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需要守護(hù)!
在閱讀“本源道訣”時,其中一個表述很有意思,李驕將它反復(fù)默念了幾遍,“世間萬物靈力恒定,靈力不會憑空消失,而是會從靈力的載體轉(zhuǎn)移到另一個載體,靈力總和保持不變,所以,能飛升的人,只會越來越少。除非,仙隕?!?p> 李驕嘴角露出笑容,這不就和能量守恒一樣嗎,即孤立系統(tǒng)的總能量保持不變。
但只有仙隕才能讓靈力恢復(fù),換句話說,飛升成仙的人會帶走這個星球上原有的“靈力”,而“靈力”的數(shù)量一定,不會自行產(chǎn)生,但會隨著飛升的人而減少。也就是說,“靈力”和普通的能量不同,太陽可以幫助星球補充能量,但“靈力”卻不會轉(zhuǎn)化出來。那么“靈力”究竟是什么呢?雖然想不明白,但李驕得到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真理——總有一天,這個星球?qū)⒉粫腥孙w升嗎,而那個時期并不確定是什么時候,也許是以前,現(xiàn)在甚至未來的某一個飛升者之后。
餐桌上,王誠看到李驕面色變得有些陰沉,以為自己講的略帶黃色笑話惹李驕不高興了,趕忙道歉:“李大師,您看我這張臭嘴,向您賠罪,我自罰一杯?!?p> 李驕搖了搖頭,這貨明著是賠罪,卻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葡萄酒,明懲暗賞,不過,現(xiàn)在拿出的酒可比剛才二牛拿出來的還要好喝不少,雖然不懂品酒,但好在旁邊的“高殊月”在教授自己品酒的技巧,剛才在餐桌上推杯換盞時,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這才知道的。
李驕學(xué)得有模有樣,不過做了半天動作,還是感覺和直接喝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吹酵跽\一飲而盡,李驕點了點頭說:“王主管,你過慮了,我很隨和的,咱們繼續(xù)?!?p> 之前說的時下酒菜,餐桌上擺放著菜品卻各個制作精美,口味獨特,都是上品,之前入夜時分已經(jīng)吃了不少,但此時美酒美人作伴,李驕就又享用了些。酒過三巡,幾人話也都能說開了,王誠笑瞇瞇的扎著一根煙:“我說,李老弟,你是真沒架子,不像其他那些個大師,沒本事不說,還各個擺著個臭臉,我還以為這是“行業(yè)”規(guī)矩呢,原來沒那破規(guī)矩?!?p> 李驕心里暗笑著,這王誠的酒量絕對時海量,現(xiàn)在跟他在這看起來是推心置腹,其實不無些不該有的好奇,也罷,跟他玩玩,隨即說:“嘿,王哥,我們這種行當(dāng)整天都是和污穢之物打交道,要是像你們整天眼前都是青山秀水,帥哥美女,我們也能喜上眉梢,也不至于見面就知道你欠我五斗米。”
高殊月?lián)u搖頭,這兩人是喝盡興了,可憐自己剛剛下班又被喊來接待,明天得和王主管說說額外的加班費這一嚴(yán)重的問題!嗯,一定要說,說不定,能有額外的錢,買些漂亮衣服。
李驕微微瞇眼,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不過,兩位還是盡量別再這個地方工作了?!?p> 王誠和高殊月同時問,為什么會這么說。
李驕?zhǔn)掌鹞⑿?,表情顯得凝重,沉聲道:“邪氣不消,萬物將折?!币妰扇硕急砬橐苫?,李驕繼續(xù)說:“你們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應(yīng)該知道我的眼睛和你們的不同,我的眼睛能看到邪氣,邪氣對人的傷害極大,輕則折壽,重則惡疾纏身,厄運遍事,更會危機(jī)家人的“氣運”。”這一番話倒是把兩人唬住了,聯(lián)想到近期自己和家人的遭遇,當(dāng)真細(xì)思極恐,趕忙問怎么破解。
“兩種方法,第一種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遠(yuǎn)離這里,換個工作,第二種嗎,就難了,不過也簡單?!崩铗溬u了個關(guān)子,看到高殊月給自己倒酒,美美飲了一杯,問道:“你們工資很高嗎,這么不愿意換工作。”
王誠搖了搖頭:“我們老板人好,對我們很是關(guān)心,而且,在這山里工作久了,到別的地方肯定’水土不服‘,工作換不得?!备呤庠曼c頭同意:“我的學(xué)歷不是很高,老板給我開這么高的工資?!彼Q起三個手指,繼續(xù)說:“之前有次同學(xué)聚會,我故意說自己的工資只有一個,但還是被一幫同學(xué)嫉妒,他們要是知道我的工資是三倍,恐怕天天過來找我借錢,誒,有錢也是種罪過?!?p> 李驕面色不變,面上并不理會高殊月莫名給自己炫富,嘴上卻調(diào)笑道:“高小姐,王主管,錢確實是好東西,就怕,有命賺,沒命花。”
二人嚇得正襟危坐,李驕看到一個侍者送來一瓶酒,暫時不說話,等侍者走遠(yuǎn),將酒開了,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他們也不顧什么品酒方法,一飲而盡,李驕笑著說:“雖然我還不清楚這里的邪氣究竟是怎么產(chǎn)生的,但沾染邪氣之后的人是不同的。來,仔細(xì)想想,你們來這里工作的哪一天開始噩夢不斷,想想你們什么時候遭遇的倒霉事一下子就變多了,那些都是啟示?!?p> 高殊月盯著李驕的眼睛,似乎想看穿李驕的想法,但她放棄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我談了好幾次男朋友,無一例外,和我沒處幾天就都劈腿了??蓯?,明明我比那些女生都漂亮,性格也都好。”
“那可能是他們的問題,也許你也可以和我嘗試談?wù)?,你這么漂亮,又這么會賺錢,真想被高小姐你養(yǎng)著?!崩铗溸m時調(diào)笑著,緩解他們緊張的情緒。
高殊月臉紅了紅,看了眼李驕,不再多言。王誠搶過剛開的酒,李驕看他直接對瓶吹,自己還一口沒喝呢,就被這兩干完了,真是的。王誠狠狠的將瓶子放在桌上,鼓起勇氣說:“我和老婆之前談的時候,有時候不做安全措施,很容易就懷上了,可那時沒下定決心要孩子。之后在事業(yè)上升階段都努力工作,也沒時間做。等到現(xiàn)在想要個孩子,可始終懷不上,到醫(yī)院檢查之后,竟然是我的問題,醫(yī)生說我的精子活性不夠,想要孩子很困難,唯一的方法是試管嬰兒??勺隽撕枚啻我捕际鞘?,真是,苦不堪言?!?p> 李驕陷入沉默,能說出這些,可真是難為他了。
李驕又看向高殊月,看她托著下巴看自己,真是清純可愛。不過,三、二、一。李驕倒數(shù)了幾個數(shù)字,高殊月和王誠雙雙趴在桌子上,李驕搖搖頭:“好歹讓我也喝一口。”
幾乎同時,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看到李驕自顧自的夾著菜,暗暗點了點頭,伸手做出請的手勢:“李大師,他們兩人會有專人送他們回自己的房間,請隨我來,有您大展身手的地方?!?p> 李驕冷哼一聲,在坐在桌子上的時候,李驕就感覺到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卻又和被盯著的感覺不同,察覺到是監(jiān)聽器后,他故意引導(dǎo)話題,那些話一方面是說給高殊月和王誠說的,另一方面,是說給監(jiān)聽者的,他倒想見識見識,這座莊園究竟為何會滋生如此多邪氣。
好奇心害死貓!
李驕拿起斷流,走到高殊月身邊,剛想伸手捏捏她的臉蛋,卻意識到不妥,抽回手來。而這一切,都被旁邊的人看的真切。
隨著男子又回到剛才的建筑,不過,卻看不到任何其他人了,一個也看不到。跟男子又在建筑物中上了二樓,走在走廊的倒數(shù)第一個房間,李驕驚訝的看到男子一通操作,竟然打開一個在柜子里面的暗門,隨著門的開啟,李驕頓時感覺到數(shù)個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其中一個極度危險,令他有種再次面對婚喪相沖的感覺,但肯定不是大坎。李驕冷眼朝幾個方向掃去,回敬他們“溫柔”的目光。
他看到面前竟然是一排桌球,中央位置有幾個人在慵懶的打著秋,那個令他最忌憚的視線,并不在這里,深吸一口氣,他緩緩朝幾人走去,那些人仍然自顧自玩著,絲毫沒有因為李驕的到來而受到影響,甚至有種忽視的感覺。
側(cè)面忽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李驕好奇的朝那個方向看去,只一眼,就離不開視線。面前的女人,簡直是欲的化身。
女人穿著實在簡單,堪堪護(hù)住關(guān)鍵部位后,全身只有黑紗傍身,頭頂只是以一個蝴蝶發(fā)卡做簡單的裝飾,面容透露著一個簡單的字,欲!
李驕心底默念清心決,平復(fù)沖動的心情,這個女人是他唯一一個見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人,至少,在自己見過的這不多的人中,確實是第一個。
女人手中拿著一杯猩紅的飲品,緩緩走到李驕面前,看到李驕直勾勾的盯著她,掩面輕笑,聲音也攝人心魄:“喲,這么年輕的小哥,喝酒嗎?!迸嗣蛄丝诒芯?,舔了舔涂著口紅的嘴唇,這個女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有著致命般的吸引力,即使是默念著清心決,李驕也只覺得喉嚨直冒火。
女人將酒杯放在桌上,眨了眨眼睛,略顯俏皮地說:“姐姐好想嘗嘗年輕的身體,跟姐姐來?!睂⒕票旁谂_球桌上,女人很自然的拉起李驕的手,李驕只覺得柔弱無骨,溫暖滑膩,跟在女人身后,李驕心砰砰直跳,直覺告訴他,這個狀態(tài)可十分不妙?;仡^一看,身后那些停下動作的人竟然去搶女人留下的酒杯,而且大打出手,勝利者捧著杯子瘋狂的舔舐著,看起來宛如一個變態(tài)。
李驕?zhǔn)栈匾暰€,卻看到女人回頭對他笑了笑,那種不妙的感覺加深了。李驕另一只手緊握著斷流劍,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異變,可跟著女人走了好一會,也沒有其他異變,李驕不敢大意,暫時停止了一心二用,一心一意的應(yīng)對突變,不多時李驕被帶到一間大廳燈光昏暗的房子。
女人輕輕將李驕引在沙發(fā)上,在李驕耳邊呼著熱氣:“想和姐姐愛愛嘛,不要著急,看姐姐給你跳支舞盡盡興?!崩铗溎昙o(jì)輕輕,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心一下就亂了。
不過,當(dāng)女人起舞時,李驕反而不再關(guān)注女人的肉體,整個身心在舞姿中放松下來。李驕雖然沒看過幾次舞蹈,并不懂舞蹈藝術(shù),也不懂舞蹈語言,只覺得女人跳的十分認(rèn)真,如果舞蹈有語言,女人仿佛在訴說一個悲涼而滄桑的故事,李驕不懂更深層次的含義,但他體會得到那種情緒,一時間,竟想化身為騎士守衛(wèi)這份盡態(tài)極妍。
李驕覺得眼睛有些濕潤,女人一躍收尾,她輕輕鞠了一躬,對舞蹈做了收尾。當(dāng)她貼著李驕坐在他的旁邊,感受著年輕身體的溫度,忽然她看到李驕眼中的晶瑩,她的手在李驕身上游走著,不慌不地忙問道:“小家伙,姐姐跳很丑嘛,竟然給你嚇成這樣。”
李驕搖搖頭,答非所問:“姐姐,你好辛苦,活著,很累吧?!?p> 女人稍微愣了愣,忽然將李驕推倒在沙發(fā)上,褪去自己地衣物,發(fā)瘋似的親吻著李驕地臉頰,感受到李驕身體地變化,得意地抬頭,卻發(fā)現(xiàn)李驕不同色地雙眼散發(fā)著寬容似地眼神,臉上帶著似是可憐地微笑。女人終于停下了所有地動作,呆呆地看著李驕地表情,聲音變得不那么沉著鎮(zhèn)定,略帶慍怒地質(zhì)問著:“為什么,用這種表情看我,和我做呀,不是都有反應(yīng)了嘛,遵循身體地本能不好嗎?!迸税l(fā)瘋似地拉起李驕地手按在自己胸前,她不懂自己為什么要憤怒,為什么會憤怒,這種情緒什么時候自己竟然遺忘了,真是,可笑。
李驕看著女人地表情,抽出自己手,輕輕撫在女人地臉上,女人以為她要開始動作了,有些勝利得喜悅,但更多的是鋪天蓋地的失落,是呀,不會有人理解她自己的,她一直這么想著。
“姐姐,你的舞比你本人更加有吸引力,因為那是真實的,真實的訴說著故事和情緒,真實的美?!?p> 女人一臉驚愕,愣了好久,終于淚如雨下,她捂著嘴伏在李驕身上哭泣著,啊,多久沒哭過了,竟然這么痛快。李驕輕輕用手環(huán)著女人的身體,給她有些許安慰。
許久,女人停止了哭泣,感覺到李驕身體還是有反應(yīng),輕輕親了親李驕的額頭,抱著他說:“對不起,謝謝?!迸舜┖每翱罢趽醯姆?,將李驕拉了起來,說道:“任佳嘉,我的名字,希望你能記住?!?p> “李驕,驕傲的驕?!?p> “嗯?!迸它c了點頭,看了看關(guān)著的門,低聲道:“親眼所見,亦非真是,親耳所聽,亦為虛幻。李驕,如果你真的是所謂的大師,應(yīng)該知道這里的異常,所有人都是瘋子,不是瘋子,就活不下來,就被殺,就會死,甚至家人也會受到影響,所以,沒人敢說,敢說的人都死了?!比渭鸭伪砬榻^望,她搖著頭:“而且,說了也不會掀起任何浪花?!?p> “我很強,強到這里的所有人都打不過我。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是因為我感受到了惡,我來了,當(dāng)然,不會白來,我當(dāng)洗刷罪惡,讓所有為惡的人付出代價?!?p> “他們有槍,有毒氣,還會拿你的家人威脅你,那樣你也能無畏地向前嗎?!?p> 李驕略微沉默會,繼續(xù)說道:“我會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將所有的威脅斬盡?!?p> 此時,李驕的心境發(fā)生了些許轉(zhuǎn)變,他忽然覺得身體更輕了,也充滿著力量,他找到了最初的劍心,為斬惡揮劍。
任佳嘉搖了搖頭,在她的印象中,人在槍面前和紙糊的一樣,因為她親眼見過很多次,人被槍擊中的場面,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不知何為,她多看了兩眼李驕,就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滿屋的余香。
李驕整理下和任佳嘉交談得到的信息,心里的怒氣壓抑到了極點,緩緩舒了口氣,人之生命,在某些惡人眼中,真是如草芥般,微不足道。
緩緩舉直長劍,長劍雀躍著,似乎發(fā)出了陣陣奇異的鳴叫聲。
斷流,你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