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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的萌徒嬌又野

024:月牙兒對夭夭可好了

國師的萌徒嬌又野 百里十書 2021 2021-09-25 06:00:00

  顧織錦方得看清矮小的南灼華,她扔掉手上的藤條,指尖輕顫,眼底含著思愁,似是想撫摸一下南灼華的臉頰。

  許是怕嚇著她,顧織錦不敢伸手去碰她。

  “咳咳。”

  顧織錦捂著嘴低聲咳了幾下,錦帕上透著幾絲紅血。

  南灼華純澈的杏眼看著顧織錦,眼前這位初次見面的嫡親姐姐,讓她收斂了身上桀驁不馴的野性。

  她軟軟喚聲:“姐姐。”

  一聲“姐姐,”碰撞顧織錦內(nèi)心的柔軟,這些年荒涼空蕩的心,得到了慰藉,她瞬間淚水奪眶而出,忙不迭應(yīng)聲:“哎、哎,小妹乖?!?p>  顧織錦笑,病白的臉色泛起幾抹紅潤,嬌弱的笑靨如芙蓉出綻,這般惶然高興的樣子跟方才保護(hù)南灼華的時(shí)候截然相反。

  她蹲著身子,“來,讓姐姐好好看看,”南灼華乖乖上前兩步,顧織錦顫著指尖輕撫她的小臉,情不自禁潸然淚下:“小妹這些年過的可好?都怪姐姐無能,當(dāng)年母親去世,沒能把你留在身邊?!?p>  對于這件事,顧織錦一直深深自責(zé),當(dāng)年顧致安同意南灼華養(yǎng)在云染月身邊,她卻不同意,她不知道這位國師留小妹在身邊有何意圖,她怕他會對小妹不利。

  可當(dāng)年她也還只是個(gè)孩子,同樣在這榮國公府夾縫生存,自身難保,南灼華的事情她更是無能為力。

  隨著南灼華慢慢長大,從別人口中打聽得知她過得很好,顧織錦才慢慢放下憂慮。

  當(dāng)年南韶音懷南灼華時(shí)上寺廟祈福,因山路崎嶇,顧織錦身子弱不能舟車勞頓,當(dāng)日便沒有跟著一同前去。

  若不然,她也難逃當(dāng)年劫難,聽聞母親噩耗,小妹被抱走,她悲痛欲絕卻無能無力,便從此在自己的院子閉門不出。

  今日聽聞南灼華回府,幾年來,顧織錦第一次露出喜悅之情,卻不想,父親卻與小妹對峙堂前。

  若她來晚一步,那滿是荊棘的藤條打在小妹的弱小的身板上,她得遭多大罪啊。

  顧織錦既心寒又心疼,心寒顧致安,心疼南灼華,淚珠不停往下掉。

  顧織錦流淚,南灼華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懂那是什么感覺,但她想好好保護(hù)這位姐姐,就像她方才奮不顧身保護(hù)她一樣。

  南灼華性子有些偏執(zhí)倔強(qiáng),甚至還有難以控制的野性,可她知道好和壞的定義,別人對她好,她也會不吝嗇的回報(bào)別人。

  若是欺負(fù)她的人,她更是睚眥必報(bào),錙銖必較,從出生骨子里便攜帶了桀驁張揚(yáng)。

  她揚(yáng)起小手輕輕擦拭顧織錦滴落的淚珠,軟聲輕哄:“姐姐不哭不哭,月牙兒對我可好了?!?p>  “那便好,那便好?!鳖櫩楀\笑了。

  能親口聽見南灼華說過得很好,她心里的陰霾徹底煙消云散,牽起南灼華的小手,“走,跟姐姐回去?!?p>  “好,聽姐姐的。”南灼華笑靨明艷。

  兩個(gè)冰冷的小手握在一起,生出了暖意。

  這廂。

  顧致安回到書房,面色煩躁。

  沈惜茹也跟著進(jìn)了書房,臉色也同樣不好看,她不甘心質(zhì)問:“為什么顧織錦那病秧子出現(xiàn)后你就不忍心對她動(dòng)手了,連南灼華也一同放過?”

  幽怨的眼神凝著顧致安:“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南韶音那個(gè)賤人?”

  方才一眼見到顧織錦,他神情變化莫測,說要教訓(xùn)南灼華也遲遲不下手,顧織錦的那張臉,肯定勾起了他和那賤人的回憶。

  顧致安寒著臉喝了一口茶,沒吭聲。

  這般態(tài)度,在沈惜茹眼里就是默認(rèn),她徒然拔高了嗓音,幾分刺耳,“你果然還是沒忘了那個(gè)賤人,你別忘了,當(dāng)初她的死是可是你一手策劃的——”

  “啪!”顧致安猛然起身給了她一巴掌,低聲怒吼:“你給我閉嘴!”

  沈惜茹捂著火辣疼痛的臉頰,不可置信,“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顧致安眼底覆上沉怒:“這件事以后不許再提!”

  沈惜茹含淚嗤笑:“怎么?惱羞成怒了是嗎?還是怕那賤人從地下爬出來找你?”

  “住嘴!我讓你住嘴,聽見沒有!”顧致安怒不可遏,揚(yáng)手又欲打她的姿勢。

  “怎么?你還想打我?”沈惜茹紅著眼怒笑,眼底癲狂,伸著脖子向前:“給,你打呀,你直接打死我算了!”

  顧致安繃緊著臉,最終還是放下手。

  沈惜茹瘋子般上前撕扯著他胸前的衣領(lǐng),歇斯底里:“我跟著你這么多年,吃過那么多苦,你現(xiàn)在竟然為了一個(gè)死去的賤人打我,顧致安,你還有沒有良心!”

  從她跟在顧致安身邊起,她便被百依百順的慣寵著,沒想今日,他會為了那個(gè)賤人第一次對她動(dòng)手。

  “你不要再無理取鬧!”顧致安不耐煩的推開沈惜茹,冷聲:“別以為我不知道思煙和秀琴去素音院是你教唆的,都給你說過這段時(shí)間不要去招惹南灼華,你為何就是不聽!”

  “若下次你再敢胡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顧致安甩門而去。

  “賤人!死了還不安生!”一陣噼里啪啦,沈惜茹扔了案桌上的幾件硯臺擺件,難泄心中怒火,怒喊:“來人!”

  門口守著的貼身嬤嬤進(jìn)屋:“夫人請吩咐?!?p>  “去宮里給柔兒傳個(gè)口信,讓她一會兒回來一趟?!?p>  “是?!?p>  ......

  宛秀院。

  “姨娘怎生的這般糊涂,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九妹作甚?”

  女子聲音輕柔,如潺潺流水,一襲淡紫色衣裙,身影娉婷,嫻靜婉約的小臉染了幾分慍意。

  顧輕韻手里拿著藥正在給江姨娘涂抹傷口,溫言慢語:“那九妹雖說是榮國公府的小姐,可她到底也是國師的徒弟,惹惱了她,這榮國公府的人各個(gè)豈會好過?”

  顧輕韻一番話說的很通透。

  她是府上的五小姐,為江姨娘所生,早些年在皇宮是在景初晚的陪讀,從小學(xué)醫(yī),醫(yī)術(shù)盛名,年少便在帝京美名遠(yuǎn)揚(yáng)。

  她是江姨娘這輩子最大的驕傲,論才略樣貌,她在帝京數(shù)一數(shù)二,若說顧芷柔的八面玲瓏,顧輕韻的深謀遠(yuǎn)慮比她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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