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身怒氣的回書房,卻在門口看到了木綿婉。
木綿婉來到書房的時候,見書房門開著,可里面并沒有什么氣息。木綿婉便知道,書房里無人。但是她深知,書房重地,不可闖入。于是只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看看環(huán)境和布局。
木綿婉是身懷武功的,所以耳力比較靈。聽到有人靠近,更聽出了太子的腳步聲。
“心,啥?啥???”
太子見到的,便是木綿婉歪著頭,正在讀書房的牌匾。
“沁墨閣。不認識還要讀出聲,你是想氣死我嗎?”
傅傾云說著氣,可臉上的怒氣,早就在聽到木綿婉滑稽的聲音時煙消云散了。
“殿下!”木綿婉聽到身后的聲音,肩膀一抖??雌饋硎菄樍艘惶臉幼?。
“我這書房叫沁墨閣!你再讀讀我聽聽?!?p> 木綿婉沒有出聲,只是扭著小手,撅著小嘴。一副鬧脾氣的模樣。
“怎么?不識字還說不得了?”
傅傾云見她那樣子,竟覺得真實又可愛。
“我又沒讀過書,家里沒錢,上不起學(xué)。殿下還笑話我……”
傅傾云沒說什么,而是拉起木綿婉的手,要將人拉進書房。
這時候,司徒銘剛從茅房回來。見到太子的舉動,忙攔住。
“殿下,侍女不得進書房。她若是進去,會壞了規(guī)矩。”
“在太子府,我就是規(guī)矩。我要她進來,你也要攔?!”傅傾云今日本就不高興,此時對于阻礙他的人,他都很煩躁。
“可是殿下,書房都是重要的東西,萬一泄露出去什么……”
“她不識字。”
傅傾云徑直拉著木綿婉進去,把司徒銘晾在原地。
司徒銘本來話未說完就郁悶,見到太子如此慣著木綿婉更郁悶。正郁悶著,竟然看到那個讓自己郁悶的人沖著他吐舌頭!
司徒銘感覺胸腔都要氣炸,平復(fù)了好久,才邁步進書房。
“這是你的名字。你會不會寫?”
傅傾云將自己寫的“木綿婉”三個字給木綿婉。
“這個我會,我寫給你看?!?p> 木綿婉信心十足的抓起毛筆,將毛筆整個攥在手心里。大刀闊斧的畫起名字來。
司徒銘覺得自己又要不行了,剛剛還說木綿婉不識字。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要教她識字了!
“殿下,紙?zhí)×耍瑢懖幌铝?。?p> 傅傾云見大大的白紙上,畫的歪歪扭扭的字。木字還尚且能看,綿字,簡直不忍直視。婉字還沒寫,因為一張紙已經(jīng)畫不下了。
“你,還是先學(xué)認字吧。寫字嘛,慢慢來?!?p> 傅傾云有些心疼他的上等白紙,就這么被,禍害了。
傅傾云見木綿婉還拿著毛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趕緊將毛筆搶過來。
“我寫,你認。”
傅傾云優(yōu)雅的寫了一個字在紙上,然后促狹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司徒銘。
“你看看這個字認識不認識?”
“這么難啊,好復(fù)雜,不認識?!蹦揪d婉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
“這個字,可以用來形容司徒。”傅傾云嘴角帶著笑提醒。
“形容他?!”
木綿婉看看那個字,又看看司徒銘。小眉頭皺起,仿佛絞盡腦汁的在想。
“傻?”
“哈哈哈哈……”
傅傾云開懷大笑,他就知道,木綿婉不會讓他失望。
司徒銘一瞬間,臉就黑了。他離得遠一些,看不到太子寫了什么字。但是他知道,太子說形容他的,絕對不可能是傻。
于是,司徒銘走上前去,在傅傾云的大笑中看清了那個字“俊”。
木綿婉感受到了司徒銘的眼神,抽抽嘴角,扯扯眉毛。一副我瞎懵的,怪不著我的表情。
“這個字念”俊“!”司徒銘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駿馬的???”木綿婉一副求知若渴的好奇寶寶模樣。
“哈哈哈……”
傅傾云剛平復(fù)一點,結(jié)果又忍不住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司徒銘的臉色,已經(jīng)快趕上鍋底灰了。
門外,吳管家躊躇著不敢進門。殿下剛剛生氣的回來,現(xiàn)在心情剛好。而且,他很久沒有見到太子這么開懷大笑的樣子。他知道,瀾紅滑胎的消息遞上去,殿下心情又會不好了。
可這么大的事情,不立即上報,就是自己的失職。本來青黛突然賜給自己,就讓他非常忐忑了。如今可不敢再出什么紕漏,讓殿下不滿了。
正準(zhǔn)備硬著頭皮進去稟報,司徒銘出來了。
吳管家像是看到了救星,雖然司徒銘的臉色也不好,但總好過去打擾太子的好心情。
“殿下,吳管家來報。瀾主子,滑胎了?!?p> 果然,太子聽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