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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記

第七十七章 回越國

朝生記 扛把子大頭魚 3089 2023-09-08 19:45:37

  “我這身子好些了,寒毒也去了八九成,多謝曹兄多日來護(hù)道。”燕喜從打坐中醒來,她輕聲道。

  此間療傷過去十三天,曹子規(guī)也在此打坐了許久。

  “燕道友看起來氣色不錯,沒事就好。之前斬殺了寒晶蟾,不知燕道友何時煉制百蟲丹?”他緩緩開口道。

  卻對那寒晶蟾的內(nèi)丹一字不提,而燕喜也心知肚明,自然默認(rèn)他此番行徑,斬殺寒晶蟾,基本上曹子規(guī)出的力。

  “我們離開鬼霧妖林,尋一處安靜之處煉制百蟲丹,順利的話,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煉制好?!毖嘞草p聲道。

  二人很快離開鬼霧妖林,不得不說,這南疆到處都是山嶺,要尋一處無人打擾的荒山,那可是太容易了。

  選好一處庇護(hù)之地后,二人齊心協(xié)力,臨時開辟了一間洞府,曹子規(guī)本想隨意一些,卻不料燕喜把臨時洞府精雕細(xì)刻,搞得好不精致。

  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似乎女人更加細(xì)膩。

  做完這些,曹子規(guī)在洞府以及洞口布置下兩套法陣,將四周徹底封死。

  燕喜也不用曹子規(guī)打下手,就將那寒晶蟾的尸體交與她,自己便找了一間密室,打坐修煉去。

  隨著燕喜的密室所在的石門重重落下,她在里邊搗鼓許久,不見出來。

  也是這段時日,曹子規(guī)將玄魔大法第二層修而成,這一層煉成。

  這讓他的肉身皮膚強(qiáng)硬起來,可以說是銅頭鐵臂,自己也算是法體雙修的修士。

  他嘗試著一拳砸向墻面,只見墻面被砸出個二尺深坑,自己卻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有些驚訝地打量著拳頭,還是尋常肉體,皮膚骨頭依舊與常人無疑,卻表現(xiàn)出鋼鐵般堅硬。

  按照他的猜測,估摸著硬抗一件頂階法器不成問題,不過他可不敢真的去硬接,對于強(qiáng)悍的肉體,這已經(jīng)超過尋常人類修士。

  畢竟人修最脆弱的就是肉身,所以人修就得各種外在工具,法器、丹藥、符箓等輔助自己。

  他嘀咕輕聲道:“這倒是像妖修功法,不過也多了一份保障,哪日斗法中,不至于被人一刀就劈死?!?p>  之前得到的寒晶蟾的內(nèi)丹,曹子規(guī)倒是想利用玄魔大法煉化,畢竟內(nèi)丹蘊(yùn)含驚人的靈力,尤其對于他這種可以吸收靈力的功法,更加誘人。

  好在他忍住了誘惑,畢竟三階內(nèi)丹就一顆,日后保不齊還有用,索性就留下。

  算算時日,也過去一個多月。

  他打算傳音去詢問一下,百蟲丹煉制得如何了,畢竟這次加入了三階妖獸的寒晶入藥,效果恐怕很不錯。

  曹子規(guī)來到燕喜緊閉的密室前,傳音了幾句,遲遲不見動靜。

  曹子規(guī)察覺事情不對,祭出飛劍,劈開石門。

  一座丹爐前,燕喜正蜷縮在地上,她渾身顫抖,臉色十分難看。

  “莫非是靈力爆漲?經(jīng)脈無法承受導(dǎo)致。”曹子規(guī)看了一眼打開的丹爐,暗叫不好。

  大概猜測是燕喜服用百蟲丹,導(dǎo)致靈力過盛,體內(nèi)的丹田還無法承受如此之多的靈力。

  曹子規(guī)連忙把她扶起來,卻喊不醒她,又搖晃了一會兒,還未有意識。

  他打出一道法訣,點在她額頭上,想讓她清醒過來。

  此時陷入昏迷的燕喜,緩緩睜開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曹子規(guī)手臂不放,痛苦的神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嘴唇香甜可口,他像是觸電般打了個激靈。

  同時一股驚人的靈力從她的口中傳輸?shù)讲茏右?guī)的腹中。

  他下子徹底明白了,是想借助曹子規(guī),把體內(nèi)多余的靈力逼出來。

  金箭墜入桃花叢,不見蹄鳴暗皺眉,一身真元化仙水,滋潤紅蓮兩瓣中。

  曹子規(guī)緩緩醒來,睜開眼睛,卻已瞧見燕喜散發(fā)披肩,他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她。

  “此事就忘了吧,多謝曹兄救命之恩。”燕喜臉色微紅,淡淡地道。

  燕喜似乎不想提起此事,此時曹子規(guī)心慌意亂,不知說什么才好。

  “我太急于求成了,服用了兩顆百蟲丹,來不及煉化,這才有今日之事?!毖嘞采钗豢跉庹f道。

  “原來如此?!辈茏右?guī)有些失神地說道。

  “你也不必胡思亂想,此事你我心甘情愿。”燕喜一臉復(fù)雜地看著曹子規(guī)。

  “燕姑娘,你知道此時我在想什么?我想讓你…做我的道侶,我的妻子。”曹子規(guī)認(rèn)真地看著她。

  這是他一生中第一個女人,這種感覺令人難忘,若是擦肩而過,日后回味起來,那是甘甜還是苦澀?

  誰知道呢?

  她緩緩把臉近,雪白泛紅的臉頰,杏眼柳眉顯得動人又不失溫柔,仔細(xì)瞧著他。

  她輕笑道:“你讓我做你道侶?既奪了我的身子,又想奪走我的心?莫非你喜歡上我了?”

  “有沒有可能,是你奪走一個男人的心?!辈茏右?guī)舔著嘴唇說道。

  “我且問你,你覺得我如何?”燕喜認(rèn)真地問道。

  曹子規(guī)想了一會兒,輕聲道:“很潤?!?p>  “找打。”燕喜臉色一紅,作勢要打他,手舉在空中,卻沒有下手,只是輕輕地再他臉上劃過,像絲綢在撫摸他的臉頰,柔順而舒適。

  “跟我去越國?”曹子規(guī)輕聲道。

  “好啊,到時候我就吃你的,穿你的,你得養(yǎng)著我。你給自己找苦吃,哪天你受不了,你就后悔了。似乎只有恨一個人的時候才這樣做?!毖嘞惭谧煲恍Φ?。

  曹子規(guī)啞口無言。

  接著她從丹爐中取出兩枚百丹蟲,遞給了曹子規(guī)。

  二人曖昧卻有距離,心境雜亂又平靜。

  二人把洞府收拾了一下后,默不做聲,就在洞府外走了一會兒。

  曹子規(guī)輕輕牽著她的手,只有一種異樣奇怪的感覺,是要將心融化的感覺,她的手纖細(xì)很美,她并沒有反對。

  燕喜突然笑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去你去越國?我如今摸到筑基中期瓶頸,要回去教中突破閉關(guān)。”

  此話一出,讓曹子規(guī)一愣,苦笑道:“你莫非在說笑?”

  燕喜似笑非笑道:“我答應(yīng)了嗎?”

  曹子規(guī)臉上黯然無光,有些失落。

  “這是相思蟲,只要距離不太遠(yuǎn),兩只蟲子會感應(yīng)到彼此,就會發(fā)出鳴叫,日后恐怕找不到彼此?!毖嘞策f給他一個青色的竹筒,里邊果然有一只青色薄翼的蟲子。

  “既然你對我沒有感情,為何留下這個?”

  “我想哪天,恨你的時候,可以找到你?!?p>  “那說明你心里還有我。”曹子規(guī)淡淡地道,這話苦澀又回甘。

  “也許吧,曹兄,你說這感情很奇怪,我不認(rèn)識你,就沒有感情,認(rèn)識了,或許就有了,以后呢?保不齊又沒有了?!毖嘞草p笑道。

  一襲紫黑錦袍的她,操控著飛行法器離去。

  他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只感覺輕柔動人,最后不見人影。

  實際上燕喜是對曹子規(guī)有一定的感情,可是,她認(rèn)為喜歡一個人,是要死要活的。

  有一天曹子規(guī)有危險,她必然擋在他面前,那豈非丟了性命?

  喜歡一個人不是要跟他去死,而是一起好好活著。

  曹子規(guī)望著離去的女子,定了定神,輕嘆一聲,世間很多事都是這么奇怪,一個人明明喜歡一個人,卻執(zhí)意要離開。

  他也明白,二人或許是萍水相逢,若是愿意跟隨他去越國,恐怕燕喜就不是燕喜。

  只是共同修行,相濡以沫,那種溫柔美好時光十分有趣,令人求之不得。

  曹子規(guī)先遇到陳南喬,再遇到燕喜,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陪伴相依在身旁。

  所以他會孤獨(dú),孤獨(dú)是什么?

  是隱藏在黑夜里的影子!

  寂寞呢?是在輝煌的燈火下,卻照耀不出你的影子。

  人生就處于孤獨(dú)與寂寞二者之間罷了。

  日月終相離,誰知兩相思,何來碧幽夢,人停影自憐。

  此時的他日夜兼程飛行,壓下雜念,已到越國邊境。

  想到之前得到的信息,楚國修士退去,現(xiàn)在越國想必安寧一些。

  不過此前他有個重要的事要去了結(jié),因為飛行途中,竟來到隴右郡。

  “踏入修真界許久,也該回去看看,想必父親母親也老了,再不去見一見,過些年,恐怕見不到?!辈茏右?guī)在千里快乘風(fēng)喃喃自語,臉上有些復(fù)雜,帶著一些哀傷。

  他變化了容貌,變成了一位壯漢,畢竟多年未回去,若是此地有認(rèn)識之人,瞧見他這容顏不老的模樣,恐怕會吃驚不已。

  隴右郡,此地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街道房屋格局依舊如此,陌生的是路面上的店鋪有不少換了招牌。

  想必一些店家起起落落,歲月變化如此。

  仙凡有別,生老病死,想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曹家大院,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臉色十分難看,因為上面貼著官府的封條。

  行人皆不敢靠近,他怒火心中燃?xì)?,只是臉色依舊平靜,一股壓郁的氣息從內(nèi)心深處徘徊不定。

  他的爹娘長兄等人如今去了哪里?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敢去想,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人。

  他攔住一位販賣糖葫蘆中年漢子,低沉地問道:“這位兄弟,這曹府是怎么了?”

  中年漢子面露古怪,打量著易容后的曹子規(guī),連忙擺手道:“這我不知道?!?p>  曹子規(guī)見他臉色不對,便取出一塊碎銀子給他,再問:“現(xiàn)在知道了吧?”

  中年大漢眼中大喜,接過來,又瞧了瞧四周,俯下身子低聲道:”知道,半個月前,曹侍郎的恩師得罪了皇上,被牽連抄家了,我親眼看到京城派來的官兵來拿人,就在這府前大門,活活生生打死了四位仆人,一家老小全被拿去進(jìn)京城了……說是秋后問斬?!?p>  “你說的曹侍郎?莫非是曹子恒?”曹子規(guī)強(qiáng)壓怒火,輕聲地問道。

  “是啊,戶部侍郎曹大人。你是什么人?問那么多干嘛?”中年漢子一臉謹(jǐn)慎地問道。

  再一看,哪里有曹子規(guī)的身影,那中年大漢直呼見鬼。

  離開隴右郡,曹子規(guī)僅有了半天的時間,趕到越國京城,這些有不少達(dá)官貴人,充滿著奢靡之味。

  他沒有心思去欣賞整個京城輝煌的氣派,而是偷偷潛入內(nèi)城皇宮中。

  此時正是深夜,宮內(nèi)許多太監(jiān)正提著燈籠在巡邏,但曹子規(guī)是修真者,自然不會讓他們察覺。

  曹子規(guī)來到一處庭院,用靈識探測了一會兒,瞧見一院屋內(nèi)有人。

  一位正在老太監(jiān)正半躺在床上,此人臉上少許皺紋,皮膚很白,顯然保養(yǎng)得很好。

  一位給捧著茶水的小太監(jiān),走到他床前,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茶水直接倒在他臉上,本來閉目養(yǎng)神的他,突然驚醒。

  “干什么吃的,這點活都做不好...你是什么人?”老太監(jiān)睜開眼先是怒罵,接著一臉驚恐。

  這老太監(jiān)也是人精,不敢聲張,想必這人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恐怕頃刻間就可以取他性命。

  因為一柄利劍已懸在他咽喉處。

  這位提督太監(jiān)立馬就意識到,這人是刺客,他正想是朝中哪個大臣,還是其他宮里人派來的。畢竟他明面上背地里的對手可不少。

  至于是不是皇帝的意思,他沒想過,因為皇帝要?dú)⑺?,光明正大的安排個罪名即可。

  “我問你,戶部曹侍郎一家在哪里?”曹子規(guī)臉色冰冷開口道。

  一番打聽下,原來這老太監(jiān)是提督太監(jiān),也是宮內(nèi)老奸巨猾的一號人物,就算此人心機(jī)再深,在修真者面前,不堪一擊。

  曹子規(guī)察覺此人不會說實話,話中三分假七分真,他冷笑一聲,一口青霧噴到他臉上。

  提督太監(jiān)眼神立馬呆滯,目中無神,顯然被曹子規(guī)施法控制心神,便一五一十回答曹子規(guī)的問題。

  他臉上陰晴不定,曹家人顯然受了不少苦頭。

  曹子規(guī)還得到一個奇怪的消息,就是宮里有位新來的國師,根據(jù)提督太監(jiān)的話,此人會一些仙家神通,很快就被皇帝封為天玄顯圣真君,畢竟大越皇帝也是癡迷于玄修長生之人。

  他立馬斷定這個國師是一位修真者,混進(jìn)皇宮來,恐怕是為了貪圖凡間的榮華富貴,亦或者有其他圖謀,他也不在乎,此時他只想救出家人。

  至于這位國師修為如何,恐怕還得他親自領(lǐng)教,曹家有此禍難,就與這位國師有關(guān)。

  雖然越國修真界禁止修士插手凡塵俗事,若是真惹惱了曹子規(guī),他不介意把整座京城攪得天翻地覆,這已經(jīng)觸碰到他的底線。

  得出曹家等人下落,立馬將抬手一道法訣打了出去,將提督太監(jiān)與他相關(guān)的記憶抹除,那提督太監(jiān)昏睡過去后。

  自己便急沖沖前往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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