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習慣每晚和秦逸打電話,兩人之間話不多,但總覺得很安心。
但是某天,林洛突然驚覺,自己和秦逸聊天時會經常嘴角上揚,等到他的回復消息時會激動。
遲來的感情,讓林洛猝不及防,正常的治療都讓她心神不寧。
“又發(fā)呆了?”秦逸無奈地走上前揉揉女孩的腦袋,發(fā)絲柔軟。
心跳加快,和之前因為恐懼的感覺不一樣,林洛慌張“你離我遠點!”
說完自覺語氣頗重,抱歉地解釋:“不是,我有點不舒服,去下洗手間。”
秦逸沒有懷疑,直接坐在女孩剛離開的位置。
林洛沖進洗手間,水的冰涼讓人瞬間清醒,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幾秒,平復后,從包里掏出紙擦干水往回走,剛準備推開門卻聽到里面的對話。
“秦逸,你和那個病人走的挺近”聽聲色像是秦逸隔壁的同事。
秦逸沒有回答。
“你可別忘了,我們當心理醫(yī)生的可不能和病人談戀愛”
“我知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秦逸語氣冷下來。
“我這不是擔心嘛,怕你耽誤人家小姑娘”
林洛轉身,步伐匆忙的走出醫(yī)院,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
煩悶與失望交織,主動與落空矛盾加深,大拇指摩挲著食指,又想抽煙了。
房間內漆黑,林洛半躺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白皙的雙腳翹起。
重新回憶與秦逸有關的所有事情,或許他對自己的關注與熱情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病人,還是被特殊關照的病人,自嘲的笑了一聲,手中的女士香煙靜靜燃燒。
自己還可笑的試圖去主動,還未開始就已結束,不過或許也是好事,林洛自我安慰地想,如果不是巨大的落空她可能還活在夢里,活在一個虛幻的夢里。
但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沒有人可以陪你走到最后,這是一種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奢望,吸了一口煙,再慢慢吐出煙霧,黑暗中一切都模糊不清。
林洛決定從夢里出來,回到和秦逸初次見面的關系,感謝他讓自己的病情得到改善,能夠做到基本的社交,雖然不是足夠的自然,但聊勝于無。
在選擇重新開始之前,林洛想去一趟曾經最想去的地方,為了避免過多的交流,于是沒有選擇旅游團,自己設定路線定好飛機票。
王璐璐知道她想出去旅游,二話不說請了七天的假期。
坐在飛機上,林洛準備戴上眼罩休憩,王璐璐不經意地問:“你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你這周不去治療了?”
“初中的時候就一直想去但沒錢,后來有錢了又沒可能”林洛選擇性回避后一個問題。
林洛首選先選擇的圣彼得堡的東宮博物館,王璐璐對于藝術不是特別感興趣,一直執(zhí)著于美食。
兩人在貝加爾湖畔吃烤魚,正值十二月的時候,是貝加爾湖的冰封期,晶瑩的藍冰美得清澈有妖艷,氣泡冰與廣袤無垠的冰原,一切都是清新而神秘,感受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心靈的洗滌,讓林洛積壓的煩悶瞬間消散。
“來俄羅斯,更不錯過的就是摩爾曼斯克,這里可是全世界觀賞極光性價比最高的地方”林洛被寒風吹的冰涼但依舊無法抑制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