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他身邊的鐘作海瞧出了不對,伸手拉了他一把。
砍刀幾乎是擦著陳聰?shù)谋羌饴湎?,最后硬生生砍在了墻上,發(fā)出了一聲巨響,巨大的摩擦力讓刀尖上都濺起幾絲火星。
這一下要是實打?qū)嵉目吃陉惵數(shù)纳砩?,那陳聰不說還能不能活著,最少也能COS個低配版的楊過了。
但一切還沒結(jié)束,巨大的反作用力并沒有讓米愛鳳停下她的動作。
她仿佛中邪了一樣,繼續(xù)發(fā)出滲人的笑聲,再一次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短短一瞬間,但寧鐵牛卻動了。
他仿佛撲食地獵豹一樣竄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抓住了米愛鳳握住砍刀的手,他想要將砍刀從她的手上奪下。
沒錯,他想空手奪白刃。
有武器和沒有武器是完完全全的兩個概念。
如果是空手格斗的話,普通人和有格斗基礎(chǔ)的人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情況下,普通人幾乎沒有給練家子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傷害的機(jī)會,就算人多勢眾想要群毆,沒有選擇好戰(zhàn)術(shù),仍然會像葫蘆娃救爺爺一樣,被逐個擊破,挨個倒在練家子的鐵拳之下。
像米愛鳳這樣體格的,哪怕再來上兩個,寧鐵牛也不會放在眼里。
但是拿上武器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在遠(yuǎn)古時期,人類沒有發(fā)明武器之前,人類的祖先只能任由食肉動物的宰割,而當(dāng)?shù)谝粋€人有了‘武器’這個概念后,就連最簡單的棍棒都足以讓人類抵御猛獸。
到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鋒利的刃、尖能更有效的殺傷對手,利器就此誕生,并作為雙手的延申,讓人類的攻擊幾何倍的增長。
畢竟大型的食肉動物,例如老虎、獵豹、獅子的犬齒長度最多不會超過15厘米,而五萬年前最原始的長矛可以直接在猛犸象的身上扎出50厘米的血窟窿,更別說米愛鳳手中凱撒軍團(tuán)經(jīng)過淬火工藝的制式的砍刀了。
寧鐵牛是肉體凡胎,別說他只是個雇傭兵了,就算是世界重量級的拳王,真讓他赤手空拳的和手里拿著砍刀的普通人對戰(zhàn),最后的勝利者很有可能是那個拿著砍刀的普通人。
但只要手里沒了武器,十個普通人那都不是拳王的對手。
寧鐵牛的想法沒有錯,他唯一錯的地方,是他明顯低估了米愛鳳的力量。
寧鐵牛的力氣不可謂不大,他那一身精裝的肌肉可不是健身房里那些喝蛋白粉量出來的人能比的,可當(dāng)他抓住米愛鳳那雙手的一瞬間,米愛鳳掙扎產(chǎn)生的怪力讓他莫名其妙有了一種自己按住的并不是一個嬌弱的女人,而是一個強(qiáng)壯男人的錯覺。
眼見自己控制不住對方,寧鐵牛趕緊招呼著其他輪回者:“都別愣著看戲啊,趕緊過來按住她!把刀搶下來!”
鐘作海和陳聰這才如夢初醒似的上來幫忙,一人纏住了米愛鳳的雙腿,一人抱住了米愛鳳的胳膊。
四個人在地上扭成了一團(tuán)。
力量最小的陳聰死死的掰扯著米愛鳳的手指,想要幫寧鐵牛從她的手里把砍刀奪過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在所有人里是最弱的,但做事情除了動手最重要的還是動腦,掰手指所產(chǎn)生的劇烈疼痛會讓人后繼無力,可惜的是陳聰?shù)姆椒ú]有奏效,蘑菇湯的成分里興許還有麻醉的效果,米愛鳳仿佛壓根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她的手指就好像是被焊在了砍刀上一樣。
局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一時之間,三個大男人在力量上居然和女人打了一個平手。
顯然這蘑菇除了除了致幻效果之外,同樣還有刺激腎上腺素的作用,讓原本嬌弱無力的米愛鳳分分鐘變成了亞馬遜女戰(zhàn)士。
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被控制住的米愛鳳居然正在一點點的掙脫三人的束縛。
哪怕寧鐵牛已經(jīng)使出了吃奶勁,胳膊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卻依然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眼見米愛鳳似乎就要掙脫束縛,漲紅了臉的寧鐵牛像是想到了什么,趕緊沖著其余兩人大喊,“興奮針劑,在我包里!”
“包包包!陳聰你去拿,這邊交給我!”
……
輪回者那邊發(fā)生的突發(fā)情況,身為主神的顧白卻并沒有在意。
畢竟他是掌控輪回者生死的主神,不是負(fù)責(zé)輪回者們生活起居的保姆,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輪回者們的一舉一動。
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計劃——成功的從凱撒軍團(tuán)手中獲得了消輻寧,迫不及待的他在確認(rèn)了主神的兌換項里出現(xiàn)了消輻寧這個兌換選項之中就為自己進(jìn)行了注射。
消輻寧真的無愧于輻射特效藥的稱號,藥劑剛剛注射沒多久,主神就提示顧白身體里的輻射值降低了一大截,雖然還有很多的殘余,但只要繼續(xù)不斷的使用消輻寧,剩下的輻射早晚都會被清理干凈。
這也意味著顧白必須消耗大量的任務(wù)點數(shù),才能重新?lián)碛幸粋€健康的身體。
當(dāng)然現(xiàn)在更吸引顧白的是外面天空中接連不斷升起的煙花,從剛剛羅哈斯以及老約翰的反應(yīng)來看,顯然這意味著要有大事發(fā)生。
……
而另一邊,騎士小隊已經(jīng)匆忙的趕到了戰(zhàn)場。
天空中升起求救信號的時候,剛剛返程的騎士隊長就命令自己的部下整理好裝備,騎上了馬,直奔煙花升起的地方。
軍情如火,同時也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沒有等待羅哈斯下達(dá)救援的指令,就自作主張的下達(dá)了命令。
但當(dāng)他率領(lǐng)著騎上小隊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卻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了,只剩下滿地的尸體證明了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血腥的屠殺。
他們來晚了。
不需要隊長的吩咐,騎士們紛紛輕車熟路的下馬開始檢查四周的情況。
一具具死狀凄慘,拼湊不全的尸體,讓騎士們沉默不語,到處都是奴隸巡邏兵的尸體,可是他們翻遍了周圍的地方,卻連一具敵人的尸體都沒有找到。
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保守估計死在這里的奴隸巡邏兵起碼也有六七十人,騎士小隊在看到求援煙花的時候就趕來了過來,一路快馬加鞭之下最多也只用了10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這里,也就是說,一分鐘對方需要解決掉最少6個奴隸巡邏兵,哪怕是殺豬,一分鐘殺死6頭豬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再說了那可是六個通過了奴隸營中殘酷訓(xùn)練的精銳奴隸兵,哪怕是騎士小隊中的每一個人騎士都有著足夠的自信,白刃戰(zhàn)的情況下面對奴隸兵能夠以一敵二,甚至敵三。
可讓他門在一分鐘之內(nèi),消滅6個敵人,沒有人覺得自己能做到這一點。
但眼前的尸體意味著,他們的敵人做到了。
看著被啃食的只剩下半個腦袋的尸體,騎士不由發(fā)出了一陣感慨,“他們究竟遇到了什么?”
騎士隊長斜視了開口的騎士一眼,緩緩開口道:“無論他們遇到了什么,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敵人,消滅敵人,記住榮耀屬于軍團(tuán)!”
“榮耀屬于軍團(tuán)!”騎士們異口同聲的喊著。
騎在馬上的騎士隊長開始發(fā)號施令,“從救援信號出現(xiàn)到我們趕過來,最多不超過10分鐘,一定還沒有走遠(yuǎn),不管是人還是野獸,都把他找出來,狼把你的狼崽子都放出去,把我們要找的東西全部揪出來!”
他的身后,一個臉上紋著惡狼刺青的男人點了點頭,他把手指抵在了舌頭,吹出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咻咻~”
仿佛收到了開放的指令,五只巨大且兇猛的輻射犬立刻搖著尾巴朝著男人沖了過去。
那是軍團(tuán)內(nèi)部圈養(yǎng)的輻射犬,經(jīng)過輻射變異之后,變得愈加兇猛殘忍,龐大的體型意味著巨大的力量,鋒利的牙齒意味著恐怖的咬合力,單只輻射犬的殺傷力基本上可以媲美已經(jīng)滅絕了的美洲豹,唯一不變的則是對主人的忠誠。
“汪汪汪汪!”
隨行的輻射犬在即將靠近男人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腳步,夾著尾巴,不安的低慫著腦袋,不斷發(fā)出嚎叫。
雖然異種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但它們依舊聞到了異種的味道,那是廢土頂尖掠食者的氣息,就仿佛老鼠嗅到了貓,哪怕并沒有見到,可銘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也在不斷的提醒著輻射犬立刻遠(yuǎn)離。
“怎么回事?”
騎士隊長面色不悅的看著不??穹偷妮椛淙?,他從來沒有見過輻射犬這副樣子。
男人一邊努力安撫著躁動不安的輻射犬,一邊解釋著,“它們似乎在害怕什么東西?”
檢查尸體的騎士快步走到了騎士隊長的跟前,“頭,看起來不是人下的手,傷口看上去更像是某種野獸,許多尸體上也有野獸啃食的痕跡。”
騎士隊長有一次將頭轉(zhuǎn)向安撫著輻射犬的男人,要論對野獸的了解,整個騎士小隊里沒有比狼更熟悉那些野獸的存在了。
“狼,什么樣的野獸有能力殺死這么多的巡邏兵?”
……
道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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