中雖有數(shù),可還是做做樣子。
“嗯,長得還算清秀。過幾日還有很多秀女要入宮,你便先住下,等著和秀女一起冊封吧。”
如此,納達塔的人氣的牙根癢癢。
晚上,宮宴開始之前,傅傾云讓人帶著兩國的人去側殿休息。
“陛下,納達塔簡直太過分。居然如此強硬的塞人進來,當真是不要臉面?!?p> “他們何時要過臉面。不過,他們雖然強硬,多少塞的人還是個郡主。緯冶竟塞個奴婢給朕,當我酉凌沒有女人嗎?!他們這樣,才真真是羞辱酉凌?!?p> “陛下,這女人可不能留在宮里,臣看還是找個機會殺了吧?!?p> “你殺一個,他們還會再送兩個。留著吧,防著點就是了?!?p> “陛下,今晚宮宴各處已經(jīng)安排了人。宮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所收獲?!?p> “知道了,你先去布置吧。朕瞇一會,晚上還有仗要打?!?p> 司徒銘離開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木綿婉。
“司徒大人,陛下在寢殿嗎?”
“陛下在休息?!?p> “那我不去打擾陛下了,謝謝司徒大人提醒?!?p> 木綿婉行了一禮,轉身走了。
司徒銘愣在原地,從來沒見過木綿婉如此懂規(guī)矩的樣子。想想她跳脫調皮的樣子,怎么心里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夜晚降臨,宮宴開始。
皇上皇后端坐上首,鷹翼和太子妃在下手左側,納達塔使臣在下手右側。
“聽聞皇后娘娘喜得龍?zhí)ィ镜钕裙不屎竽锬锪??!?p> 鷹翼端起一杯酒,抬手敬皇后。
“本宮不能飲酒,一茶代酒,謝鷹翼太子了。”
蔣嘉禾此時的派頭,端的還是很像樣子的。
“臣也敬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一舉得子。”
納達塔不甘人后,也起身敬酒??烧f出的話雖是祝福,讓人聽著就是不舒服。好像在說,懷了身孕又如何,要生下兒子才算福氣呢。
此次宮宴,除了皇后,其他后宮的女人都沒有允許來出席??杀驹撎纱采闲菹⒌哪廊耍瑓s突兀的出現(xiàn)在宮宴不遠處的亭子里。
“你聽,多熱鬧啊……”
“主子,您身體還未大好,不宜吹風走動。咱們還是回去吧?!?p> 此時飄出的歌舞聲,讓外面的人都在想象宮宴內的熱鬧景象。
“我如此身份,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還不能在這里聽聽嗎?他們都沒時間管我的,你就讓我在這里聽一會吧?!?p> 宮女勸不住,只得吩咐其他人好好照顧著,自己跑回去拿毯子。
嬌兒并未離宮,還是跟在使臣身邊。此時以出恭為由走出來,在看到?jīng)鐾だ锏娜?,假裝腳下一拌摔倒在地。
“看看那是誰,怎么摔倒了?!?p> 墨美人吩咐,自有宮女去查看。
嬌兒的膝蓋摔傷,被宮女扶著走到?jīng)鐾だ铩?p> “這怎么摔的這么重?你是?”
“回姐姐話,我叫嬌兒,是納達塔人?!?p> “原來是納達塔的使臣,快去拿些傷藥來?!?p> 墨美人吩咐人拿來了藥,自己動手給嬌兒敷在傷處。
“金丹?!?p> 嬌兒在墨美人靠近的時候,在她耳邊說了倆個字。
墨染也聽說了金丹的事,沒想到自己接到的命令是調查金丹。
此時藥還未擦好,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是做什么呢?”
緯冶的太子妃,被宮女太監(jiān)的簇擁著過來。
“里頭悶得很,出來透透氣。你這是受傷了?先前不是還跳舞呢,怎么就傷了呢。”
太子妃旁若無人的坐下,一臉倨傲。
“這位的緯冶太子妃娘娘,還不行禮?”
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厲聲提醒,墨染和嬌兒紛紛俯身行禮。
“行了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在這歇會。”
墨染和嬌兒相視一眼,各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