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教授上了頭條新聞
是夜,已深。
激情過后只剩疲憊,顧顏很快沉沉入睡。
墨司霆卻猛然睜開了雙眼,確認身旁的顧顏已經(jīng)熟睡,輕輕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好被子。
這才下床,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他來到二樓走廊的落地窗前,窗外,大雪紛飛。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夜逸辰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去,墨大少。你這是成心報復(fù)我剛剛破壞你的好事嗎?這深更半夜的……”
“她人在哪?”墨司霆不耐煩的打斷了夜逸辰的抱怨。
夜逸辰沉默了一下,報出了一個醫(yī)院的名字,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聽說,你跟顧顏結(jié)婚了?是因為賭局嗎……”
后面的話被墨司霆干凈利落的掛掉了。
墨司霆轉(zhuǎn)過身,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
“咔嚓”一聲,手里的打火機應(yīng)聲而起,他點燃了一根煙。
黑夜中,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更襯得他一張俊臉晦暗不明。
剛抽了兩口,又用力按滅煙頭,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他轉(zhuǎn)身回到臥室,來到床前,在熟睡的顧顏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最終,還是穿上大衣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臥室的房門輕輕關(guān)上,然后是下樓的聲音,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顧顏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實,就在剛剛墨司霆替她蓋被子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了。
她聽到了他起床的聲音,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然后是落在額頭的輕輕一吻,夾雜著明顯的煙草氣息。
墨司霆其實很少抽煙,顧顏認識他這么久,見他抽煙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數(shù)得過來。
剛剛,顧顏聽得很清楚,他問是哪個醫(yī)院。
顧顏坐直了身子,屈膝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過了一會兒,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按下,還沒接通前又趕緊掛掉。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兩點半了。
這么晚了,是誰在醫(yī)院?
再想入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索性打開筆記本電腦,看電影,聽歌,逛論壇,總之,一夜無眠到天明。
早晨,顧顏還是給自己精心準備了牛奶面包,慢吞吞的吃完,這才打車去了翻譯社。
顧顏還是學(xué)生,又是兼職。所以像平常訂報紙,接收快遞之類的雜活,都是她在負責(zé)。
只是今天的頭條有些不一樣。
顧顏又看到了那個女孩,昨晚在餐廳見到的白疏影。
白氏集團總裁千金深夜醫(yī)院私會前男友,疑舊情復(fù)燃。
那個前男友只有一個模糊的側(cè)影,很明顯是偷拍,身后醫(yī)院的名字打了馬賽克,再配上白疏影住院時的一張近照。
好一對俊男美女。
顧顏大概看了一眼頭條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吹捧了一下白疏影的家世如何優(yōu)秀,以前同這位男友的感情多么情深似海,三年前,在男友驚天動地的求婚當晚提出分手,后淡出大眾視野。
如今,兩人深夜會醫(yī)院,是否舊情復(fù)燃,是否有希望步入婚姻的殿堂?
末尾,還不忘隱晦的提一句,如果白小姐與前男友結(jié)婚,白氏企業(yè)的前途將是多么的不可限量。
但是,報紙上對前男友的身份只字未提。
那個背影,就算化成灰顧顏也認識。
正是半夜開溜的墨司霆。
顧顏面無表情的將報紙揉成一團,隨意丟進了垃圾桶。
哼,驚天動地的求婚現(xiàn)場提出分手,后消失不見,真不是一般的尷尬。
難怪昨晚他看到白疏影時那么大的火氣。
但是,就墨司霆那傲嬌的脾氣,應(yīng)該是不屑吃回頭草的。
顧顏想來想去,沒有理清楚。索性放在一邊不去想,踏踏實實工作。
傍晚下班的時候。
顧顏沒有去停車場,因為她不確定墨司霆今天是否如往常一樣在停車場等著自己,畢竟,今天的墨司霆有些忙。
走出翻譯社,顧顏看著下班行色匆匆的人群,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往那里去。
學(xué)校已經(jīng)放假了,墨司霆的別墅她不想回。能去哪兒呢,偌大的F市,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可她認識的人實在是少,少得可憐。這一學(xué)期,光顧著同墨教授糾纏了,一個朋友都沒有。
“顧顏,你的人生還真是有夠悲催的?!鳖欘佈鎏扉L嘆,隨意踢著地上的一個空礦泉水瓶子。
一邊踢,一邊漫無目地的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又有些不甘心的咒罵:“墨司霆,你這個王八蛋,渣男,變態(tài),畜生,朝三暮四的家伙……”
你騙我跟你領(lǐng)證,騙我跟你同居。然后,前任一出現(xiàn),隨便一通電話,你就跟丟了魂似的。
早知道你這樣放不下她,你跟我結(jié)個球的婚啊。
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個電話都沒有,真當她顧顏是傻子嗎?報紙上那么大的字眼,那張照片,盡管只是一個背影,但凡見過墨司霆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王八蛋!”
顧顏咒罵,狠狠抬起腳,將腳下的礦泉水瓶子一腳踢飛,礦泉水瓶在空中劃開一個美麗的弧線,然后正中前方一個人影的額頭。
“砰”的一聲悶響,又掉到一旁的草叢里,不見了。
顧顏下意識抬起頭,那人影竟然是墨司霆,他身旁不遠處還停著那輛招搖的瑪莎拉蒂跑車。
他什么時候來的?又在那兒站多久了?
墨司霆一臉痛楚地捂著砸痛的額頭,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
“我說,老婆……”
話才剛說一半,顧顏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了。
顧顏一邊跑一邊咒罵自己。
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明明夜會前女友的是那個變態(tài)男,怎么自己反倒好像被抓奸了一樣,見他撒腿就跑。
顧顏,你還能不能有出息點?
可是不跑,又能怎么辦,呆在原地等他說出那些無情的話。
比如:好了,顧顏,我們的婚姻到此結(jié)束,她已經(jīng)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又比如:顧顏,別白日做夢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哪里來的還是滾回哪里去吧。
……
正胡思亂想間,一雙大手從身后將她給緊緊抱住了。
臣妾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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