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陛下召見
長孫沖哭了。
哭的十分凄慘。
房遠一記無影腳直接踢飛長孫沖兩顆大門牙。
在場的人沒想到房遠竟然能以多打少還教訓(xùn)長孫沖一頓。
房遠則萬萬沒想到,長孫沖竟然哭了。
只一腳就哭了。
媽的。
真是個軟蛋,平日里借著老爹的名頭,仗著人多勢眾作威作福,沒想到這么不抗揍。
長孫沖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歪著漏風的嘴巴坐在地上嘰嘰歪歪。
房遠實在受不了,又是一腳便直接給他踹到大街上。
長孫沖底下的手下看見自家公子被打,也不再管程處默幾個人,趕緊跑過來扶起長孫沖就撤。
等到跑到街道拐角處,又響起長孫沖略帶破風的聲音,
“房二,你給我等著,若不是仗著你人多勢眾,我一定錘爆你!”
“房二,你別得意,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有種單挑呀,呵,你個垃圾!”
到了這時候,不管是滿春院的客人還是妓女都已經(jīng)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大哥。
自然不再理會長孫沖無能的狂怒。
相反,等到房遠再次和程處默、秦懷道、尉遲兩兄弟碰頭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對自己的稱贊,
“我就說這房二不是一般人,果然干啥干啥猛!”
雖說打長孫沖不在計劃之內(nèi)。
不過對于房遠來說,通過逛窯子目的自毀名聲的目的達到了。
所以再留在滿春院意義也沒什么意義。
可就在房遠準備回家的時候再次被人從背后拉住。
學(xué)習(xí)詠春拳后身體都變得敏感起來。
感覺到背后有人一瞬間,房遠下意識的向后就是一拳。
不過,一拳打出。
房遠抬眼一看,
怎么辦?
這時,滿春院的老板娘也急忙上來解釋,
“房二爺,您別生氣,她是咱們滿春院特意花高價錢從大不列顛島迎接的異國風情類頭牌?!?p> “名叫露絲?!?p> “露絲特別欽佩二爺您的功夫,所以魯莽沖撞了您。”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在樓上雅間讓露絲單獨向您賠罪?!?p> 房遠看著這個名叫露絲的女孩,黃頭發(fā),大眼睛,藍眼珠。
還沒等房遠反應(yīng)回來,露絲忽然一把將房遠抱住。
房遠一動不動。
靜靜地看著露絲從自己臉部抽出一個吊墜,放在房遠手中,
“I Love you,Mr Fang?!?p> 然后掉頭走近院內(nèi)。
程處默撓了撓頭,看向房遠,
“房二,那娘們兒說的啥意思?”
等了一會兒,仍舊沒人回答。
只好自己低頭邊走邊琢磨。
等走到街到轉(zhuǎn)角處,忽然聽到背后傳來兩聲響聲,
“房公子!”
“我稀罕你!”
這次程處默理解了,呵呵笑道,
“這句話俺知道,我喜歡你,是這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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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太極宮內(nèi)。
李世民坐在御案前。
獨自一人批閱著奏章。
時而眉頭緊鎖,忽而又嘴角含笑。
心情隨著每一份奏章的變化而起伏不定。
良久。
李世民終于從御桌起身。
舒展舒展筋骨,喝過一杯泡好的茶水。
推開殿門,踱步走到宮城上。
看著巍峨的皇城。
城中千萬家百姓如同圍棋的棋盤一樣分布在長安城中。
十二條大街將長安城分割的如同整齊的菜畦。
這是我的帝國。
這是朕少年從軍,同將士們血染疆場,一寸山河一寸血打下來的江山。
當父親得知想讓自己把它拱手相讓的時候,自己是悲憤的。
當大哥、三弟要奪走它時,自己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為了不辜負曾經(jīng)的努力,自己數(shù)十年如一日,孤燈苦燭,夙興夜寐批閱奏章,時時刻刻將民貴君輕的思想放在心頭。
終于,將隋末的亂世變成如今的盛世大唐。
外族隨意踐踏我大唐百姓的屈辱時光已經(jīng)成為過去。
而如今,他們尊稱我為他們的“天可汗”。
只是,自己為了這盛世付出了實在太多、太多……
一陣微風拂過發(fā)梢,輕輕吹起那已經(jīng)逐漸斑白的鬢角。
原來,那一眼可殺人的目光也會變得柔和。
這是李世民從未有過的感覺。
盡管征戰(zhàn)一生,鮮血早已浸透入自己的善良。
殘酷的政治斗爭,也已經(jīng)把自己的家人親情割斷。
不過,李世民仍舊感受到無盡的孤獨與落寞。
唯一一個真正了解自己,懂得自己的妻子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而自己最看重的太子,大唐繼承人卻又始終沒有魄力承擔起應(yīng)該肩負的責任。
唉!
或許即使是無情的帝王,人到老年終是會變得慈悲許多……
“陛下,城頭風大,小心著涼了。”
背后忽然傳來一聲親切的問候,隨即一件披風被披掛在李世民廣闊的肩膀上。
李世民止住傷感的思緒,充滿愛意的望向女子,
“徐充容,有心了?!?p> 這女子名叫徐惠。
年輕聰慧。
不但文思敏捷,寫的一手優(yōu)美詩文。
重要的是賢惠知禮,更在于善于察言觀色,她能李世民苦惱時,精準地分析問題,排憂解難。
更被世人成為長孫皇后第二。
而對于李世民來說,徐惠的出現(xiàn)如同又一個長孫皇后,不但可以將他把對皇后的思念轉(zhuǎn)移到徐惠身上,而且又有一個懂得自己的知心人。
最近又被李世民進封為充容。
“不知陛下有什么煩心事,可否告知臣妾,也好替陛下分擔一二?!?p> 徐惠說話不緊不慢,始終口齒帶笑。
李世民微微嘆一口氣,說道,
“唉,河北等地水災(zāi)之后又是蝗災(zāi)?!?p> “高昌國國王麹文泰掐斷我大唐與西域諸國的往來線路,怕是心生反意?!?p> “而如今最讓朕煩心的還是在著宮廷之內(nèi)呀。”
李世民說完這句話,眼神中仿佛中充滿了種別樣無奈。
徐惠想了想,似乎明白李世民的心思,回答道,
“宮廷之內(nèi),陛下可指的是太子?”
李世民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不錯?!?p> 徐惠怔了怔,開口道,
“既如此,不如替太子請名師輔助,每日傳經(jīng)授道,學(xué)習(xí)如何治理朝政之事?!?p> “您看,房相如何?”
不料,李世民嘆一口氣,
“你以為朕不想,可朕幾次授意房玄齡,奈何他就是拒不領(lǐng)命?!?p> 徐惠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開口建議道,
“既然房玄齡本人不愿意,那就讓他兒子代他陪太子讀書?!?p> “這有時候兒子起到的效果說不定比父親還好使。”
李世民聽徐惠說完,像是忽然抓住什么,轉(zhuǎn)憂為喜,開顏笑道,
“不錯,不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p> “傳朕旨意,令房玄齡之子房遺愛即可進宮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