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俘虜?shù)氖虏]有出什么紕漏。
至于最重要的戰(zhàn)利品照美博,因為自身的失策和貪婪,他失去了自己的親信,又被寫輪眼操縱下令,招致了霧忍的大潰敗。
如此親手葬送了一切之后,那家伙已經(jīng)完全瘋了。
但還是能作為安撫人心的工具使用,只要偶爾讓他露個面,見他過的不錯,其他霧忍的反抗就不會那么激烈。
不久后村子的命令也下來了,不出所料,并沒有對陽太他們的處理辦法提出什么異議,畢竟真正的效果,要在以后才能表現(xiàn)出來。
然后就到了大軍準備撤離的時候,這邊也還需要重組邊境守備隊,繼續(xù)在漫長的海岸線上防備霧忍的二次侵襲。
也有人提出趁勢進攻渦之國,取回渦之國的領(lǐng)土。
這種提議甚至獲得了不少人包括自來也的認同。
大家已經(jīng)不希望再像這般被各路入侵搞的處處受敵了。
但村子高層對此予以否決,認為這是主動挑起戰(zhàn)爭的行為,同時還希望在外征戰(zhàn)的忍者們回村休養(yǎng)。
在這種堅決的反對之下,本方面的木葉忍者們沒有主動開戰(zhàn)的權(quán)利,這個提議也被永久性的擱置了。
基本整頓之后,留下了部分邊境守備隊和看守俘虜?shù)牧α?,木葉的大軍和傷員準備回村了。
得益于綱手大人所提出并被逐漸完善的醫(yī)療體系,輕重傷員都恢復的不錯,此次也是隨著大軍一同回去。
大軍開拔,除了必要的設(shè)施其他都在拆除。
很可憐的是,陽太的帳篷也被拆了。
幾個宇智波上躥下跳僅用幾分鐘就搞定了,他還認出了兩人,一個叫宇智波真,一個叫宇智波前田。
好家伙,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嗎?
堵我之后還要拆我房子?這有點過分。
能去找宇智波奈美嗎?
當年是她動的手。
就在陽太的注視下,宇智波真和前田兩人抬著收好的帳篷,朝著他走來。
“陽太大人,已經(jīng)收拾完了,您先去族長的帳篷吧,那邊我們最后拆?!?p> 陽太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辛苦了?!?p> “哪里哪里,您客氣了?!?p> 扛著東西的兩人頻頻點頭,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離開了。
你們看,宇智波多有禮貌,果然世人的成見太大了。
哎,宇智波們背地里抗下了太多!
不過陽太也不打算去富岳的帳篷了,那邊一會兒也得拆,說不定富岳也已經(jīng)都被趕出來了。
他抱著自己的本子,在營地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像是一個出來野游的靚仔。
營地里的人許多人見到他都開開心心的打招呼,畢竟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陽太可以說是這次戰(zhàn)役的英雄。
如果不是他,最好的結(jié)果也只能是像桔梗山戰(zhàn)役一般十存二三的慘勝吧。
他拯救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村子已經(jīng)將他的職介升到上忍了,以后還能在火影表決里投一票。
只是,他有點懷疑,到時候大家都投別人,只有他和水門投玖辛奈,會不會有點奇怪。
呀,想什么呢。
玖辛奈連進候補的資格都沒有。
放心了,不是做弟弟的不給力,而是姐姐你不爭氣啊。
可惜可惜。
痛惜不已的陽太,抱著本子繼續(xù)逛著,他一路上看到人們熱火朝天的拆家,說說笑笑,眼里不再是陰霾,而是充滿了希望。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風也溫柔,陽光充足,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打量著四周,看到許多有趣的場景。
身為醫(yī)療忍者的小姐姐們拿著針筒,正在追著一臉驚慌的繃帶男,那幾人拄著拐杖跑的飛快。
哎,注孤生了。
還有些畢業(yè)就參加戰(zhàn)爭的孩子們圍著伙夫,眼里全是狡黠,扒著人家的圍裙要剩飯裹飯團,不給不讓人走。
宇智波們臭著臉和平民還有小家族的忍者聊著天,人家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他們就站在旁邊垮起個臉。
過了一會兒說話的人覺得不對,又扭過頭來哈哈笑著,‘砰砰’拍兩下宇智波,然后又開始說話。
但宇智波竟然不還手也不走開,只是眼神不善得盯了一眼又繼續(xù)木著臉了。
是傲嬌吧?這是傲嬌對吧?
還有宇智波和日向,紅眼睛瞪著白眼睛,在玩什么推手,推過來擋過去的。
聽說是新流行的體術(shù)鍛煉,但陽太總覺得畫風有些怪異,理解不能。
營地周圍的巡邏忍者們站在高處,極目遠眺,神情謹慎地盯著四周。
帶著木葉護額的日向靠在圍墻根下閉著眼,臉上青筋暴露。
他們的白眼閉著眼都能看到嗎?這也太好用了吧。
有點酸。
等等,我有寫輪眼?
好吧,還是酸。
人家眼都不睜都能做到。
這時
“倒立繞營地五百圈,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俯臥撐一千個,如果不行,那就下蹲一千個...”
疲憊但充滿熱情的聲音傳來,陽太循聲看去。
是穿著綠色緊身衣的邁特凱,他正倒立著,用雙手在地面行走,頭上布滿了汗水,隨著他的喊聲一滴又一滴地濺落。
是無時無刻都在進行著艱苦的訓練嗎?
陽太再次想起了他的父親,邁特戴,那個獨自一人對抗忍刀七人眾的男人。
據(jù)前去支援的暗部匯報,他們到達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地面仿佛被犁了一遍又轟炸過一般,到處都是巨大的坑洞,一片片的樹林東倒西歪。
忍刀七人眾死了四人,還有三人趁亂逃跑了,強烈的風壓和體術(shù)造成的爆炸,讓暗部無法靠近戰(zhàn)場,也未能追擊到一心逃跑的三名忍刀眾。
他們只能回收邁特戴開啟死門后,幾乎成為一團焦炭的尸體。
還有四把忍刀。
陽太收回思緒,抿了抿唇,一手抱著本子,另一只手揮了揮。
“邁特凱,可以打擾一下嗎?”
事實上他們同齡,邁特凱是卡卡西和帶土的同學。
聽到喊聲的邁特凱抬起頭,看到陽太對他招手。
他連忙跑了過來,帶動一陣塵土和汗味的微風,但陽太并沒有表現(xiàn)任何不滿,只是塵土和汗味而已,家里的帶土是慣犯了。
邁特凱微微喘著氣,問道:
“呼~陽太大人,請...請問有什么任務要交給我嗎?”
陽太搖搖頭,柔聲道:“不,不是任務,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希望不會打擾你的訓練?!?p> “當然不會!”
邁特凱露著牙笑著。
“陽太大人您的任何吩咐,我都會盡力去完成的,更不用說這一點小事情?!?p> 陽太點點頭。
“那一起走走吧,不過也不用叫大人了,我的哥哥帶土和你是同學?!?p> 邁特凱有點驚訝,說道:“嗨!”
“但是,真是令人驚訝,陽太君您竟然和我差不多大?!?p> “怎么,不像嗎?”
聽到陽太的疑惑,邁特凱連忙揮揮手,恭敬道:
“不不不,只是有點驚訝,想不到您和我一樣的年紀,已經(jīng)能夠主導戰(zhàn)爭了,而我還是個下忍?!?p> 他頓了頓,眼里有著火焰般的熱情。
“我聽說了,這場戰(zhàn)爭,正是因為您和自來也大人的正確決斷,才讓我們獲得了勝利,保護了村子和大家。”
頂著這般狂熱的目光,陽太心里并沒有覺得高興。
因為也正是出于他的計策,使得許許多多的忍者葬身邊境。
其實他也有考慮過提前散播三代水影身亡的消息,但他清楚霧忍殘酷的處決機制,任務失敗除了處死別無他路,更何況是戰(zhàn)爭。
再說就算三代水影身死,元師也下令回軍了。
但鬼燈和水無月幾人還活著,他們的族人和暗部也在,如果不解決掉他們,那么前線的霧忍是不可能產(chǎn)生如此大動搖的。
他們是直屬命令者,且手下依然有著不少的直屬精銳,在指揮體系健全的情況下,想要掌控軍隊和‘辟謠’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只能各個擊破了,萬幸的是他們很配合,否則那場決戰(zhàn)會拖更久。
霧忍就是這樣,內(nèi)部誰也不服誰。
現(xiàn)在。
即使想著這樣的事情,可陽太清秀的五官卻顯得十分寧靜,仿佛始終是這般不動于心的模樣。
他對著邁特凱說道:“那么,就麻煩陪我在營地走走吧。”
“嗨!”
達成一致的兩人圍著營地走著,陽光正好,圍墻外留下了少許用作觀察崗的大樹,有斑斑點點的樹蔭分落在四周。
半路上,凱一直在放著彩虹屁,諸如‘青春有為’‘智勇雙全’‘望您項背’‘超群越輩’之類的話。
即使是陽太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從心里冒出幾絲舒服的感覺。
‘這個男人,除了話多以外,還意外的很會說話?!?p> 但他并不是為了聽這些的。
兩人緩步走著,逐漸走近一片陽光下孤零零的樹蔭,不遠處就是木葉營地的圍墻,另一邊幾十米是一大片森林。
這里,是人為分割的孤島。
“那個啊,陽太君,我真希望有一天像您一樣,能踐行自己的青春,保護...”
“邁特凱先生?!?p> 陽太輕聲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不大,但辨識度很高,邁特凱聞言停了下來,臉上帶著笑,留意等待他繼續(xù)發(fā)言
兩人停留在樹蔭里,身旁幾米就是暖暖的陽光。
陽太認真直視他熱情的雙眼。
講道:“命令是我下的,你...”
“恨我嗎?”
邁特凱:“...”
即使沒看過任務卷軸,但他也大概清楚是什么命令。
他臉上開朗的表情像是草木枯萎一般迅速低落,但僅僅是一剎那。
他突然伸出手,朝天比了個大拇指,大笑道:
“沒有!并不是陽太君的錯?!?p> 陽太有點意外,他本以為邁特凱或多或少或有些怨恨的,要知道
他失去的是父親。
而邁特凱沒有等待陽太的回答。
他笑著講道:“父親他保護了村子,保護了同伴,也保護了我和我的隊友?!?p> “您的命令是對父親青春的認同,畢竟...”
咧嘴大笑著的他,眼淚卻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我的父親只是一個下忍而已,他的青春沒有人在意?!?p> 他抬起頭,眼淚婆娑得大喊道:
“可我知道...”
“我知道...父親他是為自己的青春而自豪的?!?p> “他說過,他的青春是不會結(jié)束的,就算到他死的時候,也是青春的最高潮!”
父親,這是您自己的意志。
他比著大拇指,眼淚模糊了視線,努力皺著眉頭,瞪大眼睛,挺直的脊背微微弓起。
在強忍著不抱頭哭泣。
‘父親,現(xiàn)在村子的大家,都不會鄙視您身為下忍的青春了。’
這樣想著的他,哽咽著大喊道:
“父親的青春沒有結(jié)束,因為青春不能回頭,所以青春沒有終點!”
陽太默默看著邁特凱的抽泣,這應該是他一生中最悲痛的時刻了
但他之前卻沒有表現(xiàn)出哀愁和痛苦。
或許是他覺得。
在做好覺悟的男人面前,同情和悲傷都是對他的侮辱。
那么
何為忍者呢?
忍者正是能忍耐一切痛苦的人啊。
陽太的表情肅穆,神情認真。
他鄭重沉聲道:
“凱,你們的青春,我已經(jīng)好好看在眼里了?!?p> 是我低估了你們青春,低估了你們的覺悟。
陽太微微閉上眼。
“你們父子,都是優(yōu)秀的忍者了!”
“嗨?。?!”
凱大聲喊了出來。
“感謝聲援,我是邁特凱,看好吧!我的青春永遠不會結(jié)束!”
并不強大的身軀再次挺直,大拇指高高指向樹蔭外的晴空。
身邊的陽太露出幾分真心的微笑。
我相信
在浸滿淚水的強者之路上,我終將找到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