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算暗地里早就開始的戰(zhàn)爭,三大國和雨之國的正式宣戰(zhàn)已經持續(xù)了兩年之久,戰(zhàn)爭形勢逐漸明了。
看樣子,木葉將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雖然是在戰(zhàn)爭期間,但木葉39年的木葉村仍然過了一個新年,戰(zhàn)火被英雄們抵擋在了國境外。
即使村內因為戰(zhàn)爭導致新年的氣氛有些緊張,但儀式感沒有削弱,只是相比以往,多了一個放河燈的步驟。
在木葉村南部流淌的南賀之川上,新舊交際的夜晚,人們自發(fā)來到河邊放出自家制作的花燈。
燭光沿著南賀川靜謐的河水順流而下,河面和夜空輝映交加。
奶奶在新年泡了藥酒留著等兒子兒媳回來一起喝,琥珀色的酒,里面添加了許多實惠的草藥和中藥材。
瓶子有半個帶土那么高,帶土抱著瓶子“咦~咦~”叫個不停,但奶奶是不可能給他喝的。
祖孫三人每個人都吃了一大碗蕎麥面,奶奶給帶土和陽太系上了帶有宇智波團扇的深藍色口水巾。
已經兩歲的帶土和陽太學會筷子的基本用法,而且?guī)梁完柼氖w麥面里。
奶奶給加了脆脆爽口的黃瓜絲和煎得嫩嫩的,黃澄澄的的雞蛋卷,大口大口的,真是吃了好大一碗。
“謝謝奶奶!”
“啊~阿哩...哩...嘻嘻...”
前一句是陽太說的,后一句是口齒不清的帶土。
雖然陽太在身體上偏弱,比如直到兩歲仍然不能跑步和快走,且站立和小碎步的練習稍微久一點就需要坐著休息。
但陽太學會說話比帶土早,而且對奶奶來說,陽太明顯要更懂事一些,會體貼人,就是不太喜歡說話,總是默默的。
而帶土完全相反,帶土還不會講話,但能跑能跳,吵吵鬧鬧,皮實欠打。
連隔壁家名叫花子的狗都害怕他,這主要是因為,他咬過花子的狗尾巴。
當然了,奶奶對陽太和帶土,肯定是一樣的愛咯。
不過從陽太的角度來看,猜測帶土恐怕是遺傳了。
新年過后,前線傳來了振奮人心的消息,木葉誕生了新英雄,三代火影的三個弟子——綱手,自來也,大蛇丸。
三人在雨之國同忍界‘半神’,雨之國的山椒魚半藏交手,三對一保持不敗,最終半藏被他們的毅力所折服,尊稱他們?yōu)椤救~三忍’。
三打一未能擊敗半藏。
這個稱號對于三人來說或許并不是什么光鮮的過往,但是,賦予他們榮耀的畢竟是忍界的‘半神’。
自從忍者之神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逝世以后,就再沒有一位忍者可以被尊稱為‘神’,即使是半神,那也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也就是這一年,木葉的盟國,渦之國及其渦潮村被水之國的霧忍村滅國,漩渦一族被滅,族人流落忍界。
而此時的木葉也捉襟見肘,連忍者學校剛畢業(yè)的孩子都派上了戰(zhàn)場,而且原本六年制的學校一再壓縮,變成了三年畢業(yè)。
也就是說,這些孩子從八九歲開始,就要被投入準備戰(zhàn)爭或是參與戰(zhàn)爭的行動當中。
木葉大門、圍墻以及木葉忍者馬甲上,處處都有渦之國的紅色漩渦印記,足以見得兩國曾經的美好。
因此,那些知曉頗多的大人物們,不乏背地里詬病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狼心狗肺。
要知道,從木葉村建立之前的戰(zhàn)國時代追溯過來,千手一族就和漩渦一族就是兩姓之好。
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渦水戶大人,正是從渦潮村迎娶的,歷年來木葉的九尾尾獸封印,也是封印在水戶大人的身體內。
甚至考慮到下一代的人柱力,漩渦一族還提前送來了新的人柱力候補——漩渦玖辛奈。
到了二代火影時期,二代目火影以深遠的謀略和戰(zhàn)略眼光,極大加強了和漩渦一族的合作。
在二代火影的理念中,漩渦一族是姻親、盟友、人柱力的提供者,更是強大的助力。
特別是漩渦一族所擅長的封印術和強大的生命力,使得木葉在人柱力和結界的穩(wěn)定上甩了其他四忍村不知道多少條街。
比如看看砂隱村和云隱村,人柱力體內的尾獸時不時就暴走,有事沒事就村子里外遛彎。
像是大型年度保留節(jié)目一樣的,整個忍界都知道了。
更重要的是,渦之國的漩渦一族是木葉在海上的天然屏障,畢竟火之國處在四大國的中心,渦之國又正好夾在水之國和木葉之間。
有了渦之國這個盟友的存在,讓木葉只需要協(xié)防渦之國就可以保障漫長海岸線的安全。
而渦之國被霧忍消滅后,自此以后,木葉不但要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防備漫長的海岸線。
還要擔心茫茫大海上的霧忍以渦之國作為跳板進攻木葉,成為真正的四戰(zhàn)之地。
已經有人預見到了,三代火影坐視渦之國滅國的的結果,或許會導致今后四大國圍攻的局面,使火之國成為真正的四戰(zhàn)之地。
這也使得滅國后的漩渦一族幸存的族人對木葉失去了信任,寧愿流浪忍界,也不愿歸于三代目火影,忍術博士,忍雄猿飛日斬的麾下。
不過,國家和村子高層大人物的思考也不關我們陽太的事,陽太現(xiàn)在需要關心的,只能是自己這個小家庭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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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低沉的敲門聲。
陽太和帶土在客廳里各玩各的,聽到敲門的奶奶緩緩站起身來,眼里帶著幾分疑惑和不安。
家里親近的親戚大多上戰(zhàn)場或是死去,因而這個家里很少有訪客,奶奶年齡大了,和鄰居之間的親近也是力不從心了,所以鄰居也很少登門拜訪了。
“來了來了。”這樣應和著,蹣跚的奶奶走到玄關前,打開了房門。
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黑發(fā),面容方正,穿著宇智波傳統(tǒng)深藍色的立領長袍,這是只有正式場合和上戰(zhàn)場的宇智波才會穿戴的服飾,一般情況下,都是上衣而不是長袍。
“是哲也啊,有事嗎?”顯然,奶奶認識這個男人。
中年男人方正的面容如同縈繞著陰云,他嘴唇顫動一剎,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曾多次接待這位同族的老人,告知她兒子兒媳的消息,也知道她家里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兩個年幼的孫子。
而現(xiàn)在他即將告知的消息,無亞于將會把這位年老的長者推入深淵。
“哲也?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兒子兒媳有消息了?我聽說戰(zhàn)爭就快要結束了,村子的大人們特別允許了一批常年在外的忍者回村輪休,算算日子也快回來了,里面有我的兩個孩子嗎?”
奶奶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話,心中的不安愈加明顯,如果是那種的消息...
“對不起?。?!”男人低頭,身子前傾向前鞠躬,表情昏暗。
“您家的兒子,為了一族,戰(zhàn)死了!”
“?。 蹦X海里仿佛‘轟’的一聲炸響,奶奶的眼前一陣眩暈,這是最壞的結果。
她連忙扶住門沿,蒼老花白的臉痛苦萬分。
顫栗著?!澳?,我那兒媳呢?”
“也戰(zhàn)死了...”
“哈...啊呼~啊呼”奶奶胸口急促地呼吸著,雙手緊緊扣住門沿的木梁,體內的聲音如同破舊風箱似的喘息著。
“我們沒有找回您家孩子的尸體,只能將二人作為英雄上報,銘刻到慰靈碑?!?p> 奶奶的狀態(tài)太差了,靠在門邊,抓著門沿,臉色如死人一般蠟白灰暗,而且不僅是身體,就連精神也仿佛死了一般,低聲呢喃道:
“會不會弄錯,尸體也沒有...”
中年連忙扶住奶奶的雙手。
“很遺憾,族人親眼所見,您的兒子被雨忍的起爆符陣炸死,尸體...”
說到這里,似乎覺得太過殘忍了,因為被炸之后,尸體就七零八落了,然后是大規(guī)模的遭遇戰(zhàn),戰(zhàn)后到處都是殘肢碎塊,連器官都分不清了。
“而您的兒媳,因為雨忍突然宣戰(zhàn),戰(zhàn)局混亂,原本防備雨忍的兵力就不足...只能從后方抽調...”
“巖忍趁機偷襲了后方醫(yī)院,希她和許多傷員一起...死在了苦無投擲的起爆符雨中。”
聽到這,奶奶眼中最后的一點點光芒消暗,渾濁的老淚順著枯樹皮一般的臉頰滴落下來,卻不再有任何的聲音,如同正在漸漸死去。
“這位母親,請您振作起來...”男人極力勸導著什么,然而奶奶耳鳴得厲害,頭也痛的厲害,眼睛渾濁模糊,真的聽不清,也感覺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客廳里探出頭來,慢慢的,慢慢的朝著玄關走了過來。
“奶奶?是誰???”是陽太,只有陽太才學會了說話。
奶奶聽到陽太的聲音,渾身一震,一只手撐著男人扶她的手,半站了起來。
蠟白的臉色急劇返紅,用嘶啞的聲音努力溫柔回應道:“是...陽太啊,沒什么,是家族的哲也叔叔,咳咳...”
“大丈夫哦,哲也叔叔來看看我們...陽太是餓了嗎?那奶奶一會兒給你炸蘿卜丸子好嗎?”
陽太輕輕搖了搖頭,邁著虛浮的小短腿,走到奶奶身邊,雙手抱著奶奶的大腿,把小臉貼在腿邊,他能感覺到奶奶在顫抖,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為痛苦而顫栗不止。
悲傷在彌漫...
但‘這是,我的奶奶啊...’
他是宇智波陽太,和帶土一起,是被父母和奶奶期待著、祝福著、保護著、愛著才降生的孩子。
如果,可以建立一個沒有悲傷的世界。
那么
母親不用失去孩子,孩子也不會失去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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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做哲也的中年男人說,族里除了村子給的撫恤以外,還會按月單獨發(fā)放撫恤。
除了錢之外,定期會有人送生活用品給老幼的祖孫三人,這是從戰(zhàn)國時代開始的傳統(tǒng),戰(zhàn)死的宇智波,他們的家人,是一族的家人。
“您的兒子兒媳是為了保護村子,為了家族的榮譽而犧牲的,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向家族反映,他們拼死捍衛(wèi)了宇智波一族的驕傲,那么,宇智波一族就誓死守護他們的家人。”
只是從那天以后,奶奶原本花白的頭發(fā)數(shù)不清什么時候,變成了一頭雪白。
奶奶總是會時不時地出神,可在帶土和陽太面前卻表現(xiàn)的很正常。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xù)到幾天后,一位臉頰涂抹著紫色油彩的女忍到來。
“務必,請保重身體!”土下座的恭敬,歉意從她瘦弱的身軀中流淌出來,仿佛淹沒了這間小小的客廳。
經她講述,她是平民忍者,曾和陽太帶土的父親一起組隊,他們的父親多次從敵人的陷阱和攻擊中拯救過身為隊員的她。
事實上,在大家看來,宇智波一族的人雖然精神上有點問題,但戰(zhàn)場上的宇智波無疑的是強大的伙伴,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戰(zhàn)友。
為了充分發(fā)揮忍者小隊的戰(zhàn)力優(yōu)勢,木葉的宇智波一族在戰(zhàn)場上通常都被打散入各個小隊。
畢竟宇智波一族是少數(shù)精通體術、忍術、幻術、劍術、手里劍投擲術、巡邏陷阱等方面全能的忍者。
再加上瞳術寫輪眼,同等條件下對付一個宇智波需要至少兩個人協(xié)力,并且,絕對不能直視宇智波的寫輪眼。
也就是忍界流傳的‘一對一必逃之,二對一掏后心’,從戰(zhàn)國時代以來的敵對忍者們用血換來的教訓。
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我們稱之為“只有宇智波才能干掉宇智波”
這個女忍,就是被陽太父親搭救過性命的人,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她,渾身帶著疲憊就來到恩人家里。
恭順的她沒有抬起頭,還是保持土下座的姿勢。
“如果有任何可以幫到您的,請不用客氣,盡管吩咐?!?p> 又回憶起兒子兒媳的奶奶濕潤了眼眶,接受了女忍的好意,但并沒有什么可以交代她的事情。
又一日,女忍再次來拜訪,這次帶上了一個小女孩。
那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孩,穿著淺紫色的長衫對襟上衣,上衣有手里劍的圖案裝飾。
梳著整齊的棕色短發(fā),圓圓的小臉,小貓一樣精致的鼻子,如小鹿一般清澈的大眼睛。
她抱著母親大腿露出半張臉,眨巴眼,好奇地盯著面前祖孫三人。
“這是我的孩子,名為琳,馬上兩歲了,有點怕生。希望能和您家的孩子們做玩伴。”
奶奶笑了起來。
“言重了,我家的兩個孫子脾氣要怪一些,您家孩子肯和他們玩才是他們的福澤,來...”
說著,奶奶一手提一個后脖頸的衣領子,當然提不動咯,只是提著衣領把陽太和帶土推到前面來。
“這是我家的兩個孩子,雙胞胎,已經兩歲了,如您所見,左邊瘦弱的這個叫陽太,會說話了。右邊這個叫作帶土,很活潑的孩子。”
女忍蹲下身子,視線和他們齊平?!耙院蠛臀壹业暮⒆樱埗嘀附炭?,陽太,帶土。”
然后頭也不回,抬手往身后一抓,同樣拎著小女孩的衣領子掂了過來。
“來,琳,要和哥哥們好好相處哦?!?p> 面對小女孩,陽太還好,帶土就好奇地盯著人家不放。
小女孩被看得害羞了,不敢抬頭,只是“嗯~嗯!”回應著,可可愛愛的樣子。
就在這時,幾人中間忽地傳來幾聲童聲童氣的喊聲
“里...里...琳!”
是帶土啊,帶土學會說話了。
奶奶感到開心的同時,心里也悄悄蔓延無言的悲傷,兩個孩子都學會說話了,但是回來的兒子兒媳,只是慰靈碑上冰冰涼涼的名字。
再之后,奶奶又覺得自己想錯了,因為帶土能說口齒清楚的發(fā)音,就只有一個“琳!”
還時不時巴拉巴拉瞎喊著,顯擺的很。
身為弟弟的陽太覺得帶土太吵了,想打人。
還有,那位女忍說,她姓‘野原’
九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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