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不禁摸了摸手肘,司珩以為她冷了,將空調(diào)溫度挑高了些。
靜謐的空間里,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醇厚,漸漸消弭了林久久第一次出國的不適。
“以前來過嗎?”
在成為林傳陸的繼承人之前,林久久和所有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孩子一樣,國內(nèi)旅行都很少,更別提出國旅行。
“沒有。你呢?”
“初中的時候來過一次?!?p> 他公司最近接連申請了六項專利,其中一款機械臂獲得了一項重量級國際獎項,這次是帶著團隊過來這邊交流的。
在兩人原本的計劃里,兩人應該是剛好錯開碰不到面的,誰知這樣巧合。
可不就像他們的相遇一樣。
算一算,兩人認識也超過半年了?,F(xiàn)在再想起靳然所謂的三個月之說,司珩心中滿是不以為然。
他帶林久久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和牛料理,說起來,兩人自從一起約飯開始,口味逐漸趨于一致。
“你笑什么?”
林久久不解地問。
她嘴角沾上了生牛肉的醬汁,被司珩探身抹掉,隨后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道:“謝謝,我太餓了,早上起晚沒吃早飯,在飛機上又一直在補覺。話說Matthew真的好煩,一直叫空姐過來聊天,也就是那個小姐姐脾氣好,要換了是我,一定要告他性騷擾。”
司珩一邊給她布菜,一邊聽她喋喋不休,竟然不覺得厭煩。
兩人的相處越來越自然熟稔,只要一起出門,他一定都會安排妥帖,吃飯他付錢,回去他開車,從頭到尾不需要她操一點心。
而江江因為住在林久久家里,和司珩的相處機會也逐漸變多,時常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騷擾林久久,求她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最后總能磨得她失去耐性最終予取予求。
去給司珩送飯的人,去叫司珩過來吃飯的人,最后都變成了江江。
更過分的是上個星期六,江江竟然在她做完飯后直接把她趕出去了。
她看著滿滿一桌阿拉斯加大螃蟹和四頭鮑,無奈地對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揮淚告別。
那之后幾人都忙起來,她就再沒見過司珩,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聊得如何。
她捶了捶胸口,有點噎住了。
司珩把茶杯送過來,她趕緊喝了一口,打了個飽嗝。
對上他滿眼的笑意,“慢點兒,沒人跟你搶?!?p> 吃飽喝足,兩人一路逛回停車的地方。
道路兩旁都是獨立設計師小店,林久久看得入迷頻頻駐足,又擔心司珩會不喜歡,猶豫地看著他。
司珩看出她眼中的渴望,也從善如流,“去看看吧?!?p> 林久久笑了:“那你等等我,很快。”
一回頭,差點撞上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被司珩一把拉回來,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
他動作很快,林久久根本來不及介意,就聽他道:“陪你。”
她看著兩人自然牽起的手,莫名有些不舒服,但一進了店里,司珩就放開了,她也只好就這么揭過,假裝成不在意的樣子。
兩人直逛到傍晚才回酒店,林久久先回去參加了公司組織的活動。
因為效益變好,所以整個團建的氛圍都特別好,林久久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勵志講演之后,被灌了好多酒,所以看到司晉義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司晉義和司珩有幾分相似,可氣質(zhì)卻渾然不同。
兒子那么正派,爹怎么就這么油呢?
林久久遺憾的想。
真是白白浪費了那張臉了。
“司董事,您也來玩?”
司晉義點點頭,扶了林久久一把:“怎么喝這么多?”
林久久退開一步拒絕了他的攙扶,看起來和平常別無二致。
“還好,沒喝多少,大小也是個老板,他們也不敢灌我,司董事也過來玩兒會兒?”
“好啊?!彼緯x義自然不會拒絕。
這會兒包廂里正熱鬧著,眾人跟司晉義打了招呼,起哄讓林久久上臺唱歌,林久久彎腰挑了半天,忽然感覺到身后一股壓力,回過頭,對上司晉義似笑非笑的臉。
“還沒選好?要不我們合唱一首?”
林久久有些醉了,于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瞇了瞇眼回過頭,再不理他。
自覺冷酷得不行,可是在旁人看來卻是再勾人不過的風情。
司晉義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被林久久這一眼給撩熱了,正要上前,被身后一個聲音打斷。
“久久呢?”
司珩半個身子探進門來,只穿著浴衣和木屐,似乎是剛泡完溫泉。
林久久回過頭,看見司珩時笑得很開心,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呀五少,我唱歌給你聽?!?p> 屋里的大部分都是設計部的小姑娘,有認識司珩的有不認識他的,一時間弄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和老板曖昧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然怎么會穿成這樣來勾引老板呢!
這會兒聽了老板的話,都沸騰起來。
前奏音樂已經(jīng)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