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和季疏柔林盡歡一起上熱搜之前,林久久先打發(fā)了自己的CP,搬了新家。
由于全網(wǎng)都知道她的“私人衣帽間”就在公司,所以帶過來的只是一些日常用品和家居服,一個33寸的行李箱就裝滿了。
正想著要不要把媽媽也接過來一起住,出了電梯,就聽見了開門聲。
兩個男人相攜而出,一高大一美艷,耳鬢廝磨好不親昵,抬頭看見了她,都是一愣。
氣氛著實有點尷尬,但想著反正以后就是鄰居了,林久久還是禮貌地點頭致意。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并沒有因為被撞破親密而感覺到羞赧,反而摟腰貼耳更熱情了。
指紋解鎖的提示音都壓不住親吻時的嘖嘖有聲。
美艷男人歪著腦袋靠在男人肩上,懶洋洋地問:“以前沒見過,小姐是剛搬來的?”
林久久只好再次回頭:“對,你好,林久久。”
“蘇曼歌?!蹦腥诵Φ霉椿?,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像是在勾引,但林久久卻恍若未見,道了句“幸會,下次見”就進了玄關。
江江這房子裝修得著實精心舒適,入戶花園裝了雙開防盜門,關上門幾乎與外面隔絕開來,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是不知道臥室的隔音怎么會那么差,她沮喪地想。
換好拖鞋,正想開門進屋,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看了眼來顯,驚訝地接了起來。
司珩“喂”了聲,正要說話,背景音忽然變得很吵,有人在旁邊感嘆著“教授晚上請吃飯”、“終于能回家了”之類的話,一個年輕人跟司珩打招呼:“司總,還沒走啊?!?p> “嗯,打個電話?!彼剧竦穆曇舸┩高@些復雜的背景,聽起來低沉而愉悅:“久久,我是司珩?!?p> 林久久趕忙應道:“是,五少?!?p> 司珩似乎頓了一下,隨后笑道:“是,是我。今晚有空嗎?有個飯局需要女伴,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有時間?!本褪菦]時間也得擠出時間,“地址發(fā)給我吧。”
“好,晚上七點,我讓人去接你?!?p> 話音剛落,那頭又是一陣悉悉簌簌,接著有人插嘴:“誰啊老板?女朋友嗎?”
感情那群人還沒走,林久久失笑。
司珩解釋:“一個朋友。”
那群人顯然是不相信,都在起哄,林久久雖然不明所以,可是聽在耳中,也不覺被這種情緒感染,放松下來。
“那就這么定了,先掛了?!?p> “好?!?p> 接下來的一下午,林久久也沒心思整行李,趕緊給許瓷打了電話,被問及場合的時候也沒了主意。只能折衷一些:“不要太華麗,也不要太正式,設計感也不用那么強,款式簡單一點,但要好看……”
被許瓷冷著臉打斷:“那你不如穿睡衣去,不華麗不正式設計感也不強,款式簡單,不僅好看還很舒服呢?!?p> “……”
七點鐘,司珩派來的車準時停在樓下。
開車的司機林久久不認識,問了句:“五少還在公司?”
司機:“是?!?p> 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林久久也不再多問,到了會所也沒下車,在車里等了一會兒,等司珩的車到了才脫掉羽絨服下了車。
薄薄的亮片吊帶裙,配同色細高跟,還真是有點像睡衣。
她單薄地站在寒風里,卻笑著迎上去:“五少?!?p> 司珩微微蹙眉,也沒理雙手遞上手杖的靳然,脫掉大衣罩在林久久身上。
林久久本來生得就白,被冷風一裹更是連那點紅潤都褪去,攏在黑色的大衣里,顯得水靈又脆弱。
連靳然見了都不自覺愣了愣,等自家老板從他手里抽走了手杖才回過神來,再看過去,林久久已經(jīng)站在老板面前,仰著頭笑著說謝謝。
聲音里有細微地顫抖,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在懷里狠狠疼愛……
司珩點頭,之后掃了他一眼,“回去吧?!?p> 那眼神比寒冬臘月的風還硬,看得靳然不自覺地打了個抖,上了車還在嘟噥:“太他娘的冷了,還穿那么薄的裙子出來,肯定是想勾引五少。”
司機:“……”
司珩虛攬著林久久的腰,進了門便收回手,兩人一前一后錯過半步進包廂。
紅男綠女活色生香,好不熱鬧。
“哦?!彼_步頓了頓,感嘆出聲。
因為開門而落后一步的紳士低下頭來:“嚇著了?”
“那倒沒有?!绷志镁猛焐纤剧窆雌鸬氖直郏骸暗珱]怎么參加過這樣的飯局,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人,五少可別怨我?!?p> 司珩莞爾,掌心在她發(fā)頂撫了撫,“沒有算得上得罪的?!?p> 他這話說得太隨意了,大約是真的覺得在場的人都不值一提。
“哎,司珩來啦?!弊谏嘲l(fā)上的中年男人笑著招手,他身邊的女伴立刻讓出位置來。
司珩坐下來,自然地牽過林久久的手。
林久久在他身邊落座,聽他介紹:“這是我姑父,姓秦?!?p> “秦先生。”
秦至君笑容和藹,“你就是小林吧?早聽說小五交了個女朋友,他姑姑總想叫他帶回來看看,他成天推脫沒時間,今天倒是帶出來見人了?!?p> “還不是女朋友,姑父別嚇著她了?!?p> 秦至君頓了頓,隨后哈哈一笑,身旁的女伴適時遞上雪茄。秦至君含進嘴里,揉了揉女伴的腰肢,吞吐了幾次又道:“聽說你最近都住在實驗室里?你才剛出院,不應該這樣,還是搬回家住好一點。”
“已經(jīng)在找房子了?!彼剧駪?,推掉了秦至君女伴遞過來的酒杯,跟姑父解釋道:“還在吃藥。”
“是是是,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鼻刂辆⑽Ⅴ久迹骸拔衣犇憬憬阏f,你原來的房子被……賣掉了?”
司珩沒回答,但剛才的話已然說明了一切。
一時間周遭的幾個叔伯輩的都沉默了,他們大都與司晉義相熟,對司家父子的情況也了解一些,都沒有接話。
林久久雖然知道這些事情,不過親耳聽見司珩承認,心中仍是五味雜陳,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由得緊了緊手指,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手竟然一直握在一起,下意識就想抽回來。
司珩沒有回頭,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著急離開,食指點了點她的手背。
好似安撫,又好似情人之間最平常的互動。
白皙的面頰漸漸染上緋紅。
一頓飯的時間,秦至君話里話外都離不開“實驗室”三個字,司珩有問必答,但卻不曾透露一點實際消息。
林久久沉默地聽著他們周旋,總是覺得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時時刻刻追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