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兮表示她對鳳籟國的事情不好奇,她故作天真地說著:“哦,那現(xiàn)在某人不生氣了吧”
阿周正說著呢,林錦兮就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他直接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第二天,客棧里面的人不知道何時被清空了,就剩下林錦兮和阿周,就連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夫郎都靜若呆雞地低垂著腦袋,一動都不敢動。
林錦兮本來是下樓來找阿周的,可是左右都沒人,客棧里面安靜的厲害。
“老板,你看見和我一起住這里的人了嗎?”
本來窩在一處不敢動彈的老板抬起頭望了一眼林錦兮,復(fù)又低下頭說著:“未曾。”
林錦兮早就察覺到此刻的氣氛很是奇怪,可她卻懶得去查看。
“咳咳咳?!?p> 樓下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還有人低聲說著:“神醫(yī)好大的眼睛,卻看不到旁人?!?p> 林錦兮聽到這里轉(zhuǎn)身望去,就瞧見一個穿著青綠色長衫的男人依偎在一個女人懷里,發(fā)間還插著步搖,臉上涂著胭脂。
林錦兮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見到一個男人這副裝扮,她覺得極其辣眼睛。
那環(huán)著他的女人倒是一瞧起來就挺清爽的,林錦兮就看向那個女人,說:“這是病了?”
“嗯。”
女人是慕容蒂,她是鳳籟國的女帝,這次她是帶著她的寵夫青君來找神醫(yī)看病的。
林錦兮靠在樓梯間,說:“瞧這樣子病了很久吧。”
慕容蒂點(diǎn)頭,說:“的確,不知道神醫(yī)有何高見?”
林錦兮瞧了瞧那個男子,又瞧了瞧慕容蒂,就說:“我還得聽聞望切,我得先診脈。”說完,林錦兮就往他們那邊走去。
等走近了,林錦兮就握住慕容蒂的手,剛要為她診脈,那男子就虛弱地說著:“我才是來看病的。”
林錦兮早就按住慕容蒂的脈搏,聽到這就深感抱歉地說:“見諒,我一時急切。”然后就搭上青君的手腕診著。
慕容蒂卻在這時問著:“可看出什么來?”
“不好說,等會我配些藥,你拿回去吃一段時間,我在弄新的?!绷皱\兮說著就抽回手。
“你配藥?”青君瞪著眼睛看著林錦兮,嫌棄地說:“你的藥哪里比得上宮里,你把藥方寫來,我們自會調(diào)配?!?p> “也可?!?p> 林錦兮找客棧的老板借了紙筆,沒一會兒就把藥方寫下。
青君懶洋洋地站起身,走到林錦兮的身后看著林錦兮所寫的藥方,他一字一字地著,然后就捂嘴笑了,他說:“這開的是什么藥?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久病成醫(yī)的人總是會對藥理知道一些,可是林錦兮寫出來的藥方,青君表示他是真的看不懂。
慕容蒂也走了過來,她還未說話,林錦兮就看向她,“一日三次服用,可止痛也可當(dāng)藥浴洗?!?p> 慕容蒂接過紙張,掃了掃上面的字跡,說著:“多謝,我叫……”
“停,不用告訴我你是誰?來找我,我就當(dāng)你們來求醫(yī)的,并且你們連真容都不愿讓我見,我也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你們?!绷皱\兮說完就往樓上去。
剛才那位男的說起了宮里,林錦兮也差不多猜出來了,只是這個女的挺有趣,她不介意幫忙看個病。
樓下,青君又再次依偎進(jìn)慕容蒂的懷中,伸出手就想要去拿藥方,卻被慕容蒂拒絕了,“這藥方我讓人拿去看看,等確定沒害了,我再給你?!?p> “好,我就說嘛,這神醫(yī)就是被人吹捧上天,瞧她那樣子?!?p> “好了,我們回去吧。”
慕容蒂環(huán)著青君的腰肢就往外走。
阿周這時候回來了,他掃了一眼和他擦肩而過的慕容蒂和青君沒太在意。
因?yàn)槟饺莸龠@次是微服出來,她和青君都易容了,除了剛到客棧的時候拿出腰牌給客棧的老板看,讓他把不相干的人趕走。
林錦兮等人走了就雙手撐在二樓的欄桿處,雙手拉著欄桿一個人都往后仰著,這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阿周這時候上樓,然后直接進(jìn)房后就關(guān)上門。
林錦兮聽到響,想了想就跟著進(jìn)去了,“你剛才回來的時候,可看見那兩人了……咦,你又受傷了?”
阿周正解開自己的上衣,上面多了幾條血淋淋的傷口,看樣子阿周正準(zhǔn)備給自己上藥。
從幫阿周治傷的時候,林錦兮就注意到阿周的身上有很多傷疤,有的顏色淺,有的顏色深。由此可見,受傷對阿周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
“我來吧。”林錦兮見阿周沒說話,又不便為自己上藥,就自然地走過去。
先是使了一個清潔咒,然后才給傷口上藥。
“你去干嘛了?”
“解決一些臭蟲?!卑⒅茈S意地說著。
他沒有告訴林錦兮,其實(shí)是那個林宛兒竟然想找人來暗殺林錦兮,他只能先下手為強(qiáng),先去給她找些事。
林錦兮想了想,說:“那你蒙面了嗎?”
“嗯?”
阿周低頭看向林錦兮,說:“未曾?!彼鍪孪騺砉饷骼诼?,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
林錦兮無奈嘆氣,“那那些臭蟲會回來報復(fù)嗎?”
“不會,他們現(xiàn)在還很忙。”
“那就好。”
林錦兮給阿周上好藥包好藥布,突然就想著:她明明就是一個煉丹師,這些天為什么要做著藥師才去做的事?這是要跟藥師搶飯碗嗎?
這奪筍呀。
另一邊,林宛兒看著被人燒毀的私兵營,雙目氣到發(fā)紅,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低氣壓。
旁邊的人不敢靠近,卻又不得不過來說著:“這次被燒毀有十之七八,很多兵器糧草都不能用了?!?p> “幾個人?”
“有七八個人,分東南西北四處點(diǎn)火?!?p> “可看清容貌?”
“看清了。”
“是誰?”
“是這個人領(lǐng)頭?!?p> 林宛兒身后的人膽戰(zhàn)心驚地把圖中的畫紙呈上來,一個人都手抖得不成樣子。
主子越這樣,代表她的怒火越大,她現(xiàn)在寫遺書可還來得及?
一打開畫紙,林宛兒就知道畫紙上的人是誰。
“阿周!你竟然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林宛兒把畫紙撕掉了,她大跨步地離開這里。
身后的人則是被一群黑衣死衛(wèi),一一抹了脖子。
林錦兮從桌上倒了一杯水,往阿周的面前推去。
阿周接過去,說:“你剛才問我有沒有注意走出客棧的兩個人?”
“是,她們兩個人你可認(rèn)識?”
林錦兮連忙把慕容蒂和青君的事說了一下,然后看著阿周。
阿周握著茶杯,不動聲色地說:“既然不是真容,我豈能認(rèn)出來?!?p> “哦?!?p> 林錦兮應(yīng)了一聲就要離開,阿周就問著:“你去哪里?”
“我去抓點(diǎn)藥?!?p> “給我的?”
阿周雙目發(fā)亮地看著林錦兮,這人也不是對他不上心,這不就要去為他抓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