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空仔細思考著言詩的計劃,末空是一個細心而有強迫癥的人,這個漏洞百出的越獄計劃百分之99都無法成功,難道真的要去拼那剩下的百分之1嗎?
末空知道自己必須要完善整個計劃,畢竟末空的目的是活命,在競技場,死亡是早晚的事,而現(xiàn)在,也只能沖那百分之1的活命機會了。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
第二天,看守末空的士兵用佩劍重重的敲打著末空的牢房門。
【喂!廢物,起來送死了!】
末空不耐煩的睜開眼。
‘該死的狗士兵,等我越獄的時候第一個殺掉你’
不過現(xiàn)在末空告訴自己要強制冷靜,他還是坐起身來。
【什么事?】
【什么事?送死了,廢物,上場!】
士兵似笑非笑的看著末空,在他眼里,末空這下上競技場絕對會死,也會為他自己出口氣,末空是言詩的玩具,他教訓不成,但在競技場上,玩具的死又有誰會在乎呢?
末空開始冒冷汗,沒有任何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他在穿越后來到競技場,已經(jīng)是依靠本能活了下來,這次是正式的踏上競技場,究竟會贏來什么樣的戰(zhàn)斗,末空根本不知道。
【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末空站起身,傷勢并未完全好,不過能夠大幅度的動彈了,大概是因為元素力的原因,末空知道自己的恢復速度絕對跟在地球是天差地別的了!
末空第一次走出牢房門,過道呈一字型,此時國道早已經(jīng)有其他牢房中出來的人,有些人顯得十分興奮,有些人則是小聲的啜泣著。
而看守的士兵紛紛站立在牢房門前,每個牢房前一個士兵,大約有十幾個牢房。
【哭哭哭,哭什么哭殺一個賺一個!】
就算是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也有不少人是不安定的因素。
過道昏暗,末空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人,但從不少的哭聲來判斷,女人、老人、小孩都有!
想到這,末空穩(wěn)住自己顫抖的雙腿,不停的撫摸自己的胸口,必須穩(wěn)住心神,如果慌亂,會死的!
對于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人來說,突然的接受生死,這得闖過多少道心理難關無從得知,相對比較,末空的適應能力已經(jīng)全開。
【走!往前走,你們這群豬玀!】
士兵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像是驅(qū)趕羊群的牧羊人。
囚徒們開始移動腳步,末空排在了最后。
【歡迎來到帝都競技場!今天的節(jié)目是~~~~~~~~~~競技練兵~~~~~~~~】
緩慢走到離出口較近的地方,解說的聲音響起,對于這個有極大激情的解說,如果放在地球,絕對是一個頂尖的主持人,可是放在這個競技場,卻讓末空作嘔!
聽到他的解說,末空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咔咔咔咔咔····’
是鐵門開啟的聲音,不過不是囚徒的。
開啟的鐵門中,一群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從五處開啟的鐵門中走出。
這些士兵身披銀色盔甲,腰間有閃閃發(fā)光的佩劍,手里個個拿著一把把鋒利的長槍。
而有些士兵則是騎兵,但相對的,騎兵數(shù)量較少。
‘咔咔咔咔咔··’
五道鐵門陸續(xù)關下,此時場內(nèi)已經(jīng)整齊的站立著銀甲士兵50多個,其中騎兵大概20個左右,他們**的戰(zhàn)馬此時竟然一聲不吼的立在原地。
【羊群進場~~~~~~~】
隨著解說的聲音高呼,末空眼前的鐵門也緩緩打開。
【走!去死吧,豬玀們!】
站立兩排的士兵將佩劍戳到離他們最近的囚徒身上,吃疼的人紛紛擁擠著往競技場內(nèi)跑去。
末空好在排在最后,沒有被擠到。
【殺死他們,帝國士兵!】
【殺光他們!??!】
【囚徒們,綻放鮮血吧!】
【······】
看臺上的觀眾相對于言詩那場廝殺少了許多,但也基本上是坐滿了的,同樣的,嗜血、嗜殺,把人命當作玩弄娛樂的工具,是這群人恒久不變的特質(zhì)。
聽到這些歡呼聲,末空雙腿忍不住的打顫,再掃視一遍競技場。
此時處于白天,太陽照在不遠處那些威嚴站立的帝國士兵身上,通過他們身上的銀盔反射出的光顯得格外刺眼。
令末空十分驚訝的是,競技場很大,十分的大,放在地球的國家足球場去對比的話,基本上有四五個足球場那么大。
地面是由黃沙鋪成,但這些黃沙卻散發(fā)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在靠近看臺的墻壁底下,凌亂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讓末空眼前一亮的是一把黝黑的鐮刀,那是言詩使用的那種鐮刀。
競技場除此之外,就是完全開放的場地了,想要找個地方去躲到比賽結(jié)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整個競技場大概有十道門。
除了末空這邊鐵門出來的囚徒,從其他方向也打開了四道鐵門,從里面也被趕出了不少的人。
整個競技場囚徒加起來大概有兩三百人,這兩三百人,就是今日被屠殺的對象。
【羊群入場完畢!我宣布今日的節(jié)目規(guī)則~~~~~~羊群的內(nèi)斗,允許!帝國士兵宰羊!允許!羊群攻擊帝國士兵,允許!限時為2個小時,2小時結(jié)束,活下來的人,勝利?。。。 ?p> 解說將本場勝負的規(guī)則宣布,場內(nèi)沒有多大的反響,觀眾想看的只有廝殺,怎么精彩怎么來,對于這樣的勝負規(guī)則,他們早已爛熟于心,解說的介紹,或許只是為末空這些新加入競技場的新人介紹的。
但是盡管如此,末空也還是知道規(guī)矩了,正如言詩所說,對于他們底層的人來說,不可能全部屠殺殆盡。
【嗚嗚嗚···媽媽,我害怕~~~】
末空此時看清了自己這邊的人,幾個老人,幾個女人,有個女人帶著兩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而別的那些男人,有些垂頭喪氣,有些表情毫不遮掩的興奮·····
從另外四道門出來的囚徒也是如此,老人、小孩、女人······
末空捏緊拳頭,這些人,一會兒都是要死的!
末空咬緊牙關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只能拉活下來的人作為接下來的同伴,那樣才最有用。
如果放在地球,末空早已經(jīng)過去將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保護在自己身后,但是這里不一樣,這里是異世界,是殘酷的獸靈世界!
【媽媽,我不想死!】
兩個小女孩似乎對自己的未來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認知,盡管無可奈何,但是,也還是會哭訴出來。
母親只能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孩子,她在心里祈禱,希望死得快一些,死得不那么痛苦。
【帝國練兵~~~~~開始~~~~~~】
【開始了開始了!】
【殺呀!】
解說的宣布來臨,就好像催命符。
不少囚徒第一時間跑到了放置武器的地方。
末空這是第一次以“正規(guī)”的方式參加競技場的比賽,反應慢了半拍,他的心里還惦記著那兩個小女孩,惦記那幾個婦孺。
末空猛扇了自己一巴掌。
‘現(xiàn)在可不是偽善的時候!動起來!’
身體的本能讓末空動起來,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的他,玩命的跑向武器放置處。
此時,帝國的士兵似乎不慌也不忙,他們知道,這群囚徒優(yōu)先砍殺的對象,其實會以自己人為主,往常的比賽也是如此,他們抱著殺一個是一個的心理,會優(yōu)先殺弱者,畢竟直接來殺士兵的話,完全行不通!
果不其然,末空才跑到一半時,那群率先拿到武器的人就對身邊的人動手了。
幾下刀光劍影閃爍,已經(jīng)有幾個人頭顱被砍斷倒下。
【可!可惡!雷掌!】
末空第一時間將雷電覆蓋在右手,目前他只能覆蓋右手或者左手其中一只。
【小哥,受死吧!】
囚徒A提著一把長劍就朝著末空攻了過來,似乎是看準了末空相對來說柔弱的樣子。
末空的身形顯得像是個門外漢,完全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他就像是最初小時候才開始學習1+1等于幾一樣,盡管如此,末空也仿照電影中演的動作躲開了這個囚徒A的直刺。
長劍從末空的胸膛擦邊而過,接著末空跳到一旁,打算開啟嘴遁。
【喂!大家都是同一個身份,沒必要自相殘殺!】
【小哥,你太天真了,時間只是兩個小時,一會兒那些銀甲士兵動起來,只用在20分鐘就能殺光我們所有人!所以,我當然是能宰你們一個是一個了!抱歉了!】
囚徒A舉劍橫劈過來,但末空也不猶豫,雖然動作不好看,還是做出一個下蹲茅坑的動作躲開橫劈,同時右手掌擊囚徒A的腹部。
后者在被末空攻擊后,全身一道雷光閃爍,身上出現(xiàn)焦糊味就喪失意識倒下了!
【能行!能行!】
末空高興的準備舉拳慶祝,接著,另一個囚徒雙手各拿一把斧頭就朝著末空攻了過來。
【干得不錯嘛,小哥!受死吧!】
囚徒B的身手明顯比囚徒A快上許多。
末空艱難的側(cè)身閃過囚徒B的劈砍,但囚徒B另一只手的斧子接踵而至。
末空見躲閃不過,身體本能的抬起右手拍打在這把斧子上。
【啊~~】
慘叫傳來,囚徒B同樣被末空的雷電擊倒,不過這次是通過斧子導電。
末空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心里有些高興。
‘自己總算有自保的能力了’
末空撿起囚徒A的長劍,長劍相對斧頭來說,優(yōu)勢是長,同時末空還發(fā)現(xiàn),握在右手的長劍通過導電把右手的雷電給延長覆蓋了,雖然光芒不如右手明顯,但長劍在末空的手中還是閃爍著那金黃色的雷電之力。
【喂!太太,我啊,對**可喜歡了呢!】
此時,一個囚徒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那群婦孺的面前,幾個女人舉拳對著那個囚徒。
周圍廝殺的幾個囚徒此時竟然也停下打斗過來將這群婦孺包圍。
【可惡!變態(tài)在哪里都不會少!】
末空嘴里咒罵著那幾個變態(tài)囚徒,對于這樣的囚徒,末空絕對不會拉做同伴,而且還想殺了他們!
【救命??!誰來~誰來救救我們!】
【神啊~救救我們吧!】
兩個小女孩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而母親只是默默的將她們護在身后,她從頭上拔出一根竹簽做的發(fā)簪對準了那幾個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