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向來面不改色的陸酒都有些面色凝重,只怕是喪尸真的多。
“可能是外出采樣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蹦寥说?。
包括墨為華在內(nèi)的人可不像他,對臭烘烘的喪尸敬而遠之。
那些人才是真的科學(xué)怪人,解刨研究喪尸什么的他們真的能面不改色的做出來。
頭疼啊……
“要不然先去家里拿東西?”唐弦道。
唐生筱指尖繞著防護服上的花紋:“不急,先出去,看看怎么商量對策好了?!?p> 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出城,外面等著的人見他們完好著出來也是驚訝。
葉文詢問:“里面是個什么情況?!?p> “沒有一級喪尸,幾乎看不到二級喪尸,三級也少,更多的是四級,其次是五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碧粕恪?p> 那些人面色發(fā)白,也有人不信:“別吹了,你們該不會就在邊沿位置徘徊了四天,然后隨便就出來和我們這么說了吧?”
“是啊,他們的車都干干凈凈的,一點都不像是撞過喪尸的樣子!”
“而且要真的像你說的這樣,你們怎么可能還活著回來?”
“對啊,肯定是騙我們的,所以才把事情往恐怖的說,他們就是料定我們不敢進去!”
唐生筱無奈的攤手:“是你們要我們進去的,既然探查出來的消息你們都不信,當初又何必讓我們進去呢?而且不信的話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啊,到時候你們不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樣了?”
“而且啊……”唐生筱刻意拉長了聲音:“你們做不到不代表我們也做不到,有些人吶……就是看不得人家好,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何必這么盼著我們出點什么事呢?”
有人不服氣:“那你們怎么能騙人呢?”前不久還有人進去執(zhí)行其他任務(wù),那里有她說的這么恐怖?
要知道現(xiàn)在他們也不過四級,五級的是一個都沒有,要真是唐生筱說的,他們進去不就是給喪尸送菜嗎?
“有必要騙嗎?這種話你們一進去不就被戳穿了?”唐生筱就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子都怎么轉(zhuǎn)的,這么簡陋的謊言誰會去說?。?p> “而且我干嘛要騙你們?我大老遠的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騙你們一下?”唐生筱嘖嘖兩聲:“我可沒有這種癖好?!?p> 被她這么一說,再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是這么個道理。
那些質(zhì)疑的聲音小的不少,葉文則是很擔(dān)憂:“里面真的這么嚇人嗎?”
唐生筱還是那句話:“我騙你們有什么好處嗎?”
葉文嘆氣:“你們是往市中心去了嗎?”
四天的話,剛好夠從市中心來回。
“去了?!?p> “那里是什么樣的?”有人忍不住問。
“研究院被喪尸王發(fā)現(xiàn),在研究院上方長了一株巨大的喪尸植物,而且大廈周圍全都是喪尸。”
“這么……恐怖?”
“那該怎么進去救人,而且出現(xiàn)了五級喪尸,那先前就傳聞六級喪尸王現(xiàn)在又有多強了……”
葉文希翼的看著唐生筱,希望她能解釋一下喪尸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們現(xiàn)在只知道,喪尸王可以控制其他喪尸。
“其實喪尸王本身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它能控制其他喪尸。”
在十五級之前,喪尸王會比一般喪尸高出一兩級,但十五級之后就是滿級,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喪尸都會到十五級。
而且就她所知,喪尸王排在末端的,是打不過一些普通喪尸的,但那些喪尸王就是能夠控制普通喪尸,這就像是一種血脈壓制。
普通喪尸是最低級的血脈,而喪尸王高上一級,喪尸皇則是最高級。
所以喪尸王本身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威脅。
而喪尸王之所以讓人厭惡,完全是因為它們從一開始就不弱于人類的智商,和一身控制喪尸的本事。
只要有喪尸,它們的打手就不斷。
而且喪尸王還會故意培養(yǎng)自己的貼身保鏢,像是金市那只身邊就有很多四級一樣。
而且喪尸王擅長藏匿,只要它們不故意暴露,那就跟喪尸沒什么區(qū)別,而之后等喪尸等級高了,樣貌恢復(fù)得和人類差不多,那看上去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所以想在那么多喪尸里面找到喪尸王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說完之后,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照樣覺得她在說假話,就是在欺負他們沒見過喪尸王。
因為在他們的意識里面,只有比自己強的人,才能差遣自己做事,所以認為喪尸也一樣。
唐生筱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解釋血脈這件事,所以干脆隨他們自己去了。
而且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唐生筱也有點困:“你們自己商量,結(jié)果明天直接告訴我們就好?!?p> 無論他們商量討論出個什么結(jié)果,他們明天再進城是一定的,要救墨為華,還要回家一趟。
可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某只被忌憚的火鳥,正住在正東方的一棟大別墅里面。
這別墅裝修奢侈,門窗都被緊閉,只是屋頂上破了個窟窿,窟窿的邊沿位置隱隱有些焦黑,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而別墅里面的某間書房里面,寬大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人,他眉眼低垂,帶著一絲刻入骨髓的嗜血。
他微微一揮手,整個書房里面的東西全部被點燃,而他就坐在里面,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卻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止步不前,就像有什么隔開了一樣。
他手里拿著一個相框,唐生筱的笑臉格外的引人矚目,但上面的唐生筱卻十分的幼小,似乎才五六歲的樣子。
她左邊是一個長相深邃俊美的唐深,右邊則是柔美嬌弱的唐母,唐母一手牽著唐生筱,另一只手上牽著的是笑容溫和的唐弦……
而唐叔嚴謹又恭謹,臉上是慈祥的笑,站在唐深身側(cè)。
他有些蒼白的手指撫摸著照片中唐生筱的臉,帶著一絲眷念,卻無端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殷紅的唇瓣翹起,沙啞的聲音有些詭異:“唐生筱……呵呵……”
大火燒了許久,但始終沒有蔓延出去這個書房,他慢慢走出來,手里拿著那個相框,其他人的臉被他挖了去,只留下笑魘如花的唐生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