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撲朔迷離
工藤新一被帽子砸到,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帽子,看向灰原哀,忽然一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問的是不知何時坐在灰原哀旁邊的柯南。
先前灰原哀忽然一言不發(fā)將他帽子搶去戴著,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柯南的存在,問了灰原哀說是去上廁所了。
從剛才灰原哀搶帽子到現(xiàn)在不到一分鐘,廁所到這里若是走至少三分鐘……這家伙顯然是跑回來的……可怎么沒有聲音?
工藤新一承認自己有點沉迷球賽,可不至于連身后這近在咫尺的跑步聲都聽不見。
柯南隨口回答道:“剛回來?!?p> 工藤新一雖然覺得離譜,卻也沒深究,畢竟現(xiàn)場雖然熱鬧但沒有混亂,代表著無事發(fā)生。
工藤新一就要回頭,眼尖的他卻敏銳發(fā)現(xiàn)柯南衣服上有洞,但他沒有再問。
工藤新一裝作回去繼續(xù)看球賽,注意力卻時刻放在后面二人身上,耳朵微微側(cè)著。
“不是組織的人?那是什么人?”灰原哀繼續(xù)被工藤新一打斷的話題,聲音還是很小,為了防止柯南聽不見,她靠近了他。
“你貼這么近做什么?!笨履习逊旁谏韨?cè)的手放到身前……靠得太近了!
“怕你耳背聽不見?!?p> “你才耳背?!?p> “反正我們得小聲交談,所以要么我貼著你,要么你貼著我,你選吧。”
“都說了太近了!”
“噓,小聲點……你還沒回答呢,那家伙是什么人?”
“……”柯南無奈看著和自己零距離貼著的灰原哀,想懟一句,但想到她可能是被嚇著沒了安全感,就忍了,只在心里祈禱別人不要對兩人的貼近產(chǎn)生什么誤會。
蘿莉控的鍋他可不背,畢竟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等等,我已經(jīng)死透了。
柯南搖頭晃腦,甩掉自己的冷幽默。
“目前還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不過或許可以等警方的通報……那家伙身上的槍被我扔在了地上,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估計警察也到了?!?p> “哦……那家伙也不是那個怪物一樣的吧?”
“不是,是個正常人。”
“這樣啊…你是把那家伙殺了?”
“弄暈而已,當然,也收了點利息?!?p> “什么利息?”
“十年壽命?!?p> “?”
“他本來還能活十年零三個月,現(xiàn)在只能活三個月左右了。”
黑色子彈能剝奪壽命,自然就能預測壽命。
“……”
灰原哀不可抑制的多想了。
臭家伙是在替我報仇嗎?
這般想著,又聽到柯南說話。
“本來我是不隨意剝奪別人的壽命的,但是,他竟敢拿槍射我!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了!”
“……”
灰原哀忽然與柯南拉開了距離。
“嗯?”柯南不解。
灰原哀卻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低著腦袋……她怕忍不住一拳將柯南打飛。
很破壞氛圍啊魂淡!
柯南倒以為灰原哀是嫌自己太殘忍了,聳聳肩也沒多作解釋。
其實嘛,他剝奪那家伙的壽命還是因為那家伙真的差點將灰原哀殺死了,若是他沒反應(yīng)過來……
柯南拿出生死簿,果然沒發(fā)現(xiàn)上面有字。
“這本該是必死的,可是生死簿上卻沒有提示,總不能生死簿料到我會救灰原哀吧?”
可是這也不影響,以前柯南救人時,該出現(xiàn)的名字還是在的,只是更改了死亡時間和死亡方式。
也就是說,生死簿可能出問題了。
也可能,有些東西變了。
草巨人那時,這時也是,他救了灰原哀,灰原哀卻沒有立刻又遭遇死亡的威脅。
正常來說,死亡的時間差不會太大。
拉回思緒,柯南悄然關(guān)注著周圍情況,防備著再有什么對灰原哀的襲擊,可是直到球賽圓滿結(jié)束,觀眾有序散場,灰原哀也沒有再遇到什么危險。
……
“小南,你在做什么?”步美看到工藤新一拿出小刀在椅子上撬什么東西,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惫ぬ傩乱话褨|西敲出來后就知道是什么了,飛速把東西放進兜里,然后轉(zhuǎn)移步美的注意力,“元太他們在找我們了,快跟上去吧。”
“哦?!辈矫雷咴诠ぬ傩乱簧磉叄q豫了下,問道:“小南,你是不是喜歡小哀啊?”
“???”工藤新一沒跟上步美的思路。
“我看你時不時回頭去看她?!?p> “……”
工藤新一垮著臉。
我是觀察柯南那家伙好吧!只是那兩個家伙太黏了!一看就看兩個。
當然,工藤新一不會跟步美坦白講,而是道:“我是在看她旁邊的保鏢,你沒發(fā)覺那個保鏢長得和我很像?”
“嗯……你這么一說,確實很像?!?p> “對啊,我嚴重懷疑,那個保鏢以我為模板去整容了!”
“嗯嗯,我也覺得,太卑鄙了!怎么能整得和你很像呢!只有一個你就行了,我去跟他理論,讓他換張臉。”
“不用不用,也許他是我的粉絲呢?!?p> “也有可能,畢竟小南你這么聰明?!?p> “啊哈哈,就是啊,所以我原諒他了,額,我們得加快腳步了,元太他們等得不耐煩了?!?p> 柯南一邊抹汗一邊朝著元太二人跑去。
媽耶,現(xiàn)在的小孩子這么早熟的嗎……
四人匯合,話題終于回到了小孩子的話題,說著剛剛結(jié)束的比賽中的精彩瞬間,工藤新一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著,心思卻飄向了前面柯南的后背。
“他衣服上前后的小洞,毫無疑問是我兜里的那顆子彈造成的,但是,他為什么沒事?”
柯南坐的位置,洞的位置,都和子彈的位置對得上。
“他離去過,而那時足球場上有個人倒地……”
沉思間,工藤新一忽然看到出口不遠處的目暮警官一行人,有幾個便衣壓著一個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上了警車,隨后目暮警官也走了,剩下幾個工作人員。
工藤新一小跑靠近,再假裝無意間路過,拉長耳朵偷聽他們的交談。
“好險,還好那家伙中暑了,不然事情就大條了,據(jù)他的同伴交代,好像想勒索五千萬?!?p> “對啊,還是打算用觀眾的性命要挾?!?p> “那么多人,真威脅起來,還不能不給?!?p> “只能說中暑得好?!?p> “嗯嗯?!?p> 工藤新一悄然走過。
中暑?
呵呵,估計是警方的說法。
工藤新一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唯一解不開的是柯南的手法。
“他是怎么在不接觸勒索犯的情況下讓勒索犯暈倒的?”
“還有子彈的事……莫非這家伙也是魔術(shù)師嗎?”
“不管怎樣,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男人有很危險?!?p> 那個組織的危險是你在明它在暗,柯南這家伙的危險是看起來雙方都在明處,他卻有讓你捉摸不透的暗處。
“但似乎也不算壞人,不然那個人就不是‘中暑’了?!?p> “但也很可惡,案件結(jié)束了我居然才知道!早知道讓阿笠博士開發(fā)個增強聽力的。”
之前的偷聽,工藤新一只聽到什么“太近了”之類的打情罵俏的話,別的都沒聽到。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